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景王一同前来的,还有胡侧妃,以及胡侧妃的胞弟,胡良。
“才一个月不见,时姑娘怎么瘦了一圈了?看来是因为忠勇侯的事,时姑娘很是伤心吧,可怜见的。”胡侧妃怜爱的拉着时窈的手。
时窈感觉好似蛇信子一般,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,笑着道:“多谢胡侧妃关心,前阵子父亲突然被人所害,我也是六神无主,担惊受怕了许久,好在这几天我父亲的身体已经恢复的越发的好了,不然我也没这个心思出来游玩。”
胡侧妃眸光微闪,时忠身体恢复的很好?难不成她得到的消息有误?
胡侧妃连忙笑着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一边说着,又冲着胡良招招手:“你不是一直惦记时姑娘?好容易见着了,还不快问候问候。”
胡良走上前来,很是热络的对时窈道:“时姑娘,你没事就好,得知你父亲出事,我也担心坏了。”
时窈笑容疏离:“多谢胡。公。子。”
这个胡良,上次在瑞卿楼被她整的那么惨,现在来跟她献什么殷勤?
梁攸宁开口道:“时候也差不多了,宴席要开始了,咱们前往水榭用膳吧,宾客们都还等着呢。”
直接打断了胡侧妃他们和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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窈的“寒暄”。
“好!”景王大手一挥,直接起身走在了前面。
时窈跟在了梁攸宁的身边,梁攸宁牵住了她的手,她轻轻弯唇一笑。
宴席摆在湖面上的水榭里,今日这景王府的宾客请的不是一般的多,这偌大的水榭都坐的满满当当,见着景王来了,纷纷行礼问安。
时窈跟在后面走进来,却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给景王请安!”时莽弓着身子恨不能跪到地上去似的,笑的谄媚。
“免礼。”
时莽一抬眼,也看到了时窈,笑的很是亲切,好似换了个人似的。
“哎哟,阿窈也来啦?这还真是凑巧啊!一定是胡。公。子邀请来的吧?”时莽说着,便暧昧的冲着时窈笑。
时莽的嗓门儿大,一说出口,这满厅的人都听到了,这话又有些暧昧,顿时引来了不少人探究的目光。
梁攸宁立即道:“阿窈是本宫特意邀请来的贵客,今日也是本宫的生辰宴,与旁人有什么关系?!”
时莽讪笑两声,连忙打着哈哈道:“那是我想错了,险些忘了今日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宴,小人该死,该死!”
这姿态,知道的是来做客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来做奴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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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窈眸底泛寒,在看到时莽的那一瞬,她便猜到今日这宴席怕是不简单。
梁攸宁冷声道:“本宫怎么不记得宴请的名单里有你?”
景王笑着道:“是本王邀请的,听胡良说,他是时窈的三叔,也是忠勇侯唯一的亲弟弟,至亲之人,如今忠勇侯病重,本王却也挂念着忠勇侯为大夏立下的赫赫战功,这才想要对他的亲眷照顾一二。”
众人都恭维着:“王爷仁爱!”
时窈心里却冷笑,原来他们都知道她爹为大夏立下的赫赫战功,他们什么都知道,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向时家伸出贪婪的爪牙。
时莽顿时老泪纵横:“可怜我那大哥,如今病入膏肓,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撒手人寰,只留下那孤儿寡母,我想着便觉得可怜啊。”
景王拍着他的肩道:“你是个有情有义的,往后还得多多照顾你的侄儿侄女啊。”
“那是,那是!”
时莽和景王这一唱一和的,三言两语,就将时窈和时明朗直接给托孤了,好似时忠已经死了。
梁攸宁脸色也不好看,她隐隐察觉了景王为何要为她大办生辰宴了,她原本只想邀请时窈来玩,顺便为她撑腰,没曾想,反倒被景王利用。
时明朗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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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想要破口大骂,时窈捏了捏他的手心,冲着他轻轻摇头,在这帮群狼环伺的地盘吵嚷起来,他们也定要吃亏。
时窈微笑道:“多谢景王照拂,幸而我爹现在情况好转,想来要不了今日便会醒来康复,适时,我爹一定会亲自前来道谢。”
景王笑容微微一滞,然后哈哈大笑: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!”
时莽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,已经被她这话说的有些迷糊了,难不成时忠真的要醒了?那岂不是叫他竹篮打水一场空?
却在这时,胡良冲着他使了个眼色,心里骂道,这个蠢货,轻易的便能被忽悠过去,难怪这么多年成不了事。
时莽看到胡良的眼色,立马又有了底气,冲着时窈语重心长的道:“阿窈懂事,她爹虽说病重,却也一直守在病床前伺候,她一个女儿家无依无靠的,这些日子也是慌了神,好在胡。公。子体恤,又是送补品,又是问候,也给了她不少温暖。”
这话说的暧昧不清,不知道的,还以为时窈和胡良当真有点什么。
时明朗再也憋不住,气的破口大骂:“你胡说什么?!我姐姐和胡良没有任何来往,你打什么算盘!”
时莽虎着脸道:“明朗啊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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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你爹病重,所以你现在格外依赖你姐姐,但你也不能阻拦你姐的幸福啊,这样不懂事,往后如何撑得起侯府的家业?”
这一番话绵里藏针,不单单做实了时窈和胡良的私情,还将时明朗至于一个顽劣孩童的身份,明里暗里的说他撑不起家业。
“你!”时明朗气的咬牙切齿,但到底是孩子,竟也被困在时莽的圈套里,无法反驳。
时窈忍不住冷笑,看来,时莽已经和景王联手要吐她时家的家业了。
时莽暗暗得意的看着时窈,若是这野丫头被刺激的发疯就更好了,她这暴脾气,肯定忍不住,她一发作,他正好说她欲盖弥彰,心虚了,他再表演一下自己的慈爱,岂不是顺理成章的端起长辈的架子,从此正式接管时家?
时窈垂下眸子,再抬眸的时候,便已经是两眼通红,泪眼朦胧,满脸畏惧的拉着时明朗后退:“三叔,你要的钱我都给你了,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,还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毁我名声报复我?我知道我爹病重,我和弟弟年幼,无人依靠,不该得罪你,我也的确对你予取予求了,可你为何还要……”
她说着,便哽咽了起来,拿帕子擦着泪哭的楚楚可怜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