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颂在四周寻摸了半天,最后在一个草丛里找到了略显狼狈的男人。
她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真没想到,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?”
傅司泽有些窘迫。
他刚才走到一半,腿痛的一步都迈不了,只好躲进了一旁的草丛。
不过这么狼狈的事,他是绝对不会和她说的。
瞅着男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黎颂也不好见死不救。
毕竟两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,虽然这个难的源头是这个狗男人。
她瞪了他一眼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啊?”
傅司泽的表情有些错愕,随后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,“这还是大白天,你想干嘛?”
“就你这个样子,我能对你干嘛?”黎颂白了他一眼。
“把衣服脱下来垫在身下,再把裤子脱了,我帮你扎针。”
“你还真指着我待会背你回去啊?”
听到这话,傅司泽轻咳了一声,乖乖的按照她说的做。
这下,黎颂反而诧异了,“你还真敢让我扎呀?就不怕我给你扎废了?”
傅司泽抬眸看向她,薄红的唇角微勾,“怎么,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?现在不敢了?”
“激将法对我没用。”黎颂一脸淡然的从口袋里拿出银针,“乖乖躺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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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才扶他的时候已经帮他探过脉。
他的腿上有一种毒素,不知使用了什么方法暂时压制住了,但因为毒素太过强烈,需要不断服用药物来压制。
拿酒精棉布消毒后直接扎了上去。
不到5分钟,腿上就排满了银针。
傅司泽本来没抱着希望,感觉腿上的疼痛渐渐消失,他隐隐有些激动。
自从那个人消失后,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治疗他的腿了。
脑海中突然想起古教授说的话,他看着黎颂的目光微深。
难道她真的会医术?
又过了20分钟,黎颂收回针放好。
“站起来走走吧,我只能暂时帮你压制一个小时,回去后好好躺几天,别得瑟你那个腿了。”
动不动就站起来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腿是好的吗?
听着女孩儿骂骂咧咧的声音,傅司泽薄红的唇角弯了弯。
他不仅不觉得烦,还觉得有点开心。
一手撑着地站了起来,准备说点什么,突然看到她身后的人,脸色微变。
他一把将她拽过来,离开原地的刹那,一枚子弹划空而过。
还没等黎颂松口气,两人就由于惯性朝一旁的斜坡摔了下去。
昏迷前她脑袋里把狗男人的祖宗十代八代都问了一遍。
这丫的绝对是来克她的!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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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等黎颂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。
她捂着发疼的肩膀坐了起来,看向四周。
石头搭建的屋子里只有木制的桌子和凳子,还有个木制的洗手架,上面放着一个木制的盆,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。
杜佩兰刚进门就看到她坐了起来,她急忙开口,“你小心点,你胳膊伤着了,可不能乱动。”
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,黎颂决定按兵不动。
她轻轻的点了点头,“谢谢。”
“谢什么?”女人的语气热情,“多亏你老公打了两只兔子,我们家都好久没吃肉了,你等着,我们特意给你留了一碗。”
等她离开,黎颂摸了下自己的脉搏,发现胳膊只是脱臼了而已。
她左手握住右手手腕,猛地一顶,只听到“咔擦”一声,胳膊可以自由活动了。
整个过程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,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傅司泽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,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心疼。
她过去十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,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帮自己复位?
他抿了抿唇,将兔子肉和馒头放到她面前,“吃吧,没毒。”
黎颂也没客气,她拿过馒头尝了一口,撇了他的腿一眼,“你的腿好了?”
“放心,瘸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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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男人漆黑的眸子闪了闪,语气淡淡。
“有用就行,记得给诊费。”
吃到一半,黎颂突然感觉一道目光看着自己。
一抬眸就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躲在门帘后,偷偷的看着自己,边看边咽口水。
她对着她招了招手,“你过来?”
小女孩儿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看了她一眼,目光却偷偷的落在桌子上的兔肉上。
黎颂将碗推到她面前,语气温柔,“这一边我没动过,你吃吧?”
女孩摇了摇头,“我……我不饿,你是客人,你吃吧。”
家里好吃的东西一般都是要先留给客人的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黎颂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我不会告诉你家里人的!”
听到这儿,女孩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。
“小朋友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我叫杜宝儿。”女孩边吃边回答。
“可不可以告诉姐姐,这里是什么地方呢?”
“这里是付县牵牛村。”杜宝儿有些落寞的垂下头,“听老师说他在我们这里非常的辛苦,他马上就要离开了。”
“牵牛村?”
黎颂站起身,走到窗边,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这附近的景象。
这里的院子大多没有砌墙,只是零星的几间石头房子错落在一起,露出空大的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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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用来种菜。
听说这里每户人家的平均收入都不足三千元。
很难想象,在21世纪的今天,还会有这么落后的地方。
她向来只是听人说付县的经济落后,她以为爸爸妈妈家已经是最差的环境了,没想到还有更差的地方。
脑海中回想起左县长的话,她的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。
“孩子他爹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正思考着院子里传来杜佩兰担忧的声音,她和傅司泽对视一眼,立马走了出去。
只见四五个露着胸膛的人把杜大虎送了回来,他的脚上缠着被撕下来的衣服布条,布条外还渗着血迹。
“大嫂,我们刚才在山上碰到了一只老虎,大哥躲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捕兽夹里了,得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哎,我知道了,辛苦你们了啊。”
送走几人,杜佩兰的眼眶微微泛红,她轻轻碰了碰他的脚边,“老头子,很疼吧?”
“不疼,一点都不疼。”杜大虎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手。
他叹了一口气,“这些不是最要紧的,最要紧的是今天晚上的围猎比赛啊。”
“这要是输了,咱们家可就分不到肉了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空气中响起一道男声,“杜大哥要是不嫌弃的话,就让我们去吧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