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,不知道如何回答,刚才发生的事,刚要开口,徐英兰却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让我不要乱说。
我只好对程元子说:“不知道啊,我在为徐姐烧药浴,什么都没做,就是徐姐的身体变红,而且纹身颜色变浅了些。”
程元子道:“那你这几天不要出门,药浴我会让无为送过去,注意,过了晚上十一点,不管谁叫门,都不要,直到天亮第一道光照进房间,记住了,你这是要去凶,去凶期间,可能会有怪事发生,你自己小心。记住我教给你的风火雷电诀。”
程元子和我说话的时候喜欢以“我”自称,和陌生人则是以“贫道”自称,现在社会,规矩没有那么严了,要做的事情很多,没有那么多闲心修心。
我的手机开的是免提,听说要去凶,挂了电话之后,徐英兰才问我:“什么是去凶?”
我想了想,对徐英兰说:“我是九凶之命,很难活,小的时候,我妈抱着我到了道观,师傅让我入了道,就挂了一个名,取道号无道,去凶就是把九凶命去掉,是它自己去还是我自己去,我也搞不清楚,现在看来,应该是无意之中被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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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什么是九凶?”在浴桶内的徐英兰问。
我把什么是九凶说了一下,徐英兰眼眸含泪,看着我说:“你真苦。”
我说:“也不知道是苦,习惯了,这些年我能看见的听见的,其实也有很多,只不过我没说,九凶的人接天地之阴阳,能够看得见也能听得见。”
徐英兰的药浴时间已经快到了,此时已是晚上,我做了点吃的,然后为徐英兰换水。
药浴分两个部分,一是阴,一是阳,阳也叫“王浴”,药物中大部分都是阳草,药性很猛,霸道,刚烈,若是口服,一定能把人冲得流鼻血,身体弱些的,直接冲死。
另外一种就是相对应的阴浴,也叫“寒浴”。
药物大寒,从皮肤沁入体内,达到把体内王气逼出来的效果,但前提必须是要先洗阳浴,否则的话人会满身寒气,一到阴天下雨,浑身疼痛,严重者能直接疼死。
我为徐英兰换了水之后,再把寒浴的药物放进去,徐英兰坐进去,我在边上吃着饭,然后喂她,徐英兰说:“你真体贴。”
我说:“徐姐,你就安心的泡,什么都不用想。”
“我还有什么不能想的?”徐英兰笑着问我,“你没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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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,你赵哥也是,要是没有你,我们两口子可能都承受不住失去女儿的巨大心理压力,我现在没有心理负担,即使他知道我这样了,也可能不会怪我,我们有些事我们都经历过。”
我看着徐姐的双眸,喂着她吃饭,等吃完了,药物也开始起作用,徐姐在浴桶内瑟瑟发抖,一直到十点多,药物的作用才逐渐消退。
徐姐皮肤在药物的浸泡下变得白如雪,更有弹性了,纹身消退之后,完全看不出来她身上有那么狰狞的纹身。
徐姐重新冲了澡,把身上的药味冲掉了之后,裹着浴巾出来,坐在沙发上,无聊的调着电视,我看着她极其无聊的样子,问道:“九凶之命,将跟随我一辈子,程元子都不知道怎么解,就让我挂一个花面大蜘蛛的吊牌。”
“要什么没有这个吊牌呢?”徐英兰问我,“你是不是会受伤?”
“是,我也不确定,这吊牌从小带大我一直都带着,几乎不离身。”我回答说。
徐英兰扑哧笑了出来,“那你就一直挂着,只要平安,挂着也没事,就是丑了点。”
徐英兰伸了个懒腰,说道:“你赵大哥这一辈子都在为钱奋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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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是问他最喜欢什么,最想做的是什么,他就说,为挣钱,为了挣钱而挣钱,最终的目的是挣钱,我们两口子在平安县算是首富,那怕是在滨州市,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富豪,但是,人没有完美的,有了钱,就无法享受天伦,美琼,你最想要的是什么?”
我不知道如何说,但徐英兰却已经替我说了出来:“亲情?”
我点了点头。
徐英兰说:“好好看看我,以后我俩单独在一起,你就喊我英姐,或者,你有一个喜欢的称呼,都可以,我就是你的亲姐姐,以后有什么事,都找我。不要有负担。你大哥也让我这样对你说。”
“我也不想给你们增加负担。”我说。
徐英兰笑道:“都跟你说了,不要有负担,他不会怪你的,再说了,这也是他的意思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?”徐英兰的粉拳在我的心口捶了一下,“程元子也是那么说的,我不知道你的去凶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师傅替我算过命,我是叫什么引子,也就是阴阳的开始,所以我是阴体,我记得我出生的时候,风雨交加,而且是一年中的闰月,阴年阴时阴日阴时,木命,赵国栋是八字全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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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命,我能旺他。我们夫妻相辅相成,但是我们夫妻的命,对你去却有好处。”
我一算,还真是。
徐英兰还是怕我有负担,继续说:“在去酒吧找你之前,程元子就跟我暗示,其实说开了,倒也没有什么,有些是时候,人和人之间除了命,还有交情,还有别的,不一定非得是金钱,我们两口子命里有财运,不缺钱,但是命里缺丁,要一个孩子,难上加难,程元子说我是阴体,你也属于很特殊的那种,你和赵国栋能帮我解。”
我仍然不说话。
徐英兰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我:“所以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,你也逃不掉,我也不愿意逃避,赵国栋当然知道,不然我怎么敢那么大胆一个人在木桶里泡着,让你在旁边看着?这对他来说,就是救了他的命,你也救了我的命。”
我这才没有心理负担,徐英兰说:“美琼,你的确是我们两口子的福星。”
“福星谈不上。”我说,“渡人也是渡己。”
徐英兰靠着我的肩膀,说:“哪天真要回归正常生活了,我也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我正要说话,忽然听到房间内,竟然出现了猫叫的声音。
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