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好奇潮童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,因为我只对马前卒等人讲起过,知道的人加起来不超过十个,而这段时间,潮童一直都和我在一起。
潮童似乎猜到了我的疑惑,说:“有八字四柱但无黄道勾碟,有归途无来处,你母亲肯定是受天而孕。”
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受天而孕讲得那么准确,问道:“那你说说,我这人,会如何。”
潮童看着我,脸上忽然却再次写满疑惑。
我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潮童没有再说下去。
阳台上吹来了一阵风,微凉不冷,却让我一阵哆嗦,月明星稀,繁星点点,万里无云,夜晚的平安县笼罩于一片祥和的气氛之下,好像是我和潮童之间。
我实在忍不住,点了支烟,问:“你说那个赖头丐,到底什么来历?”
“讲个故事给你听吧。”
我立即来了兴趣。
“算了。”潮童忽然来了一句,我他娘的打她的心都有。
我说:“不讲拉到,睡觉!”
“反正他比较危险,而且不容易被捉到,听说会易容,而且会什么七门八柱,特别厉害,这样的人要是飞升,不得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你也被再纠结这个了,睡吧。”
我转身回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了屋。
我心里很乱,倒不是因为我自己的九凶之命,而是因为炼尸飞升,暗中的赖头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,潮童似乎不太愿意对我说,我也没想腆着脸非要去问,因此心中烦闷,怎么都睡不着,加上马上又入秋了,天气阴冷,林晓筠不在,我的被窝里凉飕飕的,怎么都捂不热,索性坐起来,打开电话,像吃把鸡,刚入局,就听都敲门声,还没来得及说开门,潮童已经站到了我的背后。
“你是怎么把我的门打开的?”我异常惊讶。
上一次晚上也是,潮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了我和林晓筠的床前,一点歉意都没有,这一次又是,她是女孩子,我是男人,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看来她是一点都不懂,什么人情世故,什么男女避嫌,她毫不在乎。
我已经开始游戏了,不想退出来,省得被队友骂,关了麦之后,问:“又怎么啦?”
“你不是说要参加同学聚会吗,带上我。”
她这是命令,不是商量。
我说:“为什么,我去参加同学聚会,你谁都不认识,带上你干嘛?”
“反正你带上我。”
说完,潮童回了屋,门砰得一声关了,我心想,潮童这姑娘脑子有问题。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我也没心情玩游戏,找了个草丛躺进去,一了百了,然后躺在床上的青囊经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等醒来的时候,天还没亮,穿好衣服收拾一下,准备去上班,正好接到了老陈的电话,原来老陈已经上班了,今天要运送的遗体比较多,便打电话让我直接去小王庄把遗体带回来,具体的事情在路上说。
平安县有七个乡四个镇两个开发区,小王庄在平安县的西边,距离隔壁县城也就一步地,但距离平安县的殡仪馆有一百多里。
我起床了之后,赫然看见潮童还在客厅的沙发上盘膝而坐,几乎进入入定状态,我起床之后来到她跟前看了一眼,只觉得她眉清目秀,双眸微闭,嘴唇淡粉,皮肤如凝脂般细腻,整个人看起来宛如邻居家的大妹妹,恬静自然,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当火居道士。
她胸口被布包裹着,看起来平得要命,但是把布解开之后,一对“犯罪本源”释放,简直能吓死人,若不是我亲眼所见,真是无法想象这丫头有那么一对傲人的家伙。
人过有志,我也不好多问,见她还在入定,也不再打扰她,给她留了张纸条,让她自己中午的时候捣鼓的点吃的,我便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要下楼。
“你去哪?”
我刚走到门口,潮童便睁开了眼。
“我去上班挣钱啊,不然的话我怎么养活你?”
“我有钱,你今天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她似乎不知道劳动人民的光荣,不懂人间烟火。
“你在家吧,这几天不太平,你就在家里睡觉,哪都不要去,不然的话我也不放心。不行的话,我让林晓筠过来陪你。”
“不用,我就跟着你。”
我好奇道:“潮童,你不是爱上我了吧?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啊?”
潮童不解释,硬是要跟着我,无奈之下,我只好带着她,上了灵车,潮童左看右看,沉默不语。
我带着她一直向小王庄驶去,路上买了点早餐给了她,潮童吃了几口,忽然说:“我听我师傅说,三十年前,在一个叫四阳的地方,有一个人,靠倒腾拖鞋发家致富,赚了几千万,甚至更多,后来有一天突然顿悟,入了道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着了迷,整天把自己关在家中。”
“后来呢?”
我的注意力被她的话吸引了,忍不住的问。
潮童吃着豆浆油条,继续说:“有一天,他突然走火入魔,把自己一家杀了,老婆,双胞胎儿女,老父母,一家五口,全都死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在了他的屠刀之下,他也成功被捕,但被鉴定出了精神病。但是那队双胞胎也救活了,可好像也着魔了一样。”
我问道:“你说的这个人,不会就是赖头丐吧?”
“在精神病院里,他杀了医生和一个病友,从卫生间逃了出来,从此销声匿迹,后来我是听师傅说,他藏在平安县,我就来了。本来打算指望你帮你,谁知道你没那么大本事,就是个小道士,无为骗我。”
我问:“那你来了也没起什么作用啊,你得找到他,然后把他绳之以法,实在不行,就地正法!我们平安县不是什么大地方,小县城,人民安居乐业,生活节奏慢,不如大城市那么忙碌,我出生在这里……你说我没有黄度,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我就是能看出来。”潮童不再多言,继续吃着油条喝着豆浆,思绪不知道飘荡到了哪里。
我也没再多问,但想起了死在树林里的双胞胎兄妹,忽然意识到,那可能就是赖头丐的儿女。
想到这,我不禁背后发寒。
这一家人到底着了什么魔,才会这般不爱惜在的生命?
可不管我们怎么猜,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,到底要怎样飞升,飞升了又能如何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