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前卒也有点奇怪,我也是,我们所有人都很紧张。
“总舵主,你家,到底在干嘛?”马前卒紧张的问道。
我说:“我们家在等人。”
我把我大舅的事情简单的说了,马前卒听后浑身发抖,说:“那门外敲门的人,就是大舅喽?”
我点了点头。
马前卒迅速来到门边,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看,似乎不确定外面站着的是谁,又看了一眼,转过头来看着我,我被马前卒的表情弄得浑身不自在,问:“看见什么了?”
马前卒说:“孙晓雪怎么来了?”
我一愣:“谁?”
马前卒说:“孙晓雪啊!”
他随后打开了门,果然是孙晓雪站在门口,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,手里提着牛奶和水果,见马前卒有在,十分惊讶,但随后看向我:“陈大哥,是我,没打扰你吧?”
林晓筠赶紧起身把孙晓雪带了进来,孙晓雪见林晓筠穿着睡衣,顿时明白了一切,笑道:“日子过得还好吧?”
“什么呀,就是暂时住在这里。”林晓筠的解释非常苍白。
我和马前卒在茶几上吃烧烤喝着啤酒,林晓筠和孙晓雪在一旁聊着天,二人许久未见面,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,一会聊着聊着,孙晓雪说:“陈大哥,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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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中元节,本来不该来的,但是想起我妈,就想到了你,特别过来看看,我的那些大哥大嫂们你也知道……”
我点头道:“理解,没事的,我家不讲究那些。”
马前卒问我:“你大舅今晚真能来吗?”
孙晓雪奇怪道:“大舅,谁的大舅?”
马前卒说:“男人说话,你们女人能不插嘴吗?真是的,在家也插嘴,事事都听你的,在这里有是,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说话,那你想说什么,你说,等你说完了,我再说。”
我听着马前卒和孙晓雪之间似乎吵架了,多问了一句:“你俩,吵架呢?什么时候吵的,还没和好呢?”
马前卒刚要开口,我则阻止他,让孙晓雪先说。
孙晓雪说:“也没为别的事,其实也不是吵架,就是有点……合不来,我见他在殡仪馆工作特别辛苦,就想在公司里给他一个职位,不是很辛苦,工资也高,他不愿意,就是不去,我这不是为他好嘛?”
“为他好……”
“为了你好……”
“为了我们好……”
我呢喃着。
孙晓雪没有开口,诧异的看着我,我喝了口酒,笑了笑,问马前卒:“你呢,你是因为什么,人家替你安排好了工作,替你打算好了下半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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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愿意跟着你,不嫌弃你,你又是因为什么不高兴了,就是因为工作的事?”
马前卒见我神情严肃,说:“其实也不是,我是不喜欢被人管着,不喜欢什么事都上纲上线,那样就没有了自由,包括恋爱,我认为,不应该每天都要一个早安,晚上都是一个晚安,每过一个小时必须得打一个电话什么的,就是想你了,就打一个电话,忙的时候,就忙呗,非要按照规矩来,那我也不懂恋爱到底是什么规矩。”
孙晓雪刚要说话,林晓筠立即说:“晓雪,你少说几句,你俩这个,根本就不算什么!”
孙晓雪不太理解林晓筠的话,林晓筠看了看我,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后,才说:“美琼有九凶,这是命理的问题,我也不太懂,我呢,算过签,其实也是命理的问题,就是在一去吧,必然多灾多难,分开后倒是好了,能好一辈子,就是不能生同衾死同棺,一辈子,就这样吊着,我爱他,他也爱我,能接吻,能相拥,能上床,什么都能,就是不能结婚,我死后入不了他家的祖坟,他死后,我无法替他守寡……”
孙晓雪和马前卒都沉默了。
“爱一个人最好的结局就是看着她幸福,知道他爱着自己,就算相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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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涯海角,也能彼此遥望心有牵挂。我不怕死,也不怕什么大灾大难,本来想着分开的,行李都收拾好了,被妈带了回来,我就想,死就死吧,明天死,今天我也要和美琼在一起,死在他怀里,总比一辈子躺在自己冰冷的床上流相思泪的好。”
我把啤酒递给了林晓筠,她接过去,喝了一口,咳嗽了几声。
“对不起,晓筠,我不知道你竟然遇到这些事……”孙晓雪带着歉意说。
孙晓雪的话刚说完,马前卒突然在孙晓雪面前跪了下来,把孙晓雪吓了一跳。
“对不起,晓雪,之前都是我不对,是我没能理解透爱情的含义,从今天开始,我要是再跟你吵架,我就不死人,有林晓筠和总舵主作证,如有违反天打雷劈!”
孙晓雪错愕的看着马前卒,说:“那,那,我也有不好的地方,你起来呀,男儿膝下有黄金。”
马前卒起身,忽然抱着孙晓雪,一口下去,把孙晓雪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,这才放开。
孙晓雪脸红得像是西天的晚霞,捂着脸,害羞得样子,美不胜收。
我说:“都说开了,就没事了,以后相亲相爱,好好的相处,不要再整那么多幺蛾子。”
咚咚咚。
我们刚说完,门外再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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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起了敲门声,我一惊,这一次,不会再有别人了,我立即起身来到门内,透过猫眼朝外看,没看见人。
正在思考是否开门的时候,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,我鼓足了勇气,开了门。
但门外没有人。
马前卒瞪大了眼睛看着我,说:“没来?”
我摇头:“不知道,好像没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我便看到厨房内,大舅早已坐在了餐桌边上,看着餐桌上我妈早已做好的手擀面,静静的出神,马前卒他们也看见了,吓得哇得一声叫了出来。
我惊恐地问:“你,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大舅抬起头,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,看着我,笑道:“早就进来了,这位叫孙晓雪的小朋友进来后,你们没关门,我就进来了,吓到你们了吧?”
马前卒大声地问:“你是死人还是活人?怎么进来都没声音的,我告诉你,我在殡仪馆工作,专门烧你这样的人的,你别过来啊!我可练过!”
大舅扑哧笑了出来,随后开始咳嗽,说:“我早就进来,已经听你们把你们的爱情观都说完了,不错,你们能那么想,是好事,别怕,我心还跳呢。”
我妈听到声音,从屋内出来,看见她的大哥,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