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窈靠在他的怀里睡的很是香甜,赶路半个时辰回来,她都睡的很安稳。
眼看着快到营地了,时晏青一拉缰绳,放慢了速度,马儿只踱着步子缓缓的走着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儿,轻笑一声:“你倒是睡的香。”
前半夜还辗转反侧,一入睡便雷打不醒,怪不得这么没心没肺。
时窈却突然嘟囔了一句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时晏青挑眉,看她眼睛还闭着,便知道她又说梦话了。
“哥哥别生气,我真不是见色起意,我是无辜的。”
时晏青勾了勾唇,看来也没有那么没良心,梦里还记挂着这事儿,他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知道了。”
时窈满足的往他怀里钻了钻,又美滋滋的嘟囔了一句:“哥哥好香。”
时晏青眉心一跳。
“皮肤也很滑。”
她咧嘴笑了笑:“身材也很好。”
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,认真打量,确定她还在熟睡之中,顿时轻笑出声,小东西,还跟他装正经,原来还是个小色胚。
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,他还费那么多劲儿做什么?
他看着她熟睡的容颜,蒲扇一般的睫毛低垂着,乖巧的不像话,捏着她下巴的手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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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上移,捧住了她的脸颊,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,堵住了她碎碎念的呓语。
唇齿交缠,缠绵的深吻让他甘之如饴。
而此时,陷在夜色之中的树丛里,谢若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面白如纸。
方才她听到这渐渐走近的马蹄声便猜到是他回来了,还在紧张的准备出去拦住他,谁知一抬眼便看到了他怀里还有一个女人。
在他捧着那个女人的脸吻下去的那一瞬,她头上的斗篷帽子滑落,露出了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。
时窈!
谢若锦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,死死盯着不远处拥吻的两个人,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。
在这里等待的半夜,她想过无数种可能,做过无数种打算,她甚至也猜到了他今夜的突然消失多半是和女人有关,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,这个女人,是时窈。
他们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?!
时晏青眸光微动,抬眸扫了一眼树丛的方向,意犹未尽的在时窈的唇瓣上轻啄两下,这才将她的兜帽重新戴好,一夹马腹,回了营地。
先将时窈送回了她的帐篷里,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帐篷。
青羽走了进来,拱手道:“少主。”
时晏青扯掉了身上的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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篷,冷声道:“外面是什么人?”
青羽立即道:“是谢姑娘,她在树丛里,方才好像看到了少主和……”
时晏青厌烦的蹙了蹙眉,怎么又是她?
青羽试探道:“要不要处置了?”
“不必。”
谢若锦毕竟身份贵重,又是二皇子的未婚妻,若是出了事,只怕二皇子得大做文章,更何况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谢若锦在他营地外面出现过,又莫名其妙死了,二皇子怎会错过这个把柄?
“可她知道了少主和时姑娘的事……”
时晏青神色冷淡:“她看到又如何?”
他也烦透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,当初不过是因为她在混乱中坐了时窈的马车,他才救了她一次,然后便是没完没了的纠缠。
今日让她看到也好,从此断了念想。
“就怕她在外面乱说。”
“你也知道她只能乱说?”时晏青冷嗤一声。
无凭无据的,说出去也只能是疯话。
更何况,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从时家脱离,和时窈的事便是真的捅出去,也没什么。
——
谢若锦游魂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,脸色惨白一片,代桃吓的连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。
但她却是毫无反应。
“姑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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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你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了?”
谢若锦突然癫狂了一般笑了起来:“时窈!竟是时窈!他们怎么敢的?他怎么敢?!”
难怪他对旁人这般冷漠,唯独对时窈好,她还真信了他只是宠爱妹妹。
难怪他如今功成名就,却迟迟不肯议亲,原来是想娶的人不能明媒正娶。
难怪时窈对她的嘱托都推三阻四,原来她心里早有私心!
这一堆违背人伦的兄妹,做出这种苟且之事!
“姑娘,你这是做什么呀?时姑娘怎么了?”
谢若锦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道:“她和时晏青,罔顾人伦!有男女之情。”
“这,这怎么可能?”代桃惊的捂住了嘴巴。
谢若锦现在满心的恨意,恨不能立刻将这件事公之于众,让世人唾弃他们!
但下一刻,她又拼命的摇头:“不,不行,我不能说,若是说出去,我和他就真的完了。”
“他都做出这种事了,可见也没有把姑娘放在心上,姑娘又何必执着?还是趁早放手罢!”代桃劝道。
倘若他和时窈的事情是真,那就说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!
他对时窈的好世人皆知,他对时窈温声细语的时候,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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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她。
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谢若锦的幻想,甚至于这燕京城里传的津津乐道的“英雄救美”的佳话,也极有可能只是他用来掩盖他和时窈那不伦关系的遮羞布!
当赤果又残忍的现实摆在眼前,她才知道自己曾经的幻想多么可笑。
可即便如此,她也不甘心放弃!
“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,即便他爱的时窈又如何?他终究要娶妻的,时窈只能被藏在阴暗处罢了,而他的妻子,一定会是一位门当户对的贵女,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?”谢若锦双目猩红,已经有些癫狂。
“姑娘,你这是何苦?他不值得的!”
“你懂什么?!”谢若锦喝斥道:“凭他的手段,他迟早会位极人臣,不嫁给这样的男人,难不成嫁给二皇子去等死吗?!我既然能成为他的妻子,我便能容得下这件丑事,反正她也上不来台面,又有什么关系?也许假以时日,他厌倦了她,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。”
谢若锦眸中燃起了一丝希望,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:“是的,时窈也只配放在暗处做一个玩意儿,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,等他玩腻了她,他自会明白我的好的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