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哭丧棒(1/5)

我和马前卒留了下来,老刘立即关了门,看着眼前还在继续朝嘴里塞纸灰的陈博文,担忧地说:“死人见血,怕是让他冲了身,他们家的哭声棒呢?”

哭声棒是一种用芦苇扎起来的棍,这种习俗在全国都能见得到,有人说,这是孝子们抱着用来证明家里人丁兴旺的道具,也有人说,这是孝子们给死者路上用来打狗的法棍。

具体是什么,谁都说不清楚。

其实,这种习俗源自史记中的五帝本纪。

岁二月,东巡狩,至於岱宗,祡,望秩於山川。遂见东方君长,合时月正日,同律度量衡,修五礼五玉三帛二生一死为挚,如五器,卒乃复。

这句话中的五礼,分为祭祀之事为吉礼,丧葬之事为凶礼,军旅之事为军礼,宾客之事为宾礼,婚嫁之事为嘉礼。

合成五礼。

朝代更替,王侯将相层出不穷,但这礼仪从未变更。

在正常情况下,灵棚前要挂引魂幡,死者出殡,要由孝子中的长子或长孙举起引魂幡走在前面,跟着灵车,或者是棺材。

引魂幡的后面,就是由孝子们拿着“哭声棒”跟着,有的地方也叫白棒,有的地方也叫“安杖棍”、“哭丧棒”。

“孝子之杖曰哀杖,为扶哀痛之躯。父之节在外,故杖取乎竹;母之节在内,故杖取乎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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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哭丧棒(2/5)

所以,这种白棒也叫哀杖,男子去世,取竹子,女子去世,取梧桐。

但随着时代发展,竹子和梧桐都少了,所以就用最为常见的芦苇、高粱杆等常见的植物代替。

它的准确作用,是给死者引路所用。

它也是孝子身份的标记,直系长子裹白带全花,直系侄儿裹白带半花,旁支系裹白不带花,以此类推,孙子裹红,上面的花就是将白纸剪出一道道“花”来,花的形状和数量也是一样的。

有的地方,有重孙,就得裹绿布或黄布,曾孙裹粉布或蓝布,各地方颜色不同,最终目的,是将重孙和曾孙的关系区分出来。

在殡仪馆,经常看到有带红布的,很少见到带绿布的哭丧棒,如果见到,那就说明去世的老人有福,儿孙满堂,家丁兴旺。

人家会夸奖这户人家家大业大。

所以,旧社会的老人为什么希望儿子多生多育,就是希望自己死后,能够有如此壮观的场面,死后也愿意让人夸奖自己育儿有功。

老刘说的哭丧棒,其实陈博文家也有,但是进入殡仪馆之后,哭丧棒早就被扔了,本来我想阻止,但是我说多了,他也不听。

现在临时去找,找不到,马前卒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根,说:“这是别人家的,管用不?”

刘马桥说:“这不是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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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哭丧棒(3/5)

明朝的尚方宝剑斩清朝的官吗?管用个蛋,再去找,老陈家难道没一个人带哭丧棒的?”

我对马前卒说:“你留下,我去找。”

马前卒留下来看着还在吃纸的陈博文,我到了外面,找到了陈慧,见他的侄儿陈浩轩正在拿着哭丧棒到处打人,别人一见是个孩子,尽管不高兴,但也没有去管。

我立即阻止,将他手中的哭丧棒抢了过来,然后喝道:“小家伙,在这里给我立正,再胡闹,小心我揍你!”

陈浩轩被我吓得哇哇大哭,徐佳怡冲过来要和我理论:“你干什么呀,一个孩子,你跟孩子就叫什么?无理取闹!”

我没工夫搭理她,拿着哭丧棒,交给了老刘,老刘接过来之后,对着陈博文的后背就打。

“一打不孝!”

陈家的哭丧棒是严格按照规矩制作,用的是柳棍,这玩意儿打人贼疼。陈博文被老刘一棍子砸下去,顿时跳了起来,在殡仪馆中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跑。

老刘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,逮住机会,又冲着陈博文的后背敲了一下:“二打不忠!”

陈博文哇哇大叫,这才恢复过来,大叫:“你XX妈凭什么打我?我报警了!”

老刘一瞧,说:“那就是恢复过来了,我是替你妈打你,不是我要打你的。”

马前卒不知道在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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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哭丧棒(4/5)

什么,夺过老刘手中的哭丧棒,说:“不行啊,人还没有完全恢复,还得再打几下。”

于是,马前卒接过老刘手中的陈家哭丧棒,对着陈博文的脑袋就敲,陈博文大喊着饶命,一边跑一边打电话报警,我迅速把陈博文手中的手机抢了下来,对马前卒喊:“再打三十下,你别累着,打完了,换我来打,不信不把他打得听话。”

陈博文迅速反应过来,我们这是故意揍他,不管他刚下犯了什么错,现在可是落在了我们的手中,马前卒下了死手,把陈博文打得哭爹喊娘。

陈博文的妻子徐佳怡冲过来要护着丈夫,被周琳琳拽住:“你不能管,他刚才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,冲撞了神灵,打用哭丧棒打,不打不行,不然回去,也得遭殃。”

徐佳怡不懂这些,信了周琳琳的话。

马前卒追着陈博文在殡仪馆里转了一圈,这才放下手中的哭丧棒,对我说:“你要不要过过瘾?”

我正要接过哭丧棒练练手,却见孙阿姨站在前面,冲着我说:“饶了他吧,饶了他吧。”

亲娘心疼儿子,但是别人看不见,我只得放下,马前卒说:“你怎么不打了?”

我说:“算了吧,我怕老陈心疼。”

陈博文被打得后背冒火,这才领略到我们的厉害,但要到孙忠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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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哭丧棒(5/5)

处告状,孙忠林也看不惯陈博文刚才的做派,打了也就打了,在殡仪馆这一亩三分地,孙忠林说了算。

他安抚陈博文:“刚才我亲眼看见了,有些事情,你不信也不成,这里规矩多,你不要乱说话,回家弄点跌打损伤药,费用回头我报销给老陈就行。”

孙忠林三言两语,把问题解决,随后瞪了我一眼,我赶紧把哭丧棒扔了,笑了笑。

徐佳怡不敢多问,带着陈博文去等孙阿姨的骨灰。

马前卒把最好的骨灰盒交给了陈博文,陈博文哆哆嗦嗦地接了过去,不敢说话,全程,王国兴屁都没放一个,真他妈老实到了家。

等到孙阿姨的骨灰出来,他们领着骨灰回去,我开着灵车把他们送到了小马村的墓葬群,想起上一次在这里碰到的黑猫,心里总觉得怪异。

一切安顿好了之后,我才回到殡仪馆,收拾收拾准备回家,但却接到了老陈的电话。

“小陈啊,有空,到家里来一趟。”

我问:“行,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,我先提前准备。”

老陈说:“没什么,你来一下就行,我有些话要对你说。”

我们约好了时间,明天再去,我先去找林晓筠,刚才和她说好了的,等我找到林晓筠之后,她才告诉我,她也接到了老陈的电话,也让她去找老陈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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