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说：“真的，我不骗你们。”

老陈的子女们都已离去，家里就剩他一个人，突然的，这个家像是空了一样，我能够感受到那种孤独，这是没有办法抗拒的。

我说：“陈师傅，你别多想，实在不行，搬到我家去住，反正我家也空着，对了，我哪还有两瓶好酒，我打算买来送去给林晓筠父母赔礼的，对了，我还有一个近两百平米的大房子，没人住，赵国栋给的。”

老陈摇头说：“不是这些，我就是怕我自己想不开，可能是一瞬间的事，也许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我说：“那行，林晓筠，帮个忙，去整点酒，我和老陈弄两杯。”

林晓筠白了我一眼，但还是出去了，过了一会，买回来一瓶酒，二斤猪头肉，我和老陈摆开阵势，一人一杯先倒好，林晓筠坐在一旁，看着手机。

老陈喝了一口酒，说：“有时候，人真怕死，人死了，就什么都没有了，但是我不怕，因为我总觉得，她还在，小陈，我叫你来，除了跟你喝喝酒之外，我还想问你件事。”

我喝了口酒：“您说。”

老陈说：“小陈，你跟我说实话，你真的听得见吗？”

我问：“什么？”

老陈看着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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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“没什么，喝酒。”

我们就这样一杯的喝着，期间，没怎么说话，林晓筠一直都在有旁坐着，看着手机，一会出去接一个电话，等会再进来，又买了点花生米。

林晓筠忙里忙外，我也没管，她需要跑来跑去，消磨时间，老陈喝者就，脸上已经有了微醺之感，他酒量不好，不如我，但是我也觉得有点晕。

“真的听不见啊？”老陈又问了一句。

我明白老陈问的是什么，摇头：“听不见。”

林晓筠转过头来看着我，眼神中，透露着难以置信，她没想到我会那么回答。

我确实听不见，听见了，我也得说听不见，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我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，就算我能看见，我也只能认为那是错觉。

老陈叫我来的主要目的，就是这个。

但老陈却问起了林晓筠：“上次，徐小倩的事，他能听见吗？听不见，为什么能知道毕世成藏在水里的？”

老陈又看着我：“小陈，看在一场同事的份上，你告诉我，你到底能不能听见？”

其实……

孙华珍就站在我的身边，她一直都没有离开，我给了她三天的时间，我得告诉老陈孙华珍在死后还有什么要对老陈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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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种事情，我真的没有办法明确地告诉老陈，我要说我真的听得见，我不知道老陈会怎么想，这个世界没有鬼，有的只有思念的人心，不论鬼神。

我还是摇头。

老陈放下酒杯，说：“那没事了，你们回去吧。我累了，想休息。”

我只要放下酒杯，但走的时候，还是对老陈说：“陈师傅，别多想，人都有生老死别，谁都抗拒不了，鬼也好，神也罢，那都是人想象出来的，好好休息，我们在殡仪馆等你。”

老陈笑了笑，说：“你我本来是一家，我能有什么事？我不会多想的，你们先回去吧。”我要走，老陈又喊我：“小陈。”

我立即回头：“啊？陈师傅，什么事？”

老陈说：“在殡仪馆等着我。”

我笑道：“好！”

我和林晓筠回到了灵车上，林晓筠说：“叫你别乱说话，什么叫在殡仪馆等着他？你就说让他好好休息，早点回去工作，你这话说的！”

我说：“那我怎么说啊，我总不能说，陈师傅啊，你多休息，休息好了就去工作啊，好好的为人民服务。你不懂老陈……不对啊。老陈怎么会突然说这一句，让我们在殡仪馆等着他，我总感觉老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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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状态不对，他好像……”

“他不会说这样的话的。”孙华珍在灵车的后面，低声的对我说，“他要寻死。”

我大惊失色，立即下了车，林晓筠叫道：“你又干嘛去啊？”

我说：“快叫救护车！”

林晓筠愣了一下，这才反应过来，迅速打电话，我冲到了老陈家里，看见老陈家的铁门关了起来，屋子里，老陈悬挂在房梁上，在他的脚下，就放着孙华珍的照片。

孙华珍就站在他的身边，抱着老陈。

我迅速从围墙上翻了进去，将老陈取了下来，老陈已经因为缺氧而陷入昏迷。

林晓筠竟然和老刘一起进来了，我看了一眼老刘，老刘神色复杂：“我听说你们来了，就赶过来了，怎么出这事了？”

我没时间解释，问林晓筠：“救护车呢？”

“打过电话了。”

我说：“来不及了，先搬上灵车。”

我们三人把老陈搬上了灵车，送去医院，半路上碰见了呼啸而来的救护车，我们把老陈放了上去，交给了医生。

“老刘，你怎么想起过来的？”我缓了口气，问老刘。

“我知道他会想不开。”老刘黯然道，“我经历过他的事，我懂他会过不了这一关。”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