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宴席也被闹的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,不少的女眷都受到了惊吓,景王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,草草收场。
回府的路上,景王的脸色极其难看,他是最注重面子的人,今日难得将自己的党羽聚在这里大摆宴席,就被胡良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搅和了。
“这个胡良,早知道他没个正形,没想到这么没出息,本王就不该让他来,连带着本王都跟着丢脸!”景王在马车里还骂骂咧咧的。
梁攸宁坐在他身边,给他倒了一杯茶送过去:“王爷消消气,这胡良不过是胡侧妃的胞弟,他丢人怎能算在王爷的头上?王爷如今压制了二皇子,在朝中风头无二,大家只会敬重王爷。”
景王听着这话,脸色和缓了许多,接过茶喝了一口。
谁知一低头,便看到了她端着茶杯的手上被烫红了一大片,甚至手腕上还起了水泡,景王一愣:“你手怎么了?”
梁攸宁连忙扯住衣袖挡住了那片烫伤的地方,低声道:“没什么,是宫人不小心给我烫到了。”
景王骂道:“什么狗东西这么没脑子?还能把主子给烫成这样?!”
翠竹便道:“是胡侧妃身边的福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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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今儿端茶上来,谁知脚下没站稳,那滚烫的茶壶险些要砸到时三姑娘的身上,王妃怕伤着时三姑娘,伸手将那茶壶给挡开了,这才烫伤了。”
景王一听这话,火气“噌”一下上来了:“胡侧妃是怎么管教奴才的?!连这种小事也做不好!这要是伤着时窈,本王要怎么跟晏青交代?!”
在景王的眼里,什么正妃侧妃,什么皇长孙,都比不得他的皇位重要。
如今时晏青就是他的福星,让他有希望坐上皇位的大功臣,他捧着都来不及,怎么能让他的妹妹受委屈?
这会儿得知这事儿,当然是怒不可遏。
梁攸宁垂着眸子,对景王的反应早已经是意料之中,胡侧妃对她下手,无非就是后宅争风吃醋,景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,可胡侧妃若是冲着时窈去的,景王可不能忍。
梁攸宁安抚道:“胡侧妃也不是故意的,是福安自己毛手毛脚的,王爷息怒。”
“这狗奴才,直接打死!”景王骂道。
“只是……”梁攸宁有些犹豫的道:“这件事胡侧妃虽说无辜,但妾身还是有些担心。”
“担心什么?”
“胡侧妃对下人管教不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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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才总是出现这种纰漏,今日还让自己的胞弟当众出这样的丑,实在是因为胡侧妃太过心软,才纵着低下的人无法无天,乱七八糟。”
胡侧妃最在景王面前装软弱了,梁攸宁这话说的,景王自然相信。
梁攸宁接着道:“若是从前还好,现在有了小皇孙了,小皇孙何其金贵?妾身今日被烫一下还好,若是明日小皇孙被烫了,那可怎么了得?小皇孙是王爷的心头肉,若是小皇孙出了事……”
景王面色一变:“胡侧妃的确是没什么养孩子的能耐。”
看她那个废物弟弟就知道了,她也就适合当个金丝雀,被圈养着。
而这小皇孙,可是他夺嫡的一个大筹码,何其重要?怎能让这么个不省心的女人养着?
景王看向梁攸宁,想想自己这位王妃,的确王府里她最稳重,便道:“往后宗儿交给你来养吧,本王也放心些。”
翠竹眼睛一亮,梁攸宁低声应下:“多谢王爷信任,妾身会尽力的。”
景王回到府里之后,便宣布了两件事。
“打死福安。”
“把皇长孙送到王妃的院里。”
胡侧妃原本还想要告状,一回来便听到这晴天霹雳,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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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脸都白了,哭天抢地的闹着,景王却见也不见,在他的心里,再宠爱的女人到底还是比不得皇位重要的。
——
时窈和时晏青也回府了。
时窈还有些不放心的道:“今日这事儿过后,这胡家怕是要记恨上咱们了。”
时晏青睨着她:“你这会儿知道后悔了?”
“我才不后悔,我不是有你撑腰呢嘛。”时窈狗腿的给他倒了一杯茶奉上。
抱着时晏青的大腿,她怕谁?
“再说了,你抢人家神机营的时候就已经把人得罪了,我若是想不得罪他们,那除非让我嫁给胡良,否则怎么都会得罪的,还不如让自己痛快点。”时窈笑嘻嘻的道。
一想到胡良满地打滚挠痒痒的样子,她便乐不可支。
时晏青掀唇:“放心吧,胡家现在怕是没空找你麻烦了。”
时窈好奇道:“为什么?”
站在一旁的长羽道:“方才从景王府得来的消息,胡侧妃身边心腹奴才福安被打死了,胡侧妃生下的皇长孙,现在也被送到景王妃那里抚养了。”
时窈震惊的瞪圆了眼睛:“还有这事儿?!”
时晏青喝了一口茶,淡声道:“这个景王妃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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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,今天你闹的这一出,可能正好帮她做嫁衣了。”
“这么看来,她也并非软弱可欺之人,那为何,之前她处处隐忍?”
“她在景王府形单影只,也没有子嗣,锋芒太盛也不好。”
“那为何现在又不忍了?”
时晏青难得的被问住了,笑着摇头:“谁知道呢?”
他哪有这闲工夫琢磨梁攸宁的心思?
时窈皱着眉歪了歪头,也想不大明白。
时晏青拿书敲了敲她的脑袋:“别发愣了,练字,每天五张大字忘了?”
“哦。”时窈顿时泄了气。
——
三日后,谢若锦出嫁。
大概是嫌这门亲事不体面,谢家连宾客也没有宴请,只大门上象征性的挂了一个红绸,一大早的便将谢若锦仓促的发嫁了。
花轿里,谢若锦被绑的严严实实的,还堵了嘴巴,通红着眼睛拼命挣扎,却也无济于事。
相比之下,那郑家倒是大摆宴席,家门口更是被堵的水泄不通,村里村外的人都挤挤攘攘的等着看这名门贵女的风姿。
谢知许跟着花轿一起来的,看着这贫寒的几间瓦房,便知道往后妹妹要过怎样清贫的生活,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,又能怨谁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