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晴睡得浑身发热,像躺在一个火炉里,凌晨直接被热醒,喉咙像着了火,摸索着起床喝点水,动弹了下没起得来。
她摸向被子里桎梏着自己的地方,只摸到一直筋脉突出的臂膀,睡意瞬间消散。
陆景琛?
她小心翼翼地拿开陆景琛的手,翻身下床,踩着拖鞋去楼下喝水,抱臂坐在沙发上,一杯200ml的水,喝了半小时还有一大半。
在陆景琛家里,两人“例行公事”后陆景琛从来不会留下来,更别提抱着她睡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恋人。
曾经这是她最渴望的温存,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得到,她却没有料想的幸福快乐。
她想着想着,又抬手浅浅抿了口水杯里的水,思绪杂乱无章。
“这么个喝法,天亮都喝不完。”
陆景琛沙哑的嗓音还有些睡意朦胧。
舒晴抬头看,男人正穿着浴袍懒散靠在栏杆边,遥遥地望着她。
“陆总你醒了,我马上上来。”舒晴猛喝了一口水后放下水杯,起身走上楼梯。
陆景琛定定地站在楼梯口,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来,在她站定的瞬间调侃道:“来补充水分?看来是打算做刚才没做完的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?”
遭到揶揄,舒晴先是一愣,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,脸一红,腿倒是没动了。
本来今天就是这个目的,当然是要金主满意。
看到她乖乖不动,陆景琛明白过来,心生怜惜,淡笑着:“开玩笑的,很晚了,睡觉吧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这份体贴出乎舒晴的意料。
她愣愣地看着陆景琛转身往前走,在他进入旁边房间时心里闪过一丝遗憾,旋即又迅速按捺住这种想法,回到自己房间。
醒来时陆景琛已经去公司了,舒晴坐在桌前接受着管家的目光洗礼。
在被盯了二十来分钟后,她终于坐不住,拦住管家:“陈叔,您到底怎么了,为什么一直盯着我?”
陈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,解释着:“没什么,只是很欣慰少爷终于开窍了。”
“开窍?”舒晴抱着巨大的怀疑,陈叔的意思和她想的是一样的吗?
“少爷从来不会提起老夫人的事,一直封闭在心里,但最近感觉慢慢在接受这件事,我猜是因为和舒小姐谈过了。”陈叔并没有隐瞒,一五一十地回答。
舒晴回想到那天单方面的对话,迟疑地承认:“也不算谈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过,陆总只是告诉我一些情况。”
对于陆景琛来说更像是自揭伤疤。
管家并不清楚两人谈了什么,似乎也不太在意内容,仍然保持着笑容:“肯开口就是好的开始,舒小姐已经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了。”
一字一句把舒晴捧高到不属于她的地位,舒晴相当惶恐,尴尬地扯出一个笑来:“陈叔别夸了,再夸我只怕要被开除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淡下去过。
祭拜日当天——
舒晴躺在床上享受难得的休假,顺便构思复赛的作品。
可惜在桌前坐了两个小时,纸上还是一片空白,连一根线条都没有。
她走神地盯着稿纸,思绪总是会飘到陆景琛那天低哑失落的回答上,从他的语气里,她总听出一丝哀伤和不得已。
方雅路过客厅,看到舒晴一动不动,好奇地关心:“你在发呆?不会休息时间还在想陆景琛吧?”
舒晴忽的惊醒,为掩饰尴尬连连否认:“没有,只是在想作品构思。”
“你最好真的是。”方雅在她身边坐下,捧着茶杯盯着她空白的稿纸,状似不经意地提了句:“我听说最近陆景琛和陆家老爷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子关系不太好?”
“你这都听说了?”舒晴讶然,怎么搞法律的也这么八卦呢。
“我听到了点别的有意思的东西,只是提醒你,十年前他母亲出事后他的爸爸和所有叔伯就一并移民国外,把他一个人丢在国内,只剩陆老爷子留在这边,不是没理由的。”
听到好友的话,舒晴眼神闪烁,有意缓解气氛,笑了下:“感觉你比我这个在他身边工作五六年的秘书还了解他。”
方雅白她一眼,满脸“闺蜜是傻子”的无奈,反问:“你知道什么叫灯下黑吗?陆景琛的手段能让你知道了?”
“现在都有人传当初是他逼着他那出轨的母亲跳楼的。”
“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了,你自己辨别吧。”
好友说完就窝回沙发处理自己的事。
舒晴缓缓转到桌前,心思杂乱起来。
“嗡嗡嗡”
手机铃声突兀响起,惊得她浑身激灵了一下,连忙看过去,硕大的“陆景琛”三个字闪烁着。
基于方雅刚才的话,舒晴莫名心虚,拿起手机去阳台接电话:“陆总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现在过来,司机去接你了。”男人的吩咐相当简洁。
舒晴还没来得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及问清楚什么情况,电话就已经挂断。
她返身换上一身还算端庄肃穆的衣服,拿起钥匙,在方雅的询问中匆匆回了句“有事”就急忙下楼。
抵达墓园时,天毫无预兆地阴沉了下来。
舒晴打开车门往里走,路两边站满了黑压压的人,个个带着墨镜和对讲,看到舒晴走过来时同时提高警惕。
不用费劲找地方,一走进去,就看到三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一个墓碑前。
“陆总,陆老爷子,高总。”
舒晴深吸一口气,和他们一一打招呼,下意识站在陆景琛旁边。
陆老爷子横眼看过来,对舒晴的不屑呼之欲出。
陆景琛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爷爷,我还有工作,先走了。”
哈?叫她过来就是为了说他自己有工作?
“景琛,我也是为你好,相信你妈泉下有知也会赞同我的做法,你也到年纪了,该收心了。”陆老爷子沉声说道。
也许是在墓前,所以态度没有十分失控。
舒晴听出陆老爷子的言外之意,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陆景琛满不在乎地反驳:“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,舒秘书在我这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爷爷不必操心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