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是吗?”听她怎样说,姜云絮眉梢轻佻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那我倒要看看,姜家究竟有多不好惹!”
莫说她根本不畏惧姜云檀和姜谨言两人,就算济安候来了,她心中也没个怕的。
确切地说,户部尚书的事情,她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计划,只是还需要一些关键信息来佐证。倘若济安侯府在这个节骨眼上徒生事端,没准还算是帮了她一把。
姜谨言还欲说些什么,却被姜云檀一把拽住。
她看向姜云絮,又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脓疮,语气终究是缓和下来,“大姐姐,从前是檀儿的不是,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你如今虽然嫁到临王府,可济安侯府到底是你的娘家,你又何苦为难自个娘家人呢?”
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,更是隐含威胁之意,暗指姜云絮虽然身为王妃,可临王府如今势弱,归根结底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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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济安侯府撑腰。
但姜云絮丝毫不为所动,“姜二姑娘此言差矣。我早说过,我们只不过是同姓而已,如今断亲书都写了,而且又不在同一个屋檐下住,哪还有一家人的道理?”
她话音未落,已然有人跟着附和道:“是呀,姜二姑娘,你们济安侯府好歹也是勋贵之家,就算要攀亲戚,也不至于追着人家死缠烂打!”
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既然断亲书都写了,又何必苦苦相逼呢!”
听着这些人义愤填膺的话语,姜云檀一时间羞愤交加。
她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,像被人狠狠甩了几个耳光。
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刺在她身上,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!
“阿兄,我们走吧!”姜云檀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她用力拽着姜谨言的衣袖,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。
姜谨言也不是傻子,他瞧着周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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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,也知道今日这事儿怕是办砸了。
再说,他心里也犯嘀咕,自己身上的这些脓疮,未必就是姜云絮干的。
万一真是什么怪病,他再在这儿闹下去,岂不是自取其辱?
他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姜云檀,只见她泪盈于睫的模样实在令人揪心。事已至此,他也不想再刺激她了。
“走走走,咱们走!”姜谨言涨红着脸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兄妹二人一路沉默。
姜谨言倒是屡次三番想强忍着身上的不适,说一些安慰姜云檀的话,奈何姜云檀一直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就算他想出言安慰,也无从开口。
姜云檀心神不宁地在前面走着,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疼。
此时此刻,她满脑子都是姜云絮那张冷冰冰的脸,还有周围人鄙夷的眼神,以及那些刺耳的议论声。
“真是丢死人了!”姜云檀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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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脸,恨恨地跺了跺脚。心里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,酸甜苦辣咸,什么滋味都有。
就在这时,一个衣着华丽,雍容华贵的老嬷嬷从对面走来,身后跟着两个丫鬟,阵仗不小。
姜云檀一眼就认出来,这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嬷嬷。
姜云檀心头一喜,连忙上前,欠身行礼:“陈嬷嬷。”
“啊,是姜二姑娘。”
陈嬷嬷微微俯身,算是回应。态度却透着一股子微妙的疏离感。
“嬷嬷这是……要往哪儿去啊?”姜云檀感受到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心中有些疑惑,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去临王府。”陈嬷嬷言简意赅。
“临王府?”姜云檀一听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。
陈嬷嬷是淑妃娘娘跟前伺候的老人,除非当真遇见了要紧事,否则轻易不会出宫。
她心里立刻就认定,一定是姜云絮在宫里得罪了淑妃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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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,所以淑妃娘娘才派陈嬷嬷来兴师问罪的!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!
“嬷嬷啊,”姜云檀故作关切地说道,“您可千万别跟我们家大姐姐一般见识啊!
她这人啊,从小就娇生惯养的,不懂规矩,说话做事难免会得罪人。您大人有大量,就别跟她计较了。”
姜云檀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撩起绷带,露出脸上狰狞的脓疮。
可陈嬷嬷只是狐疑地看着她一眼,既没接话茬儿,又没立刻转身离开。
姜谨言赶紧添油加醋地道:“您瞧瞧,她都把我这妹妹害成什么样了!心肠歹毒,蛇蝎心肠!这种人,您可得小心着点儿!”
陈嬷嬷看着姜云檀脸上的脓疮,微微皱了皱眉,却说道:“二姑娘误会了,老奴此番去临王府,是去答谢王妃的。”
“答……答谢?”姜云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瞪大了眼睛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