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体一动,无为也为之一振,顿时拿起桃木剑挑了杀鬼符咒,念道:“头戴华盖,足蹑魁罡,左扶六甲,右卫六丁。”
言毕,无为脚下一跺,我顿时感觉四周风起,吹得我站立不稳,再仔细一瞧,无为竟然倒在地上,吐出鲜血。
“师弟!”我冲过去要扶他。
但无为却挥挥手:“师兄别过来,看我如何办他!”
无为叫我别过去,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,再次挑起桃木剑,拿起三清铃,再一次摇了摇,随后便跳了过去。
对方是双生双尸,双胞胎死在一起,又穿一身大红,必然大凶,无为能做到这一步,已然非常不简单。
刘马桥说:“这样下去不行,无为道行是不浅,但是对方是双生尸,我们得帮他。”
我也知道要帮无为,但是如果帮不好,适得其反,给无为增加负担,而且我们没带道具,万一出了岔子,反而是害了无为。
此时无为已经开始起法坛,把五色令旗给扔了出去,旗子落地,这阵风也停了下来,随后无为对我们喊:“把尸体放下来。”
我和刘马桥赶紧过去,想把尸体放下来,但是那尸体却挂在上面,怎么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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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不下来。
无为急了,说:“快点,旗子支撑不了多久!”
我和刘马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仍然没有用,尸体落地生根,不离寸地,落地之后,那就好办了,可是尸体不下来,我们也没办法。
刘马桥也急了,说:“割绳子!”
无为扔过来一个匕首,我接过里扔给了刘马桥,等着刘马桥要去割绳子的时候,那尸体忽然夹住了刘马桥。
刘马桥吓得哇哇大叫,与此同时,周围的树木在疯狂生长,竟然把尸体包裹了起来。
“不对,师弟,这是炼尸飞升中的木刑,寻常的法事不行,得看阴阳双穴。”
无为也惊讶道:“怪不得斗不过它!”
说着,无为放下三清铃,问我:“那双穴在哪呢?”
我没时间解释,因为刘马桥已经被夹住,我又和无为先把刘马桥拽了过来,正好,我们把刘马桥拖到了桌子边,无为直接抓了一把米撒了过去。
白米带朱砂,又有镇坛木定住,双尸再厉害,也不敢逾越过来,但我们没找到双穴,也弄不过它,便和无为把刘马桥拖到一边。
刘马桥脖子里都黑了。
僵尸带毒,无为抓了把糯米捂在了刘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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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的脖子上,刘马桥疼得直龇牙。
我说:“别喊,你怎么回事,怎么会被夹住?”
“我老人家年纪大,体力不行,双穴在哪?”
我说:“这片林子阴阳分极,东青龙西白虎分开之后,中间是土位,六丁六甲走丁位,现在是未时三刻,阳走西,阴走东,双生尸正好相反,所以阳在西,阴在东,南北为架子,中间这里就是神位。”
无为说:“对,那你俩人一个走东一个走西。”
我们带着驱鬼符,分别走去,半小时之后回来,找到了双穴。
刘马桥走东边,发现了有个老柳树,柳树招鬼,但有能打鬼,这玩意儿就是个对立统一的事,我走西边,那边是一个槐树。
一左一右,正好对应双穴。
双穴是一种为了阴阳协调而存在的不太起眼的所在,平时几乎用不到,那怕是找风水源头,也用不到,唯独在对死人方面才能用到。
木头已经退去,地面上生长出来的几乎都是靠着阴气催生出来的阴草,地衣或是死皮,死皮也叫地胎衣,能吃,烫熟了,和地衣混着吃,能祛风湿。
但吃这东西不能喝酒,一喝酒就中毒。
所以地胎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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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酒中仙,喝了之后羽化成仙。
无为说:“双尸放不下来,是在等人。”
我点头道:“是,但不知道等的是谁。”
我们琢磨了半天,双尸怨念极深,根本找不到源头,正好马前卒走了过来,“你们什么时候结束,饭都来了!”
我一想,立即说:“马总,麻烦你跑一趟,把周成东叫来。”
马前卒迅速回去,一会儿之后,周成东带着当初看不起我的那个人走了过来,这回,他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。
周成东来了之后问:“什么状况了?”
一瞧尸体挂在树干上晃来晃去,吓得连连后退,幸好有职业素养,才没倒在地上。
“怎么不取下来?”
我说:“取不下来,这两具遗体是兄妹或者姐弟,双尸,很凶,在等人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不是说了吗,在等人。”
无为说:“看来,要想他们放下来入殓,得把他的活接过来。”
我明白是什么意思,刘马桥则说:“不行,这样太危险。”
我说:“我之前碰到过灵牌自倒,九凶之一,我怕就是这个,既然已经碰上了,那就不用管,先把活接下来,送到道观,等以后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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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。”
无为点头:“那先这样,对了,怎么没听你说过灵牌自倒,这是第几凶了?”
“灵牌裂倒,属于第一凶。”
无为点头:“师父让我提醒你,遇到这样的事情,不要隐瞒,要及时跟师父说。那我现在做符箓。”
无为拿出几张空白纸,带了笔,蘸朱砂后在黄符上写了,让我含在嘴里,我来到双尸跟前,祷告祭拜,这才说:“双尸双胎,你们的债,我接了。给你们搭桥,走吧。”
说完,无为快速拿过来已经制作好的小梯子,放在了下面,随后在每具尸体的下面,摆了一个由黄符做成的小蒲团。
随后,尸体脖子里的绳子,突然一断。
尸体掉落在地。
我上前仔细查看,尸体果然是吃了鸡血的,但再一看,男尸的形象我似乎在哪见过,这男尸一头黄毛,顿时让我想起了上一次打我们的那群年轻人。
其中一个,就是黄毛。
我赶紧问周成东:“这人,你认识不?”
周成东看了看,说:“没印象。”
我说:“黄毛啊,就是那个一直没查到家的人,你忘了?”
周成东想了想,恍然大悟:“那个黄毛?年轻人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