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柚的笑凝在了嘴角。
服务员们陆陆续续将菜端了进来,高燕妮拍了拍刚刚被池柚碰过的地方。
“看来,池经理准备的挺丰盛啊。”高燕妮看了一眼桌上的菜,看着池柚继续说道,“但我还有事,就先走一步了,池经理你慢慢吃。”
说完转身朝酒店外走去。
池柚呆呆地看着高燕妮离去的背影,愣了几秒,跌坐在椅子上,直到服务员提醒她菜上齐了,她才回过神来。
池柚看着满桌的菜肴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。
她打开事先准备好的红酒,独自一个人喝了起来。
酒过三巡,池柚已经有些微醺,包里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回,但是她都没有听见,直到进来查看情况的服务员提醒她,她才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?”池柚的声音迷迷糊糊的,带着些迷醉。
“你在哪?”季宴礼听出了她声音不对,这样的状态分明是喝醉了。
“这是……嗯……这是哪来着?”
听着池柚的声音,季宴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你忘了今晚要去看池奶奶了吗?”季宴礼的声音又冷了几分。
“奶奶……”池柚轻声呢喃着,脑海里浮现出了池奶奶慈爱的笑容,“没,没呢,我这就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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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你等我。”
她拿起包,摇摇晃晃地穿过热闹的大厅,脚步虚浮地走下饭店门口的楼梯。
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她的面前,从驾驶座下来了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。
“哦?季先生!”
池柚开心地冲着季宴礼打招呼,她兴奋地高晃着右手,急切地朝他奔去。
季宴礼看着满脸通红的池柚,心里竟莫名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怒火。
她怎么可以喝得这么醉?!
还是在他不在的情况下!
而此刻的池柚丝毫没有注意到季宴礼冰冷的眼神,她只一心想要跑到他的身边。
她趔趄着跑下楼梯,却不小心被自己的左脚绊了一下,整个人直直地往前扑了下去。
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池柚清醒了几分,可她已来不及做出补救措施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狠狠摔个“狗吃屎”时,一双温暖的大手接住了她,她倒在了季宴礼宽阔的怀抱里,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。
“咚—咚—咚—”
一声又一声,让池柚的脸越发发烫起来。
“你还准备靠多久?”
季宴礼冷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,池柚赶紧推开季宴礼,因为太过用力自己往后退时又踩到了楼梯坎,脚下一滑,狠狠地摔了下去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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嘶——”池柚疼得龇牙咧嘴。
一只手伸在了她的面前。
她抬头,只见季宴礼对着她挑了挑眉,满脸不耐烦,似乎在嫌弃她为什么这么笨。
她赶紧握住了那只手。
季宴礼稍稍用力,池柚被拉了起来,一个没站稳有扑进了他的怀里,这次她的唇轻轻滑过了他的下巴。
他们贴得很近,池柚感觉到自己被淡淡的古龙香水包围了。
“时间不早了,快走吧。”
季宴礼松开了她的手,自己一个人坐进了驾驶座。
池柚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该干什么,赶紧坐进了副驾驶。
因为喝了些酒,脑袋晕乎乎的,坐在车里的池柚感觉自己有些晕车。
她将头靠在车窗上,闭目养神。
原本她想睡一会儿,可闭上眼就想起高燕妮刚才说的话,也想起了白天招商部同事们的蔑视,更想起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贾秘书。
池柚越发觉得委屈,可她只能将这一切吞进肚里。
轿车平稳行驶着,很快便开到了医院。
一下车,池柚就再也控制不住恶心,跑到医院的一颗树旁吐了起来。
本来这几天她就不怎么吃的下,吐了好一阵,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。
稍稍舒服点的池柚用手擦了擦嘴,一张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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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的餐巾纸递了过来。
“谢谢。”池柚接过季宴礼递的手纸,擦了擦嘴。
她站起身,深吸了一口气,摇摇晃晃地向住院大楼走去。
“今晚就算了吧,你还是别去了。”季宴礼一把拉住了池柚,她的状态确实太差了,如果今晚去看池奶奶估计只会让老人家更加担心。
“我没事!奶奶在等我们,快走!”虽说池柚已经醒了一些酒,但是说话依然吐词不清。
“你这样的状态不合适。”季宴礼将池柚拉了回来。
“不合适?怎么不合适了?哪里不合适了?”池柚甩开了季宴礼的手,固执地朝前走去。
“池柚!”季宴礼再次将她拉了回来,看着她的眼睛,“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?”
“老人家本来就身体不好了,看见你这个样子,只会更担心你。你现在还带着工作上的情绪,先冷静一下,我们先回家,明天再来看池奶奶。”
说着,季宴礼拉着池柚就要重新上车。
可没想到,池柚竟一把甩开了他的手。
“什么样子?我现在的样子怎么了?”
季宴礼疑惑地回头看她,没有说话。
“你们都要求我顾及你们的感受,顾全大局,可又有谁来关心过我的感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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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柚有些歇斯底里,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样的发泄方式并不是一个好办法,但是最近以来的各种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“凭什么我就不能带着工作情绪?凭什么我就不能肆意发泄?你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吗?你知道我现在面临着什么困境吗?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?!”
“你们什么都不知道!也不想知道!你知道我多渴望有人能帮帮我吗?因为我真的,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!所有的事都那么不顺利,所有的事情都在跟我作对!我真的好累,好累……”
池柚带着哭腔呢喃着,抱着自己蹲了下去。
“可是,怎么办,你们谁都不愿意帮我,也帮不了我,我只能靠自己,像一直以来那样……”
池柚就这样蹲着,抱着自己,将头埋了进去。
渐渐地,那瘦弱的身体开始抽动。
她压抑着哭声。
她仍然不敢嚎啕大哭,因为她明白不会有人心疼她的眼泪。
看着蹲在那里的池柚,季宴礼感到心里十分不适。
他犹豫了几秒,上前轻轻抱住了她。
池柚也在几秒之后将头埋在季宴礼的胸膛,小声地啜泣起来。
而不远处,穿着病号服的池奶奶目睹了这一切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