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,知许哥哥。”
“虽说时伯父病倒了,但你也别太强撑着,当心把身体累坏了。”谢知许看着她惨白的小脸,忍不住叹气。
她扯出一抹笑来:“嗯。”
——
接下来这些日子,不单谢知许每日都来,薛茵也来过了,时窈觉得很感激,到了这个境地,还有朋友关心,不论如何都让她觉得宽慰了不少。
“这是谢公子送来的补品,鹿茸山参好似不要钱似的,竟还头一次见成堆成堆的送的。”玉坠一边清点着,一边忍不住笑。
时窈笑了笑:“知许哥哥向来是有心的,收起来吧。”
“薛姑娘也送了好些补品,还有侯爷的一些故交好友……”玉坠一边清点着,突然抬头:“还有莫公子送来的。”
时窈笑容冷淡了下来:“这个退回去。”
她已经和时晏青划清界限,时晏青的人,她也再不想有任何接触。
“是。”
“咦,这还有景王府送来的,”玉坠翻看了一下名帖,“是景王妃送来的一盒千年人参,这个也要退回去吗?”
时窈敲了敲她的脑袋:“这是王妃送的,也能退?”
玉坠笑嘻嘻的道:“是奴婢糊涂了。”
“况且景王妃本就心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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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与我也算有些交情,自然得收下的。”
“这还有一张请帖,景王妃的生辰宴,邀请姑娘参加呢。”玉坠将请帖送到了时窈的手里。
时窈打开看了看,这请帖竟还是景王妃亲笔写的。
“景王妃的确有心了,定是想着姑娘这些日子因为侯爷病重,心中郁闷,所以特意邀姑娘去参加这生辰宴,想让姑娘高兴高兴吧。”玉坠道。
“还是算了吧,我爹他……”
“姑娘,你去吧!这半个月你在家足不出户,侯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了,不会有什么大事的,你总这么闷闷不乐的,奴婢瞧着也忧心,出去转转,兴许能高兴点儿。”
看着玉坠希翼的眼神,时窈还是点了头:“行吧,也不能拂了王妃的面子。”
玉坠却笑嘻嘻的道:“姑娘怕过谁?分明还是因为喜欢景王妃。”
时窈笑了笑:“我与她的确有些说不上来的投缘。”
虽说只见过匆匆几面,但却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。
“这样也好,姑娘能和景王妃多叙叙旧,兴许也能开怀些。”玉坠看着时窈一天天的沉闷着,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——
景王府。
此时王府门外已经有了络绎不绝的马车,宾客们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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涌而至,很是热闹。
“今日这景王妃的生辰宴,怎么办的这样盛大?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现在景王妃正得宠呢,王爷把皇长孙都放到她那里教养了,可见重视。”
“这景王妃倒是也好手段啊,嫁进来三年无子,竟还能把王爷的心拴的牢牢的,啧,不简单。”
宾客们小声的议论着,点到即止,也不敢说太多,一看到景王妃,便又热络的上前行礼问安。
时窈的马车到的时候,前面的路都快堵死了,她带着时明朗下了车,直接走进去。
“阿姐,今天好热闹呀。”时明朗仰着头看着府里来来往往的宾客,懵懂的眼睛里有些兴奋。
这些日子因为时忠病重,全家都在沉闷的气氛里,时明朗哭了好些天,好久没出门了。
时窈牵着他的手摇了摇,笑道:“王妃的生辰宴,自然是热闹的。”
“比阿姐上次的生辰宴还要热闹,不行,明年阿姐及笄,一定要办一场比这还要热闹的生辰宴!”时明朗攥紧了拳头,信誓旦旦。
“我们明哥儿这么懂事啦?”
“当然了!我已经是男子汉了!”时明朗拍了拍胸脯。
时窈捏了捏他的脸,牵着他走进去。
这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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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带时明朗出来,也是要让他开始接触外面的人了,本来按着时忠的意思,时明朗十岁之前,都只安心在家习武读书即可,那些复杂的人和事,等大一些了再接触。
时忠对时窈更惯着,她十四了他也护的严严实实的。
但现在这群狼环伺的局面,只能让时明朗加速长大,才最为稳妥。
湖心亭内,景王妃被人拥簇着坐在主位上,一茬又一茬的前来行礼问安的宾客。
等这一波人走了,亭子里难得清静一会儿,景王妃便问道:“今日为何这么多宾客?”
一旁的丫鬟笑着道:“是王爷的意思,说要给王妃大办一场呢,所以今日这半个京城的名门都前来为王妃过生日了,可见王爷如今对王妃的重视。”
梁攸宁眉头轻蹙:“是吗?”
景王可不是这么贴心的人,最近他的确对她亲近了许多,因为小皇孙送到了她这里养着,而且她养的不错,对比总是犯蠢的胡侧妃,他自然看她顺眼了一些,但也不至于对她这么上心。
“王妃,时三姑娘来了。”
“快请来。”
时窈被引到了湖心亭里,正要给她行礼,梁攸宁却直接拉着她坐下了:“不必跟我客气,你近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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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还好?”
“还好,多谢王妃关心了。”时窈笑了笑。
“你脸都瘦了一圈,哪里是还好?”梁攸宁叹了一声,“我也不好亲自登门去看你,只能邀你前来,想着你在家一定也苦闷,还不如出来放松放松。”
“我收到王妃送的补品了,也知道王妃的心意,已经很感激了。”时窈诚恳道。
“你何需感激我?你救过我两次,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,阿窈,我嫁到京中这几年,也从未有过一个真心朋友,若是你有什么事,只管跟我说,我一定帮你。”梁攸宁道。
“嗯!”时窈笑了起来。
“还真是稀客啊!时三姑娘今日也来了?”景王豪放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时窈起身行礼:“王爷万福。”
“快坐,快坐!今日是王妃的生辰宴,你是她邀请的贵客,本王也把你当自家人一般了,不必如此多礼!”景王爽朗的道。
时窈笑了笑:“多谢王爷。”
心里却隐隐有些疑心,景王之前对她殷勤,那是为了巴结时晏青,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了时晏青和时家没有半点血缘,并且也已经从时家脱离出去了,景王又何必还对她这般客气?
他可不是什么温润和气的良善之辈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