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她:“那怕他想不开,那怎么办呢?人总是有生老病死的,不管是哪一件都得要坦然去面对。”
我不知道她能否听得见,我甚至有点怀疑我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,有了前两次经验之后,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。
这世界上有鬼吗?当然没有,但是这世界上有灵魂吗?肯定有。
不然的话我们为什么总是在梦中见到已经去世的亲人呢?
而我们所害怕的那些鬼,其实就是被人朝思暮想的人。
我又该怎么办呢?
路前面出现了两个人影,他们穿着黑白的衣服,戴着高高的帽子,我能够看见帽子上面的字。
穿白色衣服的人的帽子上写着“一见生财”,黑衣服人的帽子上写着“天下太平”。
他们手中拿着铁链,站在路的中间,他们似乎不怕车来撞他们,我赶紧踩下了刹车,后面的车队迅速停了下来。
离我最近的那辆车上,陈博文从车上走了下来,来到我跟前,点了一只烟:“你有病吧,差点撞上去,你停下来干什么?”
“在跟我说话之前,把嘴巴放干净一点,你爹陈雷没教你怎么做人吗?”
老陈不在送葬的队伍当中,此时再看陈博文那副嘴脸,我极其的厌恶。
我不知道老陈平时是怎么教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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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孩子的,总之我对陈博文这个人一点都不感冒,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不孝子,也许我对不孝子的要求比较苛刻,但是在我的概念当中,至少陈博文不符合要求。
陈博文上来就要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把车停下来,因为我突然的急刹车,害的他的奔驰差一点撞到了车的车尾上。
对他来说,这是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,他把为他母亲送葬比喻成一件不吉利的事情,这让我非常的不爽。
但现在情况特殊,我没有理他,而是扫了一眼车灯前面等了两个人,也许我看的是正确的,他们就站在马路的中间,等车停下来之后,他们上了车,随后从车上把老陈的妻子带了下来。
“我还有不放心的事情呀,能不能再给我几天呢?”
老陈的妻子冲着我喊,我权当没听见。
“你帮帮我,我知道你能看得见,能听得见,你帮帮我吧。”
我还是假装没听见,陈博文一直在我耳边聒噪,我实在是静不下心来,只好冲着她点了点头。
“行吧,我答应你,等你把心事了了,就安心上路。”
我对着空气说话的举动,吓得陈博文脸色苍白,她迅速扔了手中的烟头,后退了几步,询问我:“你在跟谁说话呢?”
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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扫了一眼陈博文:“你不管我跟谁说话,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吗?你还关心吗?我跟你说了,你会相信吗?”
陈博文以为我犯了神经病,回到了车里,不停的按着喇叭,他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我对他的印象降到了冰点,但是碍于老陈的面子,我没有理会。
那一对穿着一黑一白衣服的人带着陈老陈的妻子就要消失,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被带走,所以后从车上拿出了三炷香和几张黄符。
我来到车头跟前,将香点燃之后摆在地上,这种香有胳膊粗,点燃了之后,香冒出了烟,然后我把黄符搭了一座桥,我冲着香的另外一边的空气说道:“金银开路,黑白无常借个道,黄符封门,借阴魂上天,事后必还。”
念完了之后,我将黄符点燃然后,扔了出去,黄符在半空飘了一会儿,如果再落回来到我的这边,那就说明他们没有答应。
如果黄符被风吹走,那就说明他们答应了。
并且凌晨的时候如果没有特殊情况,一般无风无雨,我静静的看着,也在等待着,不然的话我又能怎么办?
有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上天生出了我这么一个人,也许就是应该做这样的事情,我避免不了,也不想去避免,程元子总是让我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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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触碰这样的事情,对我没有好处,可是当事情来到了我身边,我又该如何去避免呢?
我不懂得拒绝,至少在这些事情上我无法去拒绝。
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老陈的家人纷纷下了车看着我,他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,但是他们懂得去询问陈博文,陈博文把我的行为形容成一种封建迷信,或者会在进入殡仪馆之后,以此来跟他们多收钱。
老陈的家人仿佛看见了仇人一样纷纷上前指责,我没有理会他们,在灵车的前面,我看着那张已经燃烧成灰烬的黄符,在半空中飘荡着,最后就向我这边飘了过来。
我心说:孙阿姨,对不起。
但是当那张黄符即将飘到我跟前的时候,突然在我的周围刮起了一阵怪风,这风来的特别的突然,随后,风刮到了香上面,然后那张即将飘回来的黄符,又被吹了过去。
我松了口气,那就说明黑白无常答应了。
我又上了灵车,又看到了孙阿姨,坐在了副驾驶上,她冲着我微笑。
灵车终于来到了殡仪馆,马前卒和林晓筠早早的就在殡仪馆的门口等候了,此时此刻已是上午六点,清晨的阳光终于露出了它应该有的面孔,气温也开始慢慢上升。
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在殡仪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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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看到老陈,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,我尽管知道他第二天或者过几天仍然会来上班,可是这种亲人的离别,让我一时之间难以适应。
马前卒快速的帮助我把孙阿姨的遗体抬了下来,然后由林晓筠负责为遗体整理仪容。
松鹤堂中,林晓筠一句话也不说,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冷若冰霜的状态,我没有去打扰她,马前卒的确把他所卖的骨灰盒当中最贵的那一个拿了出来,看起来的确和其他的不太一样。
“十万八千八!”马前卒像是在我跟我炫耀,“怎么样?够气派吧。”
“是很气派。”我苦笑。
在我的旁边就站着孙阿姨,马前卒看不见,也许我本来也看不见,或者说她本来就不应该站在于这里。
她看着这骨灰盒,心疼的说:“这得花多少钱呢?老陈肯定舍不得,不要花钱了吧?”
赶紧问马前卒:“你这骨灰盒是免费给送阿姨用的吧,你不会收钱吧?”
马前卒竹立即拍着心口说:“陈总舵主,你这句话说的已经伤害到我的人格了,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?最多收个成本价。”
我赶紧又问:“那他妈成本价是多少啊?那打算收多少了才满足?”
马前卒点了支烟:“成本价,四十块钱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