臻臻只好点头:“那好吧。”
谢溯这才扬起笑来。
采莲这会儿正好追出来找人,臻臻从小巷子里出来,便喊住了她。
“采莲!”
“公主,你跑哪儿去了?吓死我了,我刚半天没找到人。”采莲连忙跑过来。
“螃蟹粥好了吗?”
“已经好了,”采莲点点头,看一眼跟在公主身边的谢溯,便知道他两估计是和好了。
采莲忍不住多看一眼谢溯,他倒是真有点本事,公主平日里生气都很难哄的。
“那你给聿风送去吧。”
采莲愣了愣:“公主不去啦?”
“我今日不去了,你记得叮嘱他喝药。”
“是。”
采莲取了螃蟹粥,提着食盒便给宋聿风送去了。
“我们去太明湖好不好?”谢溯问她。
“好!”
她早就想去太明湖泛舟了!
“坐我的马车去!”臻臻直接爬上了马车。
谢溯犹豫了一下,感觉似乎于礼不合。
“你快点呀!”臻臻撩开车帘子。
谢溯还是上车了。
谢溯一上车都愣了愣,他是没见过塞的这么满的马车,里面一个小榻,中间摆着一张小茶桌,左手边的架子里塞满了各色零食,右手边的架子里还一堆书。
他在她对面坐下,随手拿了一本看一眼,书封上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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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着“风流王爷的小奴婢”。
谢溯:“……”
他沉着脸:“公主不专心学业,怎能成天看这些禁|书!”
臻臻立马抢过去:“这不是我的!是采莲看的!”
谢溯睨着她,都懒得戳穿。
臻臻又立马硬气起来,脸不红心不跳的:“那你都跟人私定终身!我看点禁|书怎么了?”
谢溯:“……”
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出格的事,怕是要被她拿捏一辈子了。
臻臻见他被问的哽住,又得意的晃了晃脑袋。
他无奈的摇头。
他给她倒茶,状似无意的问道:“我听闻宋大人从前在宫中给公主做侍卫,自小就相识了。”
臻臻捧着茶杯点点头:“他八岁就入宫做侍卫了,聿风自小在武学上就天资过人,我又经常遇刺,但带他一个人就足够应付了,不过他的能力若是一直在宫中做个侍卫,又有些屈才,所以便被他师父引荐到了皇城司,去年年末才离宫呢。”
臻臻一说起聿风,便滔滔不绝起来:“京中很多流言说他不好,其实他们都是胡说!聿风只是尽职尽责,从来不会为难无辜的人,他脾气可好了,上次,我还以为他和郑家勾结,因此对他很不好,他还舍身救我。”
“看来公主很信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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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“也不够信任,我之前还误会他呢。”臻臻又低落下来。
“那也不是公主的错。”谢溯揉了揉她的发顶。
臻臻塞了瓣橘子喂进嘴里,突然想起什么来:“对了,你家中给你安排什么婚事?”
谢溯眉头轻蹙:“是我继母的外甥女。”
臻臻皱着眉想了想:“你继母的外甥女……”
她突然一拍桌子,骂道:“你继母家都能把女儿送出去做妾了,能是什么好人家?”
但凡在燕京城有点牌面的人家,都不可能让女儿去做妾,否则整个家族都得跟着低人一等。
而谢溯是什么身份?清流世家的嫡子,又是年纪轻轻就三元及第的状元,谢家默认的下一任家主。
他这样的身份,再次也得娶个高门显贵的正经嫡女。
他继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家竟也好意思把女儿塞给他?
“我早听说你那个继母厉害的很,把你的好婚事都推掉了,还转头介绍给自己的亲儿子,可没曾想,她不要脸到这种地步。”
谢溯笑了笑:“方才还跟我生气,现在倒替我打抱不平了?”
“我这是对事不对人!”臻臻还挺骄傲,“那你那个继母这样过分,你怎么办呀?”
“不劳你操心,这些事我自会摆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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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从回京之后,这个继母就没有消停过,他一直当不知道。
一来是他的确也不想考虑婚事的事,正好让她帮忙挡了。
二来,和这种内宅妇人实在没有什么争斗的必要,比起和他纠缠了,他更想寻个机会分府别住。
否则怕是一辈子不得安宁。
他从未把那个女人当过自己的母亲,也无法原谅父亲的薄情,若非九叔劝告,他甚至不想回京。
他原本是想要留在沧州的,但九叔却告诉他,总得出去闯一闯才能知道自己要什么,满腔抱负也总要去更辽阔的地方施展。
所以他回京了。
如今,他庆幸当初九叔的劝告回了京中,否则如何能认识她呢?
臻臻叹了一声:“我之前听说过你的事,你母亲若是没有早逝,你也不必自小便背井离乡远去沧州了。”
谢溯扯了扯唇角:“若我没有去沧州,兴许我也能从小就认识公主。”
“那倒是,宫学里也有谢家的子弟呢。”
谢溯却笑着摇头:“公主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不就是年初你到宫学当先生嘛。”
“不是。”
臻臻瞪大了眼睛:“那是什么时候?”
“在这之前。”
“这之前?你不是在沧州吗?你难不成中途回过京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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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那我怎么没映像?”
谢溯轻笑:“十五年前。”
臻臻懵懵的问:“那时候有我吗?”
“那时候,公主才刚满月。”
“啊?”
马车停下,车夫喊了一声:“公主,到了。”
谢溯先下了车,臻臻立马追上去:“你竟然十五年前见过我?为什么呀?”
太明湖天气正好,几艘小船停靠在岸边。
谢溯上了船,伸手给她,臻臻拉着他的手跳上船,还不停的问:“你说呀!”
他牵着她坐下:“在你满月宴的时候,那时候我娘已经病入膏肓,她怕她走了没人看顾我,所以带我去参加你的满月宴,求见了皇后娘娘。”
“那时候,皇后娘娘还是摄政王妃,大概是她刚生下孩子,所以对我也十分怜惜,第一次见我便送了我两只狼毫笔,我至今还好生保存着,过了两个月,我娘便走了,也是皇后娘娘做主,将我送到沧州,由九叔养育。”
“皇后娘娘心慈,怕我在谢家继母的手里活不久,为我做了这许多的打算。”
臻臻愣愣的道:“还有这事,我完全不知道。”
谢溯笑了笑:“你才多大?我离京的时候你才三个月,离京前,我还抱过你,你看着我便笑,皇后娘娘说,看来你很喜欢我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