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了。

只是他镇定堪称平静的眼神暴露了他。

舒晴旁听了会儿，低声询问警察：“能让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吗？”

警察有些犹豫，毕竟上次舒晴在和解室直接和乔薇薇干起来，算是有“前科”。

舒晴立刻会意：“绝不动手。”

最终警察同意，但还是留了个门，随时观察。

审讯室里只剩下舒晴和青年，她沉默地观察着他，开门见山地问：“是谁指使的，如果是钱的问题，不必担心。”

青年扯开一个笑：“果然陆氏财大气粗，不过我也确实不能告诉你，告诉你了我小命可就不保了。”

舒晴听着露出嘴角勾了勾，压低声音：“你觉得你不说，命能保得住吗？卸磨杀驴的道理，你不会不知道吧。”

人只要活着，就随时有泄密的风险。看他也没什么背景，不过是一个炮灰罢了。

青年神色颤动。

舒晴乘胜追击，言简意赅地问：“你觉得你在这里什么都不交代，就能蒙混过去吗？这是重大犯罪，会有案底的，还要面临高额赔偿。”

她观察着青年逐渐紧绷的表情，缓缓补充：“这副设计稿价值一百万，陆氏为之准备的发布会以及未来附加价值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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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起，你砸锅卖铁都还不起。”

青年眉尾抽动。

舒晴继续加码：“如果你有命出去，来找你谈的就不是我了，而是陆总。”

门外警察担心地看着里面情况，其中一人小声问：“这不算是威胁吗？要阻止吧。”

“不用，先看看情况。”

舒晴说的这些也是他们常用的话术，只不过现在第三者审问的视角变为了第一视角，让青年更有实感。

审讯室内安静无声。

舒晴说完该说的后便往后靠在椅背上，一派悠闲，仿佛青年供不供出来对她影响都不大，她只是在为他考虑。

顶着巨大的压力，青年终于小声说出四个字：“瑞安制药。”

舒晴瞳孔蓦地紧缩，藏好情绪，点头表示了解：“后续我会安排人来跟进，你如实交代就行。”

为了留好证据，她还特意保存好视频。

走出派出所才过去一个小时，舒晴打算趁这个空隙解决掉缇娜的设计稿，发布会上不能没有主角。

好在她早有准备。

舒晴亲自登门拜访缇娜，门铃响后首先露出来的一个金灿灿的脑袋，眼前的人有着相当优越的骨相，仿佛油画少女。

“你是？”

“缇娜小姐您好，我是舒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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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晴弯开一抹温柔的笑意。

缇娜怔忪片刻：“你是舒晴？”

这算是两人线下第一次见面，上次拿U盘没见到，后来去邀请也是冉宣泉代为转交，只是舒晴没想到风靡全国的天才设计师如此得……邻家妹妹？

“我是来和您沟通设计稿的。”

缇娜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，喃喃一句：“你和我想的……不一样，没什么，你先进来吧。”

舒晴没有追问，识趣地进门。

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，推到缇娜跟前，客气礼貌：“第二份设计图的合同我已经带过来了，缇娜小姐看一下，没有问题的话可以签了。”

缇娜一页页核对，表情却有几分疑惑：“舒小姐花大价钱买我第一份废稿，就是为了防这一手吗？”

“倒也不是，第一份可不算是废稿，只不过是提前用了。”最开始做这个项目的时候舒晴就有考虑同时签约两份，这样可以在季度新品正式发布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。

不过现在看来要提前公开了。

缇娜翻到最后一页，毫无疑义，利落地签了字，对舒晴绽出灿烂笑容：“没想到陆氏这么舍得花钱，看来我是来对了。”

“您值得。”舒晴目标明确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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签完后收好合同，：“新设计稿我会让陆总亲自安排人过来，请缇娜小姐务必保管好。”

缇娜点点头：“好的。”

“恩。”舒晴点头，想到什么似的好奇问道：“刚才开门缇娜小姐似乎对我有些疑问？”

提到这事，缇娜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脸颊：“就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温柔很多。”

“有谁在你面前说起过我吗？”

“恩……是你的一个同事，那天对接我的。”

哦，乔薇薇。

舒晴见怪不怪，冲缇娜笑笑，简单告辞。

她刚开车离开，车道上一辆黑色的车也跟着启动，开车的人挂着耳麦，与电话那头通话：“舒晴离开缇娜家了，我在跟。”

与此同时舒晴接到陆景琛的电话，男人在那头很是不悦：“已经两小时了，还没回来？”

舒晴看了眼时间，皱鼻反驳：“明明还差十分钟，我在回来路上了。”

陆景琛在那头追问：“你没在派出所，去哪里了？”

“去花你钱了，准备好资金。”舒晴语气轻快：“我先斩后奏，但我保证你肯定花得值，我……”

“砰——”

巨大的冲击声传来，舒晴随着车身翻滚两圈，被死死压在座位下。

“舒晴？！”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