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寻常的蛊虫都是用食虫草就可以解蛊,但是这失魂蛊特殊些,它本就是死物,入体就和身体融为一体了,对身体也没有损害,想要解蛊怕是没那么容易,只能找月族的再问问,只是……”
只是月族的公羊长老已经死了。
萧炎被杀,公羊进也一并被杀了。
“去找月族的人查。”时晏青沉声道。
“是。”
时晏青眸光发沉,所以皇后当时就是想要故意让时窈和江长意在一起,如此来挑拨宁国公府和西夏之间的关系,三皇子也方便坐收渔翁之利。
甚至为此,不惜给时窈抹去记忆,就为了让她对江长意死心塌地?
他脸色越发的冷了,胆敢招惹他的时窈,他决不能放过这帮杂碎。
“三皇子那边什么动静?”
“听说这阵子皇后已经几番运作,快将三皇子捞出来了,毕竟老皇帝如今病重,皇后鼓动自己的党羽上书给三皇子求情,老皇帝也有些被架起来了。”
实在是这个月给了他们太多的空子,宁国公府忙着找江长意,时晏青忙着找时窈,根本分不出精力来管那边。
时晏青冷笑一声:“想捞出来,做梦!去,将三皇子贪污军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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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子送上去,找人告御状,我倒要看看三皇子还想如何翻身。”
三皇子不死,难解他心头之恨!
交代完事情,他才走出书房,回卧室去。
时窈这会儿已经睡下了,但她睡不着,这些日子以来,她都没有单独睡过,流亡的路上,江长意始终陪在她身边。
她现在一个人,并不习惯。
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。
突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,一个颀长的身影逆着月光走了进来。
时窈吓的从床上坐起来: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
时晏青走到床边坐下:“我是你夫君,自然和你同住。”
时窈连忙摇头:“不要!我不和你一起住!”
“那你睡不着,我放心不下。”
“谁说我睡不着了?我早睡着了!是你吵醒我了!”时窈嘴硬。
他笑了笑,问她:“既然睡不着,我们去看星星好不好?”
时窈眸光一闪:“看星星?”
“阿窈最喜欢看星星了是不是?这里有一座八宝楼,很高,今天星空正好。”
时窈有些心动,又不大想和他一起看,纠结的小脸都皱巴起来。
时晏青看得出来她已经心动了,继续循循善诱:“这样好的夜色,若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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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上一壶冰镇过的桃花酒,一碟子花糕,辣炒田螺,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时窈眼睛倏地亮了,感觉口水都泛滥。
他冷哼一声,小东西,还拿捏不了你?
时窈就爱这些东西,尤其是冰过的果酒,大冬天的都想喝,但她如今体寒,他总是不许她多喝,最多一碗就不许再喝了,今天告诉她能喝,她哪儿能受得住?
更何况还有她最爱的零嘴儿。
“那走吧!”时窈兴奋的道。
“不睡觉了?”他幽幽的问。
“我也不大困了。”她理直气壮:“都是因为你吵醒我!”
他笑了笑,也懒得和她争,弯腰给她穿鞋。
时窈一阵恍惚,总觉得这个画面,好像似曾相识。
“走。”他给她披上了斗篷,便牵着她出去。
“那八宝楼那么高,我们怎么上去?”
时晏青一手提着食盒,一手搂住了她的腰:“抱紧我。”
“什么?”
她没听清,但时晏青已经脚尖轻点,直接飞身而上。
时窈吓的连忙抱紧了他。
三两下的跳跃,时晏青便抱着她上了八宝楼的顶楼屋顶。
他把她放下,时窈兴奋坐在屋顶上,张望着看星星。
“这里好漂亮!”
时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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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将酒和吃食从食盒里拿出来,慢条斯理的道:“这算不得什么,还有更漂亮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
“玉关山。”
时窈一脸茫然。
他轻声道:“在西夏的燕京城,你从前最爱去那里,那里的星星是最美的。”
“可我已经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迟早会想起来的。”
“如果我想不起来呢?”
时晏青微微一怔,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。
时窈咬了咬唇,终于鼓起勇气:“我想不起来你说的那些事,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个人,你们都告诉我,我应该是什么身份,应该做什么,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也许,也许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。”
他轻笑一声:“阿窈就是阿窈,什么时候变过?”
“你现在看着我,不会觉得陌生吗?”
他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我看了你十多年,你是什么样子,没人比我更清楚,阿窈,这世上任何人都能不认识你,我也不可能不认识,我怎么会觉得陌生?”
“可我想不起来,我怎么也想不起来。”时窈有些闷闷的。
“无妨,想不想的起来,你都是我的阿窈。”
“可我不记得你,我也不习惯突然有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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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,如果,如果我实在想不起来……”她小声的问:“我们能不能和离?”
时晏青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覆上森森寒意,那双温柔的眸子一瞬间杀气四溢:“嗯?”
时窈顿时浑身发寒,好像血脉压制一般让她立刻闭了嘴,捧着桃花酒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时晏青冷笑:“看来你还是能想起来点什么的。”
都还能知道怕,有什么想不起来的?
“夫君,这桃花酒好喝。”时窈干巴巴的转移话题。
时晏青笑容森寒,给她又倒了一碗:“喜欢就多喝点。”
三碗桃花酒下肚,时窈立刻倒地。
他平日里管着她不让她多喝,不单单是因为她体虚,更重要的是,她酒量很差,三碗果酒都能倒。
她那点子酒量,他清楚的很。
他抱着她,飞身下了楼,直接回了卧室。
她往他怀里蹭了蹭,小猫儿似的不安分,念叨着:“坏人。”
时晏青冷笑:“我是坏人,江长意是好的?”
“哥哥,哥哥。”她委屈巴巴的喊着,吸了吸鼻子,很没安全感的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肯松手。
时晏青把她放到了床上,掐着她的下巴:“你喊谁呢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