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没见过死人,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眼前,不是亲眼所见,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。
高老三言两语断人生死,这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。
林晓筠更是目瞪口呆。
“美琼,这,这就死了?”
我说:“中医能断人生死,不是开玩笑的,古时候,医字本是古时候装箭的容器,繁体字下面就有一个羽字,那才是治病救人的医生,古代医和巫不分,医者为巫,巫者为医,能借鬼神去百病。礼记中记载,医不三世,不服其药,知道什么意思吗?”
马前卒立即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你抢答什么?”我继续说,“就是说,医生没有三代传承,就不能用他的药,但后来就有人说,三世其实说的是三篇医界的神作,一是针灸,二是神农本草经,三是素问和脉经。脉经可以察症,本草用以辨药,针灸用来祛疾,没有这三本书,就不能当医生。”
马前卒又说:“对,现在的年轻点的医生,动不动就核磁共振,动不动就抽血化验,离开了冰冷的机器就他娘的不会看病了,连看个感冒都要花个万儿八千,扯,我记得小时候得了感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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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三毛钱的草根熬成水,两碗吃完,发一身热汗,好了!”
我说:“你别胡说八道,那现在的医生之所以要动用机器,那是为了快,不然的话,有急诊病人,脉没把完,人疼地就受不了了。时代发展,中医药结合,取长补短,才能发扬光大,而不是一味的高筑壁垒,互不相通,闭关锁国,再加上中医门槛极高,传承是个很大问题。”
我们说话的时候,那年轻的男人摸了摸妇女的鼻息,确定死了,这才问高老:“这可怎么办?我怎么办啊?”
高老说:“找个灵车,安排一下吧。”
我们就是开灵车的,殡仪馆老赵死了,葬礼刚结束,老陈和我又在这里,殡仪馆能开灵车的也就那么十来个人,于是打了个电话,把人拉走。
倒腾了一两个小时,八点多,才轮到老陈。
此时的老陈能说会动,但是七伤在身,也不知道伤的到底是气还是室,不管是哪一个,都得听高老安排,我是一句话有不敢说。
高老听见我和马前卒的谈话,诧异的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,目光在老陈的脸上那么一扫,然后才问王乐:“什么事呀?”
医者得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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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德,在家诊脉,不能有人上门就问:你什么病啊?
那样极其不礼貌。
而且就算有病的人上门求诊,也不能那么直接。
得说:“有什么事?”
就是简单的一问,病人心里就舒服了很多。
另外,有些老顽疾在身的人,上门来,医生会问:“今天方子怎样啊?”
意思是借方子询问病情,病人一听就明白了,答怎样怎样,继续看病,无伤大雅,和气之道,源自于此。
病人走后,也不能说:下回再来了啊。这样病人听了没病也气出病来了,得说:有空来研究研究方子啊。
方子是什么?
就是药方。
这东西是联系医生和病人的桥梁,是重要的媒介,没有方子,医生忘记了病人的病情,忘记了开过什么药,乱说话,会得罪人。
方子就是现在医生手中关于病人的病历。
老陈是头一次来,高老没见过,也能看出来我们当中,就老陈病症较重,因此借问王乐什么事,而让我们自己开口。
王乐说:“是这样,师祖啊,这位老陈师傅是我朋友,中了七伤,请您老人家把把脉。”
高老把桌子重新收拾一下,把脉枕放好,伸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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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,老陈赶紧坐好,把左手伸了出去,放在脉枕上,高老把三个手指头轻轻搭在老陈的手腕上,开始入定。
中医瞧病,讲究个望闻问切。
刚才高老扫了老陈那一眼,就已经望过了,脸色,特征,高手一眼就能看出个八.九不离十。
就像是程元子看我们一样,也能看得出来身体哪里有病症,甚至还能看出来命理方面哪里出了问题,道和医有时候是分不开的,联系在一起。
古时候道士行走天下,多少懂点医术,治病救人,匡扶苍生,是为大德。
老陈坐下后半个小时,高老没动,但是他的手指在老陈的脉搏上把着,半小时过后,高老才把手放开,我以为结束了,谁知道高老又说:“右手。”
老陈把右手伸过去。
高老又把了半个小时,然后才放开。
“六个来月没活动了,肝脾受损,肠胃功能失调,之前喝过酒,让血气流通,这是谁想的注意?”
王乐不说话,看着我。
我说:“是我。”
高老微微点头。
我也很惊讶,就那么把脉就能把老陈过去发生的事,大差不离的把了出来,接下老高老说的话,更加让我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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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丧妻之痛堵塞心田,导致气郁,七伤症伤的是气,气走心,这病呐,说好治也好治,说难也难。怕是有神鬼之通。”
最后一句神鬼之通,把我吓到了。
我们几个人也都愣在了原地。
我赶紧问:“老师父,那该怎么治?”
“你觉得呢?”高老忽然问起了我。
我摇头道:“晚辈不敢在老师父面前班门弄斧。”
高老笑了笑,说:“七伤之症,伤的是气伤,气伤最难调治,又有神鬼之通,所以,还得从道门入手。”
我赶紧说:“请老师父赐教。”
高老说:“我先开个方子,你们拿回去先熬着吃,记着,药引子以酒为主,夜里十二点喝药,天亮前再喝一顿,连喝三天,若是还没有缓解,就再来。”
我们连连点头。
高老开了方子,让王乐带着去抓药,小静师姑一会儿之后回来,把药都抓好了,我们要告辞,但是高老却盯着林晓筠,突然说:“这位姑娘,最近是不是有头疼胸闷,手脚麻木的症状?”
我一听,心里一沉。
见高老神色凝重,我更加担心,刚要开口,林晓筠却是点头:“是,已经很长时间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