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客厅里,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宋时伊看着战祁一点一点冷下来的眼神,双手都在发抖。
她瞪着战祁,冷声道:“你这样羞辱不了我,只会让我恨你,不要再耍我了!马上安排哥哥跟我见面,否则我跟你拼了!”
“那就动手。”
战祁走上前,将口袋里的打火机塞给她,“你敢吗?”
他眼里燃烧着坚定的火焰,带着不顾一切的狂妄。
宋时伊默了。
眼前的男人就是个疯子,无论什么事在他眼里好似都不重要,哪怕是死也无所谓,只要能折磨她就好。
是以此为乐吗?就这么恨她吗?
真正应该带有仇恨的,明明是差点死过几次的她才对。
宋时伊扔掉内置弹簧刀的打火机,绝望转身。
身后响起脚步声,她冷冷道:“谁跟上来,我就一头撞死。”
战祁脚步一顿,望着她的背影陷入沉默。
直到那抹背影消失在门口,唐风川才追上去。
和战祁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,他停下来,一字一句道:“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加恨你怕你,我不知道战总从中得到了什么样的快乐,但她好歹是你孩子的母亲,你不该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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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忍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战祁神色晦暗,冷眼望着门口,良久都没有说话。
管家小心翼翼上前,“少爷,您,您没事吧?”
“都出去。”
战祁捏了捏眉心,转身坐在沙发上。
他浑身透着一种疲惫和无力,看得老管家欲言又止,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的叹了口气。
外面。
宋时伊浑浑噩噩的往外走。
身上的酸痛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,那种被紧紧攥住不能逃脱的沉闷感又涌上心头。
直到她一不留神撞到人,才后退两步低头道歉,“不好意思,我……”
“小伊?”
微微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激动,听得宋时伊一愣。
她不敢置信地抬头,看着眼前男人瘦削苍白的俊脸,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在做梦,“哥哥,是你吗?”
“是我。”宋落欣喜不已,一把将宋时伊抱在怀里,“终于见到你了!我好想你!”
宋时伊浑身开始颤抖,躲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,一时被喜悦冲昏头脑那些委屈难过和担忧突然间又涌上心头。
她抱着宋落放声大哭,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牵挂都哭喊出来。
唐风川追出来时看到这一幕,识趣的没有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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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前。
他为宋时伊高兴的同时,也惊讶战祁居然真愿意让他们兄妹重逢,不再吊着宋时伊。
这个男人不是向来以此为乐吗?
唐风川疑惑回头,却没有看到战祁的身影。
二楼,战祁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,静静看着宋时伊哭肿了眼,上气不接下气,被旁边的宋落拉进后车座里离开。
老管家默默上前,无奈叹气,“既然少爷早就打算让他们重逢了,何必说那些话让宋小姐伤心呢。”
“谁说我早就打算让他们重逢?今天宋落过来是个巧合而已,我压根就没想过让他们见面。”
战祁冷冷回应,语气无情。
管家看透不说透地笑笑,低下头没有再多嘴。
短暂的静默之后,战祁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,接着自言自语似的,郑重道:“我一直恨着宋时伊,从未改变。”
不会动。情,更不会心疼这个女人的家破人亡。
战祁正若有所思,手机铃声忽然乍响。
刘琮打来电话,语气古怪,“您让王森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,有个女人自称是当年精神病院的护工,经常照顾宋小姐,好像也知道点情况。”
“让她来一趟,我现在就要见到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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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祁挂断电话,转身下楼。
很快,女护工被带到了玉龙湾。
客厅气派恢宏,地板反映出人的影子。
女护工一脚踏在地板上,甚至都不敢发出声响,生怕惊动了沙发上那个一身黑丝绸西装,矜贵冷漠的男人。
直到战祁抬眼打量她,扬眉道:“你就是那个王姨?”
“是,见过战总。”护工局促地笑笑,连招呼都不知道怎么打。
随同而来的王森给佣人使了个眼色,“去倒杯热茶吧,王姨不必拘束,战总不会把你怎么样的,随便坐。”
“不,不坐了。”王姨笑笑,不想弄脏了沙发。
战祁淡淡道:“我要问的事情很多,坐着说吧。”
王姨推辞不过,捧着女佣递来的热茶坐在沙发旁,拘束地轻咳一声,“战总,您想知道什么?”
“当年宋时伊进了精神病院,是谁主张要给她进行电击治疗?”
战祁眉眼冷凝。
当初的事,他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。
有人瞒着他在给宋时伊进行电击治疗,这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。
如果不是医院里的治疗记录告诉他这是真事,战祁都难以想象宋时伊遭遇了这种事,居然还有毅力将孩子保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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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儿子,差点就被这群人折磨没了。
王姨认真想了想,“我们这些护工都分工明确,我是负责给宋小姐做身体护理的,每次宋小姐进行电击治疗之后,我才能进病房帮她舒缓身体上的痛苦,因此我只能猜测是主治医师这么做,其他的并不知情。”
听完这番话,王森的脸色变了,“你就没听过什么风声吗?比如,主治医师为什么要对宋小姐这么做?”
当初的宋时伊,是战家少夫人,嫁给了在这座城市堪称帝王的男人。
哪怕做了惹战祁不高兴的事,那也是战家正儿八经的少夫人,任何人都不能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王姨听得摇了摇头,“我还真没听到过这些风言风语,也一直以为这些事战总都是知情的,包括宋小姐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战祁眸光微动,“你知道她怀了孩子?”
“知道,宋小姐恳求我不要告诉别人,我懂点推拿疗法,所以在她每次被电击之后,都做了些有利于保胎的推拿。”
王姨顿了顿,小心翼翼道:“当初宋小姐说,她再疼都无所谓,只要孩子没事就好,还说……”
“虽然她恨透了孩子的父亲,但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