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秋咬唇,她本以为自己在叶瑾眼中是不同的,结果自从上次游玩京都之后,叶瑾便再没联系她。
她知道叶瑾忙碌,耐心等候了好几个月,好不容易将叶瑾盼回来,结果叶瑾每日花天酒地,带着她三个姐妹外出,也没再联络她。
小秋中按捺不住,同府邸的老人打听过了,好不容易拦住叶瑾。
她心中有万千的话,一对上叶瑾那双眸子,便再也说不出来。
“我……”
她咬唇犹犹豫豫,千万思绪还未说出口,叶瑾便后退了一步。
“抱歉秋姑娘,我还有事,就不同你闲聊,先走了。”
月白色身影就要越过小秋离去,她鼓起勇气,“公子且等等。”
她快步上前,将一香囊塞到叶瑾的手中。
“这是小秋为公子缝制的。”
还不等叶瑾有所反应,便小跑着离开。
叶瑾从小在民风剽悍的边疆长大,接触的都是糙汉子,自然不懂女人家的心思。
他左右看了香囊一眼,上面绣着戏水的鸳鸯,活灵活现。
香囊下面还坠着月白色的流苏,瞧着还算好看。
他晃了晃,流苏也跟着叶瑾的动作摇晃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卫城从小跟着叶瑾一起长大,叶瑾不懂,卫城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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懂不到哪儿去。
他偏爱满嘴跑火车,摩挲一下下巴,一脸深沉。
“应该是隐晦说咱们将军府生活不好吧,小将军身上都没一个配饰,走出去旁人瞧见会笑话您,所以小秋看不过去,为小将军缝制了一个。”
叶瑾点点头,“小秋有心了,以后就让她当大丫鬟吧,正好心思细。”
说着将香囊收起来,准备到时候送给顾南枝,顾南枝似乎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。
小秋还不知道自己因为操心,以后就有操不完的心。
香囊的布料摸着还算柔软,就像顾南枝批量给他们的里衣材质一般,叶瑾心思活络,要是能将那些布料也拿过来,不知道要卖得多好。
他收敛心神,“快走吧,他们该等着急了。”
嘴上这么说,他动作慢慢悠悠地上了马车,老马慢悠悠地前进,一旁赶着看热闹的阿婆都超过将军府的马车。
尚未到酒肆,叶瑾就听见酒肆门口传来的骂声。
“那厮真会拿乔,这都迟了一个时辰,还不开始抓阄!”
“我瞧他根本就是戏弄咱,这放在我身上我忍不了,大家干脆直接走,看他到时候怎么办。”
嘴上叫嚷着厉害,众人顶着大太阳,硬是没一个人挪动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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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府马车来了!”
不知道谁喊了一句,刚才还恨不得弄死叶瑾的人,脸上都挂上笑。
“少丞!少丞您终于来了,路上辛苦了。”
有人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就要向叶瑾的怀中塞过去,被叶瑾不动声色推开。
他瞥了一眼中年男人,方才就是他骂得最凶。
“不必如此,我当初都说了,酒肆选定合作对象完全公平公正公开,全凭手气。”
他走到台上,舒舒服服地坐在阴凉里,刘畏这才上前一步开始宣读所有报名的人家。
足足念了小半个时辰,才将最后一位报名人念完。
旁边三个先生一起誊抄,每誊抄完一个人家,就要向台下人展示,纸条完整,没有任何标记,最后统一扔到一个大箱子里。
“抓阄开始——”
刘畏对着叶瑾眨眨眼,叶瑾上前一步,手在里面摸索一圈,摸出第一张纸条。
“塞北镖客顾家——”
“蜀中布衣司宋家——”
“江南木匠柳家——”
“京都古玩铺子侯家——”
……
眼看就剩下最后一个名额,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叶瑾的手。
方才抓阄的都是天南海北,京都的只中了一个,但并非四大家族,而是一个名不见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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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的小家族。
刘青山站在对面茶楼,用力地捏住杯子,连他自己都注意到,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。
“三品卫尉寺的侯家都中了!怎么还没有刘家!”
旁边小厮也有些着急,“少爷,若是没有刘家的话,小的们是不是……”
手掌划过脖颈,小厮的脸上带上一丝狠意。
不知道他是想干掉被选中的人家,还是杀了叶瑾。
“再等等……”
赵青山心跳极快,他自认为已经诓骗住了叶瑾,叶瑾已经完全将他当成好兄弟,之前也说好了……
台上的叶瑾高高举起手,一张纸条摸出来,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。
刘畏接过纸条扫了一眼,又抬起头高声。
“京都一品香酒楼,赵家——”
赵青山猛地松了手,脸都有些僵硬,他费力地扯动唇角,露出来一个道类似气声的笑。
台上叶瑾忽然抬头,隔着人群遥遥看向茶楼,对着那个方向眨眨眼。
赵青山还以为叶瑾同他打招呼,也对叶瑾扬扬下巴。
他没注意,在他的隔壁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,整个人贵不可言。
他手中摇晃一把折扇,遥遥对着叶瑾颔首。
台下刘畏高声,“所有选中的请即刻到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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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中签订契书,过期不候。”
人群骚乱成了一团,都想最后争取一下,被将军府的家丁拦住。
外面声音嘈杂,叶瑾将和十个家族合作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一整个京都。
景帝拿着丹药的手一顿,“叶瑾可是要结交权臣?”
他身边大太监黄吉立刻开口,“并非,除了赵家之外,其余皆是五湖四海的家族,多半都是商贾人家。”
商人的地位在大源并不高,甚至在农民之下。
听闻如此,皇帝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。
他眯了眯眼睛,“你们说,叶瑾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呢?”
他瞧着应该不是一个安分的,心眼颇多,而且两年之前,叶家父子就应该死在边疆。
结果他们不但好好地回来了,还守住边城,叫匈奴不敢再犯。
起码表面不敢再犯。
手指揉捏着一颗丹药,黄吉不断打量景帝的神色,脸上挤出笑。
“江山社稷这种大事,奴才们怎敢妄议。”
“哼,你们这些阉人废物,自然不懂纵横谋略。”
景帝一口吞的仙丹,浑浊的眼睛扫过地上跪着的术士、道士、和尚。
“若这次的丹药再不管用,朕砍了你们的脑袋!”
十几号人颤抖一瞬,头埋得更低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