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全身都被仔细地清理了一遍,身体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。
除了……
我的脚被金链锁住了。
屋子里没有任何的通信设备,床头还放着温热的牛奶和吐司。
我抓起牛奶摔在地上,然后再趁机藏好一块玻璃碎片。
不一会,傅辞安听到动静,打开了房门。
昏暗的房间顿时涌进来一片光亮。
傅辞安站在,我跪坐着。
一夕之间,一切好似全部都变了样。
傅辞安蹲下身子开始清理碎掉的玻璃杯和洒了满地的牛奶。
我趁机拿着玻璃片,飞速来到了傅辞安的身边。
“放我出去。”
玻璃片抵着傅辞安的喉咙,他沉默片刻,突然嗤笑一声。最后眸光落在我的手上,轻巧地打量了一番。
“温绮,我说过的。我死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说完,傅辞安甚至把自己的脖子往前挪了挪。
猩红的血液滴在我的手上,我狠狠一抖,扔掉了手里的玻璃碎片。
傅辞安似乎被我的神态取悦到了,他抓住我的脚踝,狠狠把我向他怀里一带。
随后我整个人被迫贴上了冰冷的落地窗上,傅辞安此刻宛如一只丧失理智的疯狗,用卑劣的方式企图让我屈服他。
这个角度,我能看见园丁在花丛里修剪花枝,司机正在庭院里洗车。
我惊恐地掐着傅辞安,企图提醒他现在的动作有多么出格。
然而傅辞安却突然掰正我的下巴,强迫我扭过头来和他接吻。
我一直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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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,只有狗才会标记自己的地盘。
没想到傅辞安也会。
他恨不得让我的全身上下都充满他的标记,如同一只嗅到骨头的野狗,肆意张扬地宣誓自己的主权。
傅辞安精力旺盛,常常让我不知道天地方圆和光阴流逝。
我已经记不清换了多少次床单,我们在这个房间又胡闹了多少次。
——直到。
傅辞安出差了。
我缓缓地松了一口气,看着手里极其容易变形的黄金锁链,故技重施。
我踉踉跄跄跑出傅宅的时候,姐姐开着超跑正在门口等我。
她看着我身上的青紫,咬牙切齿。
“傅辞安那个畜生!”
我一边换着戏服,一边提醒姐姐看路。
姐姐啧了一声。
“狗鼻子真灵。”
超跑刚过跨江大桥,我就看见后视镜里一辆库里南追了上来。
“会被追上吗?”
“想追上我?做他的梦吧。”
姐姐一脚油门,超跑呲溜一下冲了出去。半途中,突然挤进来一辆骚包的荧光黄超跑,硬生生把傅辞安的库里南挤了下去。
荧光黄的超跑挤过库里南,摁下车窗,露出一张戴着墨镜及其骚包的脸。
顾枕淮冲我吹了一声口哨,声音极其嚣张欠扁。
“小姨子,我牛不牛!”
姐姐嫌丢人,默默把车窗摁上去。
“放心好了。顾枕淮玩车很有一手的。”
后视镜里,库里南被荧光黄超跑抵死纠缠,我缓缓地松了一口气。
红色超跑一骑绝尘最终停在了话剧院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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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姐姐抽出票,冲我摇了摇。
“演出加油哦,可别让我失望。”
顾枕淮靠在超跑上,冲我挑眉。
“快进去吧,回什么头啊。”
我提起裙子,快速跑下车,推开了大门。
我知道,门后是我的新生。
19.
演出结束后,姐姐捧着花束在后门口接我。
顾枕淮盯着熊猫眼,哎呦哎呦了半天。
我环顾四周,轻声问:“他人呢?”
“问你话呢。”
姐姐伸手给了顾枕淮一下,意外地手顾枕淮该死的受用。
我看着二人的互动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原来这世上,还真有人能治住顾枕淮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。
“被我逼停之后,我晓之以情动之以情,狠狠把他臭骂了一顿,他现在肯定灰溜溜回去了呗。”
不会的。
傅辞安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顾枕淮的几句话就放弃?
姐姐看我脸色不对,立即问顾枕淮。
“你到底和傅辞安说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啊,我就说你难道想要逼死温绮吗……”
我浑身一颤,想起那日傅辞安跪在我面前求我活下去的场景。
傅辞安知道了。
他一定知道了!
我拉住姐姐的手,“姐,他知道了。他一定全部都知道了。”
姐姐瞬间明白过来,“你想做什么?”
我开着姐姐的跑车飞速驶向傅宅。
“温小姐,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?先生没和你一起回来吗?”
我应对完管家,给姐姐打电话。
姐姐和顾枕淮正在调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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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,姐姐安抚我。
“小绮,你别急。你想想傅辞安平时会去哪……”
“姐。”
我突然打断了姐姐的话,抬头看向了本市最高的一座大厦。
正是上辈子我跳楼的那座大厦。
“我想我好像知道傅辞安在哪了。”
我把超跑停在路边,冲进大厦,姐姐和顾枕淮在我后面,替我拦下了阻碍我的前台和保镖。
我摁下15的按钮,看着电梯一点一点升高。
15层是一家没有装修好的咖啡店,那里有一个露天的阳台。
傅辞安就站在那里。
风很大,吹得傅辞安的衣角猎猎作响,他宛如一只随时可能坠毁的鸟雀。
那一刻,我似乎明白了傅辞安那句“好好活着”。
我接受不了傅辞安的坠落。
我想阻止。
“演出还顺利吗?”
我点头,缓步靠近傅辞安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愣住了。
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能从傅辞安口里听见这句话。
傅辞安站在阳台边上,他神色平静,似乎并不在乎再往后退一步就会粉身碎骨的下场。
“你疼吗?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令人眩晕的高度,双肩耷拉下来,眼眶微微发红,低哑着声音。
“温绮,我全部都想起来了。”
我企图拉回他。
“你先下来。”
“是我毁了你。你嫁给了顾枕淮,风光无限,是我非要招惹你,是我害得你被人嘲笑。如果不是我,顾枕淮不会破罐子破摔,你不会因为被针对和冷暴力抑郁。”
傅辞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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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说越激动,最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层不正常的酡红。
“温绮,我愿意为你而死。”
这时,姐姐和顾枕淮上来了还带着一个心理医生。
“傅先生,你不要激动。”
“这是傅辞安的心理医生,放心,把一切交给专业人士。”
姐姐在一旁安慰着我,可我却哭着摇头。
“他不会要心理医生的。”
我几近崩溃,“姐姐,他全部都想起来了,我瞒不下去了。”
傅辞安喜欢我这件事情,我一直都知道。
但是上一辈子他是姐姐的丈夫,我不敢想象这样隐秘而有违伦理的事情爆出来后,对三家的股票会有多大的打击,对姐姐来说是一个多么爆炸的消息。
这个秘密,被我永远藏在心底。
直到傅辞安专门收集我物品的房子被曝光,姐姐恶心他的心思,要毁了一切。
最终,傅辞安和姐姐在那栋房子里同归于尽。
这份爱意畸形而沉重,但却是我自己招惹来的。
我选择站在傅辞安的面前,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那句话。
“傅辞安,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傅辞安眨了眨眼睛,颤抖着嘴唇,又问了一遍。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我盯着傅辞安那双因为我的话而重新焕发生机的眸子,看了一会,我重复道:“我永远爱你。”
这世界从来不缺爱,即使是野狗,依旧会有人怜惜。
只要阳光依旧明媚,小狗还在摇尾巴,我就会永远爱傅辞安。
——«完»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