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芳田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。
许长暮手握成拳,眼神冷若冰霜,他目光扫了一眼陈芳田的腹部道:“娘难道是不记得之前我所说的?若是你再敢打乱我的计划,那我便只能做些什么了。看来你觉得自己目前的日子太过于安生,需要我给你找些事儿做。”
陈芳田被他的眼神吓得连连倒退,忽然觉得,自己做这个决定错的离谱。
可以下事情已成定居,她实在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,开口说话带了几分哭音。
“娘做这些也都是为你好,你知道的,你若是做官,身上绝对不能有任何污点,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之前还欠过钱,往后你在官场上该如何立足?”
她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好不容易才让许长暮脸色恢复如初。
“就算是为了我好,你也不应该从我这儿偷拿银子做这件事,多少应该跟我提前商量。”
陈芳田抿了抿唇,眼下也知道不能与儿子争辩,一个劲的应着。
“你说的不错,我确实不应该做这种事,下次我会与你商量,所以你能否不再生娘的气?儿啊,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,娘怎么会忍心你受苦?更不愿意看你身上有污点。”
许长暮深吸了一口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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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良久,才开口:“既然银子都已经给了,那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,往后我不会再有阻碍。”
陈芳田见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说法,暗自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。
“好孩子,娘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,你放心,娘肯定不会害你的,赶紧进去读书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这次的争吵也算是圆满解决,不过并没有维持多久,这件事还是再次被翻了出来。
说起来,这也怪不得别人。
许长暮马上就要准备考试了,这会儿他巴不得多刷几套题,奈何笔纸用的实在太快,无奈,他只能上镇上去买。
本来以为自己身上带的那些钱能够买到一套足够好的,未曾想,当他去了镇上的书馆后发现,所有的文具都涨了价,而且几乎翻了一半。
盯着上面标注的价格,他强打起笑容,询问着一旁早已等待的老板。
“老板,之前我在你家买笔纸不是这个价格,怎么最近还涨了?”
老板嘿嘿笑了两声,耐心的给他解释。
“当然是因为最近天气不太好,东西不好做,所以这东西也就贵了,许公子我看在你是老客的份上,给你便宜点儿,只比原来多给三十文就行。”
闻言,许长暮差点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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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老血吐出来,三十文!那可是他给别人抄书抄好多本才有的,要按照以前的价格,自己都可以买好多纸了。
他思忖着,在老板的注视下很想爽快的掏钱拿东西走人,可惜他没有这样的实力。
没办法,他只能硬着头皮与老板讲价。
“既然你也记得我是你们家老客,那不如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卖给我,你知道的,我作为一个书生,这类东西用的本来就快,过不了多久还会来你家买。”
本以为他只要语气稍微好点,老板应该不会不给面子,但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好了。
老板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,仅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窘迫,脸色微沉,转身就走。
“哼,既然身上没钱,就不要来买东西,做书生的居然还没钱买笔和纸,就你这样的还想考个好名次,我看难了。”
羞辱的话不绝于耳,许长暮张了张嘴,很想将这里的笔纸全部买下来让老板道歉,可他实在是做不到,只能够灰头土脸的从书馆走出去。
回到家,他一抬头就对上了正欢天喜地给肚子里孩子做鞋子的陈芳田。
想到自己刚刚经历的种种,他脸色十分难看,上前毫不犹豫就把那东西拍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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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知道娘到底是哪里来的影子,居然还可以买这些东西。”
陈芳田两眼懵,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“儿子,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直说好了,何必在这里挖苦?话说你今日不是去镇上买笔和纸吗?为何空手回来?难道没买到合适的?”
一说起这件事,许长暮眼中浮现出怨恨,语气重了许多。
“娘还好意思同我说这些,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?既然心里这么疼这个儿子,不如就带着你宝贝儿子搬出去住。”
他反正是绝对不会认陈芳田肚子里那个耻辱。
陈芳田被他眼中的怨狠狠刺痛了心,许久才回神,说话时委屈巴巴。
“你从来都没这么想过,在我心里,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在乎的儿子,你千万不要胡思乱乱想,有什么就与我直说,莫非是身上的钱不够了?”
心中的窘迫被这样直言,许长暮嘴角溢出一丝冷笑。
“我还以为娘什么都不知道,原来你心中清楚的很,就是因为你当初从我那里拿了银子,我才会到现在连笔纸都买不起,更别提还有考试的钱。”
陈芳田当初根本就没想这么多,一心只为了儿子,如今听到他这样说,整个人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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慌了。
“那我应该怎么做?怎么做才能让你有银子?”
她虽然在外人面前就像个泼妇,在自己儿子面前却脆弱的很,话没说几句就开始哭了。
许长暮心烦意乱:“还能怎么办?当然是把钱要回来,反正,那钱本来也是从我们手上拿出去的,暂时要回来以后再还给她不就行了吗?大不了以后我们多给一些。”
有了儿子的主意,陈芳田依旧还有些害怕。
“这样行吗?会不会又被她拒绝?那个小贱蹄子可不如以前一样好拿捏,儿子,你可千万要想好了,要是被那贱人拒绝了该怎么办?”
许长暮听了她的话,还真的冷静下来仔细想了许久。
“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,我总得亲自上门试一试,等试过了才知道,但是娘你得跟我一起去,你现在是怀了身子的人,你要是能与我一同去的话肯定事半功倍,她再怎么说是个女子,总不会对你一个有身孕的长辈太过刁难。”
不得不说,他想象还是挺美好的,现实却很骨感。
当两人到了沈家门口,敲了半天的门,里面也没有人来开。
许长暮有些耐不住性子:“我看他们肯定就是针对我,不然怎么会看都不看一眼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