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羽便将红包塞给了守门的时明朗等人,毕竟是摄政王,不好多拦着,拿了红包说了几句吉祥话,便纷纷让开。
时晏青大步走进侯府,时窈也被盖上盖头拥簇着送到了前厅里。
时忠和林氏早已经在前厅坐等了,时家难得的喜事,时忠今日兴致很高,笑的红光满面。
时晏青上前来拱手行礼,又给他们奉茶,时忠叮嘱了几句,便让他们趁早上路,别耽误了吉时。
在时忠看来,时晏青能亲自来迎亲便已经很受用了,他现在这地位完全不必如此,但还是给了时窈这个脸面。
他在弱势时对她好算不得什么,可他如今位高权重,应有尽有,却还是能如此看重她,那便是极难得的事了。
喜婆笑盈盈的将红绸的一端送到了时晏青的手里,嘴里还念着百年好合的吉祥话。
红绸的另一端牵在时窈的手里,他抬眼看她,她盖着盖头,只能看到一点尖尖的下巴,还有耳珠上坠着的耳铛。
两人牵着红绸,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了喜堂。
时窈从盖头下偷偷看他,虽说看不到他的脸,却能看到他一身红衣,身形颀长如玉,这是他第一次穿这样艳色的衣裳,不知他穿的时候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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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又得多嫌弃,也难为他还能穿着这一身来迎亲。
他将她送到了花轿里,便翻身上马,又命人撒了许多的喜糖,让人群让开了路,鞭炮声轰隆隆的响起,炸响了整条街道,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.打的往摄政王府走去。
时窈抱着个苹果,坐在花轿里,忍不住偷偷掀开轿帘子,看到他骑马高头大马上,背影挺拔如松,偶尔偏头看四周的人群,一向冰封的脸上还带着笑。
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她怔怔的看着,一时出了神,玉坠忙不迭的给她掩住了帘子,念着:“姑娘可别掀开帘子,让人看到了不吉利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她撇撇嘴,老实的放下。
终于到了摄政王府,轿子被放下,帘子被掀开,阳光洒进来,紧接着,便有一直修长如玉的手送到她的眼前,她透过盖头,低头看着那只熟悉的手,心跳突然咚咚的加速。
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,他合起掌心将她一带,便牵着她走出了花轿。
“新娘子来咯!”
四周起哄声此起彼伏,鞭炮声就没断过,时窈被吵的脑子嗡嗡的,脚下的步子都飘着,有种做梦的感觉,只紧紧牵着她的那只温热的大掌,让她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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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真实感。
她被他牵着走进了喜堂,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郑重行礼。
时晏青没有父母,高堂的位置上只放了一尊他母亲的牌位。
“一拜天地。”
“二拜高堂。”
“夫妻对拜!”
他看着她转过身来,面对他一点点的弯腰低下头,唇角的笑意蔓延开来,从这一刻起,她终于是他的妻了,他拱手弯腰,和她郑重的对拜。
“礼成!送入洞房咯!”
莫尘笑嘻嘻的嚷着:“快快快,赶紧送洞房出来喝酒!”
“快进洞房!”
众人都起哄闹着,时晏青笑着牵着她往喜房走。
场面热闹的不像话,这是京中内乱之后的第一件大喜事,又是摄政王大婚,满京城都喜气洋洋,唯有一人恨的抓心挠肺,脸色难看。
杨灵嫣站在人群里,目送着他们进入喜房,袖中的手都掐进了肉里,他到底还是娶了时窈那个贱人,他成亲的这一天她想过多少次,做梦也想不到的盛大婚礼,如今一一在她眼前实现,而新娘却不是她。
“公主,今日这大喜的日子,当心叫人看出来。”彩霞提醒道。
杨灵嫣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恨意,扯出笑来:“是啊,今日是晏青哥哥大喜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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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,我该高兴才是,走,去喜房看看新娘子。”
时晏青将时窈送进了喜房,便捏了捏她的手心:“饿了没有?”
时窈还盖着盖头,点点头。
“一会儿我让人送些吃的来。”
喜婆笑嘻嘻的嚷着:“好了好了,晚上洞房还有的是时间,这会儿新郎官该出去了。”
时晏青总算松开了她,起身出去。
喜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,当门被关上,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总算被隔断。
梁攸宁和薛茵走了进来,时窈直接掀开了盖头:“吃的送来没有?”
梁攸宁连忙道:“你这盖头可掀不得,得等晚上新郎官亲自掀开。”
“算啦算啦,她哪儿能盖着这个闷一天,你也太高看她了。”薛茵笑着道。
梁攸宁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时窈扶着脑袋上的凤冠:“我这冠子能不能摘一会儿,我头疼。”
“祖宗,这个真不能摘,你忍忍吧。”梁攸宁给她又正了正凤冠,让她脑袋好歹舒服点儿了。
“这成个婚也太受罪。”时窈就没戴过这么重的冠子。
薛茵啧啧道:“你这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啊,你这顶凤冠旁人求都求不来呢,上面一共嵌了九九八十一颗东珠,千金难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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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方落,却见喜房的门被打开,时窈一听便知道是送饭的来了,眼睛都亮起来。
谁知抬眼一看,却见杨灵嫣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食盒的丫鬟。
她笑着道:“晏青哥哥嘱咐我给你送些吃食来。”
时窈愣了愣,这才想起来,杨灵嫣已经认了时晏青做义兄,如今还留在王府里。
杨灵嫣从善如流的指使着丫鬟们将食盒里的菜摆了出来,对时窈道:“这些菜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惯,若是吃不惯只管和我说,我让人再另请厨子来。”
一个小丫鬟端汤的时候不小心洒了点儿,她便喝斥:“毛手毛脚的像什么样子!”
那丫鬟连忙认错。
杨灵嫣又笑着对时窈道:“这府里的奴才们总有不听话的,你用不惯的,也和我说,我来教训他们。”
这一通姿态摆下来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才是女主人。
梁攸宁脸色沉了下来:“阿窈往后是当家主母,这些事她自然会亲自费心的。”
“当家主母”四个字咬的极重。
杨灵嫣扯出笑来:“我这不是怕她初来乍到,有些压不住人?晏青哥哥看重我,这些事都让我在做。”
她说着,看向时窈,眼神里若有似无的挑衅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