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枕眠冷冷地瞪了苏惜一眼,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宫渊恙。
“怎么说,你是不是也准备尊重我的选择啊?”
以宫渊恙的聪明才智,自然能听出来莫枕眠这话问得阴阳怪气。
于是他微微苦笑了一声,用无奈的腔调回复道,“我当然希望你能留下来投资啊!但从目前的情况看,这种可能性是不是不太大了?甭管怎么样吧,你只要不后悔就可以。到底投资不投资,全看你的选择!”
莫枕眠面无表情地看着宫渊恙,在沉默片刻后,喃喃地说了一句话,“你这个人就会和稀泥!”
没等宫渊恙反应过来,莫枕眠便转过身扬长而去。
看着对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,宫渊恙貌似很委屈地对苏惜抱怨道,“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,怎么全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?!说我和稀泥?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!”
苏惜冲着宫渊恙摆手安慰道,“不要生气宫总,莫枕眠就是这么一个从来都不肯承认错误的人。他既然如此不给你留情面,你也就不用继续理会他了。”
宫渊恙无奈地耸了耸肩,看上去是准备听从苏惜的建议。
经历了一天的考察,众人乘车返回跑马镇。
此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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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晚饭时间,路老大想要在惠德酒店做东请大家共进晚餐,但是他的这个提议被宫渊恙婉言谢绝了。
“今天忙碌了一天,大家都怪累的了。你和刘先生赶紧回去休息吧,如果明天有什么安排,我会及时通知你们。如果没有通知,你们就该干嘛干嘛,不用把精力都放在我们身上。”
路老大起初觉得这样做有些失礼数,但是在苏惜的附和规劝下,最后他还是依依不舍地返回了跑马帮。
在路老大离开后不久,刘麻子也同样向众人暂别。
这下子,在惠德酒店雅间晚餐的餐桌旁,就只剩下了宫渊恙、苏惜、莫枕眠以及宋惠德四个人。
“宋老板,你也回去休息吧!我们这一来叨扰,你连生意都没办法安心做了。”
闻听苏惜此言,宋惠德微笑着摇摇头。
“苏总你千万别客气!能为几位老总的考察之旅尽一份力,我感到非常荣幸!希望你们下次来跑马镇的时候,也能赏光莅临本店!”
“那是肯定的!在跑马镇这块地界上,我只认你这一家酒店!”
宫渊恙一边说着,一边举起酒杯向宋惠德主动敬酒。
正当大家聊得兴起之际,今晚在饭桌上少言寡语的莫枕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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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突然问了宋惠德一个极为犀利的问题。
“宋老板,你能不能告诉我们,你的真实身份……究竟是什么?”
此言一出,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微妙。
宋惠德眨了眨眼睛,面带微笑地回应道,“莫总,请问你所谓的‘真实身份’指的是什么呢?”
宫渊恙貌似很担心莫枕眠继续把气氛弄得更加尴尬,于是赶紧主动开口规劝道,“行了吧莫总,大家难得这么尽兴,你就不要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。”
莫枕眠微微冷笑道,“我的话一点都不莫名其妙。宫总,你难道就不好奇,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酒店老板,居然有本事让两个帮派的扛把子都在他面前服服帖帖。这个令人好奇的谜题,我今晚非要解开不可!”
见莫枕眠态度如此坚决,宫渊恙不禁和苏惜做起了眼神上的交流。
“苏总,要不然我们就在一旁作壁上观好了。”
“作壁上观?你是说咱们完全不去约束莫枕眠的言行吗?”
“首先,他是不会被我们约束的。其次,他所提出的问题,不也是我们所关心的吗?如果能借莫总之口搞清楚宋惠德的背景,那么我们以后在跟他合作的时候,就可以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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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地放心了。”
在接收到宫渊恙的想法之后,苏惜恍然点了点头。
于是宫渊恙故意咳嗦了几声,面带微笑地开始对宋惠德说道,“请宋老板不要介意!我们莫总本就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,你如果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,大可以也直截了当地表示拒绝。总而言之,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,他都不会往心里去!”
宋惠德闻听此言,很是认真地点头言道,“宫总你放心,对于莫总的疑问,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人活在这世上,讲究的就是一个互相理解。如果我是莫总,肯定也会产生与他同样的疑问,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!”
见宋惠德的思想境界如此高远,宫渊恙和苏惜纷纷对他给予称赞。
反观莫枕眠,此时则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,以冰冷且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宋惠德。
“宋老板,你现在可以解开我的疑惑了吗?”
“当然可以啊!莫总,其实这事说起来挺简单的。路老大和刘麻子之所以愿意给我几分薄面,其实是因为我在他们最为困难的时候,出手帮衬过他们。”
苏惜瞪大眼睛,十分意外地问宋惠德,“堂堂跑马镇两大帮派的扛把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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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吗?”
“是的苏总。几年前跑马镇这边帮派混战,很多小帮派都在那个时候被大帮派吞并了。当时的跑马帮和走马帮,也属于是小帮派的范畴,因此他们也面临着随时可能被人消灭的窘境。眼看着情况危急,路老大和刘麻子先后找到了我,希望我能给他们两个帮派提供资金支持。”
“然后你就把钱给他们了?”
“对,那时候我也是抱着豪赌的心理才那样做的。因为我知道如果将来自己得不到帮派的庇护,这酒店生意就不可能长久地做下去。而事实证明,这一次的豪赌确实是被我给赌到了。他们两个帮派一路高歌猛进,最终成为了跑马镇新的话事人。而我,则成为了话事人的恩人。”
听完了宋惠德的解释,宫渊恙恍然点了点头。
“怪不得路老大和刘麻子在你面前那么听话,敢情你和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!”
宋惠德苦笑着回应道,“是啊,虽然帮派中人言行举止常常不修边幅,但他们通常都愿意表现得非常义气。所以时至今日,路老大和刘麻子仍然念及旧情给我面子。说白了这其实就是对我当年投资的一种回报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