七辛憨憨的笑着挠挠头:“小的正好会侍弄花草,少爷抬举我罢了,我哪儿敢和长羽哥比?”
时窈啧啧道:“看人家多会说话,难怪你家少爷移情别恋。”
长羽额上青筋跳了跳:“小的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惹不起这小祖宗,还是哄着她吧。
“大哥哥呢?”
“在书房。”
时窈提着裙子便跑了。
“大哥哥!”时窈从门外探出一个小脑袋。
时晏青坐在窗下看书,今日阳光正好,洒在他的身上,勾勒着他俊美的容颜,连那凌厉的眸光,都柔和了许多。
“嗯?”
时窈笑嘻嘻的道:“我方才在院里看到了一个新人,大哥哥从哪儿招来花匠?”
“随便找的,满园子的花总得有人照料。”
“他看上去还不到十五,小孩儿似的,会不会照顾不来?这伺候花草也是个力气活儿,要不要我再帮你找个壮实点的?”时窈凑上来道。
时晏青勾唇:“放心吧,这点小事他做的来的。”
杀人越货的活儿可比侍弄花草累多了,这算什么力气活?
“而且,”时晏青顿了顿,伸手掐住了她肉肉的小脸:“你也不比他大。”
“鸡到惹。”
时晏青笑了笑,松开了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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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怎么了?有事找我?”
要不是有事,她进门的时候不会笑的这么殷勤。
时窈拿着手上的请柬晃了晃:“谢家派来的请柬,他们要办乔迁宴,大哥哥和我一起去好不好?”
时晏青看着这请柬,眉头轻蹙。
时窈生怕他不去,连忙拉着他的胳膊:“知许哥哥特意派人送来的,让我们一定要去,说是给我带了不少礼物,都是从幽州带回来的,京城都没有的新鲜玩意儿呢。”
时晏青听到知许哥哥几个字,脸色更冷了。
“大哥哥总是在家呆着也没意思,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走动走动,没准,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!”时窈眨眨眼。
时晏青冷哼一声:“为什么想让我一起去?”
“那肯定要和你一起啊!大哥哥在我心里可是最重要的人,我去什么好地方都会第一时间的想到大哥哥的!”时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。
“你和那谢知许这么些年没见,不好好叙叙旧?”时晏青睨着她,云淡风轻的眼神里,却藏着阵阵杀气。
时窈倒是没看出来杀气,只是有些莫名其妙:“和哥哥一起去就不能叙旧了吗?”
时晏青唇角轻勾,原本阴郁的心情瞬间舒缓了许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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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他掐着她的小脸,低声道:“不许在哥哥不在的时候,私自和谢家的那小子叙旧,知道了吗?”
时窈乖巧的点头,然后殷切的看着他:“那你答应啦?”
“行吧。”
“那就说定啦!”
——
时窈从日临轩出来,打算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宴席要穿的衣裙和礼物。
谁知刚刚路过二门的垂花门,便听到一阵吵闹声。
“我求求你了,别卖我,我不想嫁,我以后一定更听话,求求二哥了,别卖了我!”
一个女子哀戚的哭嚎着。
时窈眉头轻蹙,走到垂花门边往外看,便看到了她那便宜二哥。
田氏生的那三个废柴儿子里的老大。
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时天赐不耐烦的骂道:“这是爹做的决定,你缠着我哭什么哭?再说了,那王老爷有什么不好?人家家财万贯,随便手指缝漏一点儿都够你活八辈子了,就你这卑贱出身,能给他当妾已经是你的福气了!别不知好歹!”
说着,便一脚将时叶踹在了地上。
时叶摔在了地上,却又赶忙跪着爬起来抓着他的袍角哭求:“可王老爷已经年过六十,听说死了三个夫人,进府的小妾也大都活不过半年,我真的害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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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二哥,我求求你了,你救救我吧,我是你妹妹呀。”
时天赐嗤笑一声:“妹妹?你也配?什么贱婢出身的玩意儿,别脏了老子的衣裳!滚!”
他再次将时叶踹开,晦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裳,转身便要走。
谁知刚转身,便看到了时窈,他脸色变了一变,然后便冷笑了起来:“哟,三妹妹看戏呢?”
“是啊,好一出贱卖亲妹的大戏,让我开了眼界,原来还真有男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。”时窈淡声道。
时天赐骂道:“你说谁呢!时窈你别得意,你害的我们三房倾家荡产,迟早有一天,我要让你百倍奉还!”
时窈挑了挑眉:“你凭什么本事让我百倍奉还?凭你在外面欠一屁股赌债?凭你跟人抢一个技女还抢不过被暴打一顿?”
时天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,他这些丑事,竟全让她知道了!?
“你闭嘴!你别以为你是大伯的嫡女你就得意,你一个丫头片子,赔钱货,迟早要嫁出去!我劝你现在先对我放恭敬点儿,回头嫁去了婆家,还有求娘家帮忙的时候!到时候看我管不管你!”
时窈忍不住笑了:“你可真有意思,这话说的好像你就要继承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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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爵位了似的,你也不看看你配吗?至于赔钱货嘛,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三房现在穷的砸锅卖铁吗?就是你们三兄弟三个赔钱货惹出来的,还得卖自己的亲妹妹捞钱,脸都不要了。”
“你!”时天赐气的要死,恨不能上来直接打死时窈。
但他到底也没这个胆子,时窈到底是大伯的心头肉,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有什么可疼的,哪里比得上他这带把儿的?
时天赐生生咽下这口气,拧身气急败坏的走了。
时窈走上前去将时叶扶起来:“他们要把你卖去给老头子当妾?”
时叶哭的直哆嗦:“王老爷愿意拿五千两银子当聘金,我爹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,他说现在家里缺钱,王家又富贵,我嫁过去一定好过,但我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贼窝。”
时窈心里发冷,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,便能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一个糟老头子当妾。
时叶是三房唯一的女儿,不过是个庶女,三房的姨娘可不少,可这些年,唯一平安出生的就是时叶,这还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儿,并且她生母卑微又听话。
田氏根本不允许任何妾室生儿子,这些年手上过的人命只怕数不清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