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礼呼吸一滞。
看着眼前这个曾让他痛彻心扉的女人,眼前又浮现出了两人交缠的身影。
季宴礼抿紧双唇,捏紧了拳头。
“没想到你真的在海城,那天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。”
徐思暖喜形于色,她上下打量着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。
他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,瘦削的下巴显得整个人愈发清冷,看向她的眼神也早已没有以前的深情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。
季宴礼身穿黑色名牌西装,手腕上的名表让其更加器宇轩昂。
看来,如今的他应当也是事业有成了。
徐思暖感到十分欣慰,毕竟当初刚分手时她听说季宴礼把自己关在家里,一个月都没有出门,甚至最后差点被退学。
听见这个消息时,徐思暖有过心软,但追求事业的野心终究断了她去找季宴礼的念想。
那时的她满心都是爬到事业的顶峰,任何人都不能让她停下。
毕竟,这么多年的辛苦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从回忆中抽离,徐思暖看向季宴礼,少年的身影渐渐与眼前人重合在一起,她心里一片温暖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,是有事吗?”
徐思暖微笑着向他走了一步,可季宴礼却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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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退了一步。
徐思暖的微笑僵在了嘴角。
“嗯,工作上的事来一趟。”季宴礼看着她,声音冷淡。
他微微欠身,语气客气而疏离:“好久不见,徐小姐。”
徐小姐……
徐思暖心中默念着,心底泛起一阵酸涩,毕竟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,季宴礼从未这样称呼过她。
那时,他们通过朋友的聚会相识,他文质彬彬又带着几分痞气,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好,思暖。”
那时她觉得这个男人狂妄又没礼貌,毕竟第一次见面就叫得如此亲昵,这让徐思暖感到十分不适。
可后来好久之后,她才知道,那是季宴礼想要引起她注意的手段,也是他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几次大胆。
可如今,他却叫自己徐小姐……
徐思暖低着头苦笑着。
“徐小姐,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一步,我还有事需要处理。”
听见季宴礼要走,徐思暖抬起头:“宴礼,你现在很忙吗?如果不是很忙,我们要不要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一起聊聊天,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,我这次回国,其实就是为了……”
“徐小姐。”季宴礼冷声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已经结婚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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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越界的行为还是不做为好。”
结婚了?
徐思暖犹如晴天霹雳,她幻想过无数两人相遇的场景,或痛哭,或释怀,或相拥,或咒骂,却独独没想过再相遇时他已为人夫。
徐思暖嘴角微微抽搐,她双眼含泪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怎么会,你怎么会结婚了?”
徐思暖的眼神下移,注意到了季宴礼的左手,他的无名指空空荡荡,什么都没有。
结婚了但是没有戴婚戒?
这合理吗?
徐思暖心中满是疑惑。
看着徐思暖泪眼朦胧,季宴礼心中一阵悸动。
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对这个无情的女人毫无感觉,可没想到多年后再次相逢,他还是会因为她的眼泪而心中发涩。
季宴礼抿紧嘴唇,只觉得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。
他看了一眼手表,又看了看楼下,依旧不见池柚的身影,他有些担心,决定不再跟徐思暖纠缠。
他冲对方微微欠身,接着大步向前走去。
“宴礼。”徐思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,“当年的事情我跟你解释好吗?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徐思暖盯着季宴礼的眼睛,眼神里满是恳求。
季宴礼看着她,沉默不语地将她的手从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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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剥离。
“徐小姐,我想你刚刚应该是没有听清,我说了,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季宴礼整理了一下衣袖。
“而且,我跟你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徐思暖怔在原地,她就这样看着季宴礼,一颗眼泪就这样滑落。
季宴礼面无表情,转身朝楼下走去。
徐思暖就这样站在原地,久久无法移步。
……
医院门口,湿透的池柚不等温辞停好车就赶紧拉开车门跑向了医院手术室。
虽然已经是晚上,但医院的电梯也人满为患,池柚等不及下一班电梯,便提着裙摆从楼梯跑上去。
池柚赶到手术室门口时,门口空无一人,她剧烈地喘息着,嘴里满是铁锈味。
可她早已顾不上自己,她环顾四周寻找着医生。
“是池秀莲的家属吗?”
听见有人说奶奶的名字,池柚连忙点着头向护士走去。
“我是!我是!”
“麻烦家属把手术同意书签一下,等你好久了。”
池柚接过本子,右手因为寒冷与恐惧而不住地颤抖着,她用力捏紧了钢笔,可依然将字签得歪歪扭扭。
发丝的雨滴与池柚温热的泪水一起滴下,晕染了她的名字。
等池柚签完名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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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便准备拿着同意书离开,池柚急忙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护士,我奶奶情况怎么样了?一切都还好吗?”池柚压抑着自己的哭腔,可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。
“情况不是很好,你还有其他家人吗?通知他们一起来吧,随时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说完,护士转身离开。
池柚的手颓然地垂放在两侧,她双眼无神地抬头看着墙上“手术中”三字,泪水就这样从眼角顺着脖颈流下。
温辞赶到手术室门外时,池柚正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。
她低着头,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。
因为池柚跑得太快,温辞根本来不及追她,刚停好车走到医院,她又想起池柚早已湿透,便又去附近买了一条毛巾和一瓶水。
他看着椅子上的池柚,顿了顿,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边。
“喝口水吧。”温辞将水拧开,递到了她的手边。
池柚没有说话,摇了摇头。
温辞重新将水拧上,放到了一边:“那拿毛巾擦一擦吧,衣服都湿透了,等一下着凉了。”
温辞声音轻柔,语气里满是担忧,可池柚依然沉默。
良久,她抬起头,双眼红肿:“温辞,你说我奶奶这次能挺过来了吗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