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姐姐怎么可能跟你见过?!”
“是吗?那就要问她了。”杨灵嫣幽幽的看着时窈,笑容讽刺。
时窈冷声道:“公主记错了,我与公主从未见过。”
“时姑娘可真是好厚的脸皮,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这样厉害,”杨灵嫣冷哼一声:“也罢,被赶出门的落水狗又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呢?”
她耀武扬威的看着时窈,好似在彰显她摄政王府唯一女主人的身份。
时窈紧抿着唇,没再说话,拉着时明朗转身离开。
时明朗气的要命:“姐,她凭什么骂你是落水狗?你之前认识她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
“可她……”
“大概是有疯病。”
和时晏青能混到一起去的人多少也会带点病的。
时明朗点点头:“说的也是。”
今日这场宫宴很是盛大,大概是因为想要继续和北凉和谈,所以这次甚至还宴请了被幽禁在会宾楼的北凉太子萧炎。
时窈带着时明朗走进殿内的时候,殿内有那么一瞬的安静,这是她“回京”之后第一次露面,之前也都是听到各种她回京的传闻,当真见到这真人了,倒是有那么一些怪异的气氛。
她毕竟曾经是摄政王的未婚妻,不过她失踪这半年多的时间,婚约早已经作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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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谁又不知道摄政王妃如今的人选多半就是那位北凉公主了呢?
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有同情有奚落也有讽刺,时窈一概当做不知,拉着时明朗落座。
不多时,便听到一声通传:“摄政王到!”
群臣都起身行礼相迎:“恭迎摄政王!”
时晏青大步走进来,目光扫过时窈,她低垂着眸子很是恭敬的样子,但从她微微下撇的嘴角看来,八成又在心里骂他。
“免礼。”
时晏青走到了上首右侧的位置坐下,小皇帝也跟着战战兢兢的坐下了。
“今日是中秋,也是剿灭叛军之后的第一场宫宴,诸位尽兴即可,不必拘谨。”
“多谢王爷!”众人高呼,随后便轻松的落座了。
“各地的叛军在大夏作乱多时,如今终于被剿灭,也是满朝上下的功劳,但凡平叛有功者,一概论功行赏。”
金大人便立即呈上了一个名单来:“这是此次参与平叛的功臣名单,还请王爷过目,叛军在各地作乱,祸事不断,除了京城外,各地方官员都尽心尽力,要说抵抗叛军最好的地方,无疑是沧州,沧州太守谢知许功劳甚笃!”
时晏青拿到这名单,抬眸睨了一眼时窈,时窈也正好抬眸看他,视线一撞上她便垂下眸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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装死。
金大人还一无所知的热情举荐着:“正是谢知许抵死顽抗,这才守住了沧州,让叛军没能彻底占领北地,也给了沧州百姓一个安生之地,沧州百姓对谢知许感激万分,谢知许调任沧州这一年,政绩满满,是当用之人啊!若能调任回京,定能大有作为!”
时晏青眸底暗了暗,将名单扔在了桌上,冷哼一声:“准。”
“多谢王爷!”
时窈倒是不意外,谢知许平叛功劳太大,时晏青不可能不给些嘉奖的,否则不是寒了群臣的心?他现在刚刚独掌大权,杀了那么多的景王党的官员,满京上下都战战兢兢,被他的铁血手段震慑,继续苛待有功之臣只会让君臣离心,落下个暴君的名声,导致政权不稳。
只有恩威并施,才是长久之道。
“忠勇侯当初被叛军所伤,昏迷不醒,如今可还好?”时晏青突然问道。
满殿的人默了一瞬,视线齐刷刷的落到了时窈的身上。
时窈眉心一跳,立即垂下眸子道:“父亲病情平稳。”
“忠勇侯是大夏的有功之臣,当初抵御北凉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,本王会宣御医为忠勇侯诊治,大可安心养病。”
“多谢王爷。”
金大人立马带头喊着:“王爷仁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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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群臣都开始恭维的嚷了起来。
时窈心里翻白眼,忠勇侯府沉寂这么久没人搭理,如今一个二个来装什么好人?
论功行赏结束,终于有人提到了正事。
“如今我国内乱已经结束,和北凉,是不是也可以继续和谈了呢?”
萧炎脸色阴沉不定,他们竟好意思说和谈?!大夏先前出兵北凉是假的不成?嘉陵关都被夺走了,他们现在还想和谈?!
但萧炎也只敢在心里发发脾气,他现在的境地容不得他说不。
更何况北凉本就已经被天灾耗的民不聊生,继续开战北凉没有半点优势可言,这一场仗,时晏青已经赢了!
“北凉太子如何考虑?”时晏青问他。
萧炎艰难的挤出笑来:“两国能和谈,给两国百姓一个太平盛世,自然是再好不过的。”
“好,太子能有这等诚意,本王就放心了,金伦。”
“微臣在!”金大人立即应声。
“和谈之事由你出面交涉,签订了盟约,便送太子回北凉。”
“是!”
杨灵嫣有些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,等着他说联姻之事,殿中的群臣也都在等着时晏青开口说联姻之事。
但,他一字未提。
他不提,也没人敢提。
歌舞开始,殿内羽纱缥缈,气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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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快,好似都忘记了还有一位和亲公主等着名分。
杨灵嫣仿佛已经看到了其他贵女们讽刺的眼神和奚落的话语,袖中的手都掐进了肉里,本来已经势在必得的事,可为什么他不提?
难不成他还想让她跟着萧炎一起灰溜溜的回北凉不成?
不!她绝不能回北凉,回到北凉她就什么都不是了,她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!
宫女端着酒壶走到时窈的身边,给她倒酒。
却不小心将酒水洒在了她的裙子上,宫女连忙赔罪:“奴婢有罪,奴婢带姑娘去偏殿更衣吧。”
时窈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什么,交代了时明朗一句,便起身离席。
那宫女带着她到了偏殿,一推开门,她就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时晏青。
“你要见我直说一声就行,我也不敢忤逆王爷的意思,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非得将我请到这宫宴里,又弄脏我裙子。”她面无表情。
“不请你来宫宴,朝中那帮拜高踩低的以后还能看得起时家?时家以后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时窈冷笑:“时家都被潦倒了半年了,你现在想起来时家不好过了?”
“不然呢?你以为我是谢知许,还有这闲心去管不相干的人死活?阿窈,我只是为了你才善良一点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