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耀文和母亲叶绫都是B型血,然而生下来的女儿却是AB型血。
这个消息在霍家内部散播后,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。
两个姑姑两个婶婶分别站出来,指责母亲不守妇道,给霍耀文戴了绿帽子。
母亲叶绫当时刚生完孩子没多久,身体虚弱,得知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,整宿整宿愁的睡不着觉,即便医生安慰她,孩子只要积极治疗,今后并不会有太大问题,她仍然思虑过多。
当霍家人提出要给霍子衿验DNA时,性情向来温婉的叶绫,像头母狮子般怒了。
她觉得霍家人在羞辱自己,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女儿做这个鉴定。
因为她态度坚决,也引发了和霍家人之间的矛盾。
各种流言蜚语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传出去。
那时,他才六岁。
不明白家里为什么每天都乌烟瘴气。
明明前不久,家里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的。
而现在,嚎啕大哭的妹妹、暴躁不安的母亲、背后议论的姑姑婶婶们,还有闷头躲进书房抽烟的父亲,都组成了一幅幅令人窒息的画面。
很快,这种僵局就被打破了。
在妹妹即将满月的一个夜晚,母亲叶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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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下大剂量安眠药,等被佣人发现不对劲时,身体早已经凉透。
也是在母亲死后,才查出妹妹和他们夫妻俩个都毫无血缘关系。
到了这时,众人才醍醐灌顶,意识到可能是孩子被调换了,连忙去当时负责生产的医院进行调查。说来也巧,等霍家人去调查时,那家医院恰好于几日前发生火灾,档案室已经变成一片灰烬,什么都查不到。
至此,霍家人只好罢休。
因为对叶绫的那份愧疚,把爱全部转移到霍子衿身上。
霍耀文虽然这些年,一直没放弃寻找亲生女儿,但同时也下了死令,不允许这件事的知情者,向霍子衿透露她的真实身份。
霍子衿到现在,都活在大人们为她编织的美好世界中,无忧无虑,逍遥自在,小公主长到这么大,遇到的唯一坎坷,还是傅云州。
傅叶两家的故事,在上层圈子不是秘密,众人都知道傅老夫人心中的孙媳妇位置,是留给叶家那位小姐的。
但时过境迁,毕竟过去十几年,人们也早将这件事渐渐淡忘。
大概四年前,有位太太给傅云州和霍子衿说媒。傅云州本人是敷敷衍衍的态度,霍子衿对傅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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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却是一见钟情。
霍耀文得知女儿心意,当晚就拿着六十亿的嫁妆去老太太那里求婚。
老太太扛不住霍耀文这么火热的攻势,半推半就中只能答应下来,谁知,就在两人要举办订婚宴时,叶南玥被找回来了。
这门婚事,才不了了之。
霍斯言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包闲置已久的香烟,抽了起来,吞云吐雾中,想到什么,眉头皱得越来越紧。
烫伤疤……
那天,他去医院看妹妹。
路过育婴房时,曾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抱着个孩子从里面退出来。
女人脸色蜡黄,身材枯瘦,在长相上没什么辨识度,属于丢在人群中过眼就忘的那种类型。
但她转身时,因为弓着腰,低着头,这样的高度,让他一眼看到她耳朵后面的烫伤疤。
两枚小小圆圆的,好像被烟蒂烫过的痕迹。
霍斯言将手里正在吸的烟转了个方向,看着这点猩红,自言自语,“是你吗?”
六岁,再怎么老成,也不可能拥有大人的思维。
后来逐渐长大,每每想起那一幕,他总觉得如硬在喉,心想,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那时错过了。
珠宝宴那日。
他第一次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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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夏荷和叶南玥。
叶南玥长得明艳漂亮,很难不让人多看几眼。
目光转到夏荷身上时,这张平平无奇的脸,却让他愣了一下,无形之中,仿佛有一些记忆碎片正在被渐渐拼凑回来。
直到他看到她耳朵后面的烫伤疤,那一瞬间,被封尘了二十几年的记忆之门,猛地打开。在育婴房门口看到的画面,再次清晰映入脑海里,与眼前的脸重合。
这件事,他瞒着所有人,包括霍耀文。就算说出来,也不会有人相信,即便有人相信,光凭这一点,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。
他一直偷偷的暗中调查。
而调查结果,马上就要出来了!
……
霍家。
此刻其乐融融。
霍耀文的两个弟弟妹妹,各自带着妻子丈夫以及孩子们,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,气氛十分融洽。
饭到中旬,大姑霍仪芳多喝了几杯,醉醺醺说道,“斯言他不回来吃饭,是不是故意避着我们几个。”
“咳咳。”大姑父忙轻咳两声,给妻子递水,“叫你别喝酒,非逞能,这才喝了几杯,就开始说胡话了。”
二姑霍仪华虽然没有喝醉,但此情此景,也是有感而发,感叹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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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斯言这孩子,从小心思就重,肯定因为阿绫的事情记恨着我们,但人死不能复生——”
霍子衿小口抿着鲜榨橙汁,听到“阿绫”两个字,手指顿时僵硬了一下。
霍耀文也是脸色微变,扭头吩咐女儿,“子衿,帮爸爸去厨房切盘红心火龙果出来。”
霍子衿点了点头,乖巧的去了。
等霍子衿走远,霍耀文低声呵斥两个妹妹,“你们好端端的,在孩子面前提过去这些事情做什么?不是说过,不准提吗!”
徐曼丽拍了拍丈夫的手背,示意他稍安勿躁,又笑着对两个小姑子说,“你们想太多了,斯言他是真的忙,没有故意避而不见。都别停下,吃菜,继续吃菜。”
吃完晚饭,男人们下棋去了,霍仪芳霍仪华两姐妹主动帮徐曼丽收拾。
看她们姐妹俩情绪不高,徐曼丽笑道,“阿绫当年是得了产后抑郁症才会自杀,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们不必自责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,可当年,我们总归是误会了她,还说了一些特别伤人的话。”霍仪芳叹气,“这些年,我有意弥补,但斯言这孩子连个面,都不愿意相见,想想真是寒心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