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布袋中装着的是一张黄符,上面用丹砂画着一副很诡异的符,上面为“敕”字,上有三点,下有双脚,中间有“阎王勾发,百鬼通碟”的符文。
阎王也叫阎罗王,属于地府十殿王中的第五殿,原型是宋代忠臣包拯,正月初八诞辰,专司召唤大地狱。但是阎王称呼,属于佛教,不是道教。
道教中没有阎王爷,但是有酆都,也就是酆都大帝,有“更新阴阳时代,为君固国又安民,为民延年益寿,为人长命成仙,为仕福禄官职,为禄贵贱高下,为命生死之期,为神鬼魂之统”之能,最厉害的就是生死之期和鬼魂之统,俗话说,阎王让你三更死,不会留你到五更,更是百鬼之首,万魂之尊,神鬼皆有所避讳,极其霸道。
酆都城在今天的重庆丰都县,此处有一座山叫平都山,乃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中的第四十五福地,汉代的王芳平和阴长生在此修道而飞升。
东汉末年,五斗米教盛行于四川,酆都属于巴蜀,是比较早的道教重地,因五斗米教参杂了许多巫术方面的理论,因此又被成为鬼教,随着信仰的人越来越多,鬼教中的人就成了鬼吏,酆都也逐渐成了“鬼城”。
酆都成有他的一套管理体系,有路引,就是长三尺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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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尺的通行碟照,用朱砂印有“酆都天子敕发路引”,下面有三个大印,分别是酆都天子,酆都城隍,酆都县府所盖。
然后就是奈何桥、孟婆汤、鬼门关、五云洞等,叫阴曹,不叫地府,地府是佛教的,不要搞混了。
酆都大帝拘人有章法,不是他在酆都城中那么一想,就把人弄死。
不是的。
人的出生和死亡,都有一定的定数,所谓命中注定就是如此,生有度死有法,死期未到,想死都死不了,酆都大地勾人,是要发通行令,就是碟照,由黑白无常带着,黑无常帽子上写着“天下太平”,白无常帽子上写着“一见生财”。
这哥俩一个叫“七爷”,一个叫“八爷”。
黑白为阴阳之基础,到了人跟前,人基本就歇菜了,但人未死,黑白无常就等着,发出“勾碟”,就是我现在见到的东西。
时间一到,那怕是玉皇大帝来了,也救不了,必死无疑。
丹砂就是朱砂,色红后暗黑,在黄符上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颜色,如果我没猜错,这种符文上的丹砂掺杂着人血,多用于害人。
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酆都大帝,黑白无常,这玩意儿肯定是人为放在林宝怀身边的,并且从红绳上的油腻可以看出,他已经佩戴了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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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。
想起之前我在李家成家看的的人皮蜡像,琢磨着两件事情可能有点关系。
我问:“晓筠,这东西你见过吗?”
林晓筠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我把这东西的来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,林晓筠摇头道:“我有不知道,我都很长时间没回家了,不知道我爸到底从你弄来的这个东西。”
我又看向潮童,见潮童默不作声,也没再问,而是拿着勾碟去问黄丽。
黄丽也不知道,但是又说:“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,但是前段时间家里来了乞丐,被我撵走了,他后来又来,就给了这东西,让宝怀一制戴着,保管百病除。”
我说:“那个人长什么样?”
“就是一个要饭的,哎哟,浑身臭死了,没法沾边,这东西宝怀当成宝,已经戴了小半年了,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呀?宝怀没事吧?这要是真有什么事,这家产可怎么分配哟!”
林晓筠瞪了她妈妈一眼,林海过来说:“是一个赖头丐。”
我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说:“这东西我拿着,你们别管了,叔叔的病我再想想办法,这段时间,你们别让他再吃药了,没用。”
林晓筠不愿意跟我回去,我便让她留了下来,再让林海多加照顾姐姐,我和潮童立即带着勾碟回到了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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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。
师父还在闭关未出,一日三餐由师弟们照应,我在门口拜了拜,告诉师父我来了,要到书房查阅资料。师父没说话。
我带着潮童到了经房,原本这里我是不能来的,后里我的等级升高,变成了“小师尊”,我便能够在经房内出入自由。
师弟们见到我,纷纷称呼我为“小师尊”,我也没管,反正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,他们对我尊敬有加,我也没客气,中午点了四十多份鸳鸯火锅,涮起来!
师弟们在师父闭关这段时间,也没怎么好好饮食,个个瘦弱不堪,我心疼不已,干脆又打电话请徐英兰派个车来,把超市里的那些肉啊菜啊,全都运了过来。
潮童见我出入自由,问道:“你在道观,是什么身份?”
我说:“我是无字辈的啊,怎么了?”
“他们为什么叫你小师尊?”
我笑了笑,说:“那是我不小心升级了,成了乾字辈的师尊,比我现在的师父还要的三个级别。”
潮童倒吸一口凉气,说:“那你,那你在纯阳道观说了算?无为也听你的?”
“无为原本就是我的师弟,现在更是听我的了,怎么了,他是不是欺负你了,你跟我说,我替你主持公道。”
“没,没有!”潮童不敢再看我。
我说:“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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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,无情人呢?”
小无情是无字辈当中比较勤快的,负责后勤,一般都在火房上班,我来了之后点了鸳鸯火锅外卖,他就跑到了大殿外等候。
听我喊,他一路跑过来,问道:“小师尊,什么事?”
“带这位道友四处转转,欣赏一下本道观风采,记住,要和她保持一米的距离,听到了吗?”
无情很快答应。
潮童走后,我便来到了经房。
记得在经房内有一本书叫作《青石符箓》,书中记载了勾碟一词,翻找了半天,终于找到了那一页,仔细阅读后,惊出一身冷汗。
勾碟也叫“死文”,但是在这本书中,讲得也不是很详细,一般都是由人勾人,就是说,这真是害人的法子,除非找到下勾碟的那个人,否则没法解。
我又拿出勾碟仔细的和书中画出来的勾碟对比来一下,猛然发现林宝怀身上的勾碟竟然少了几笔。
这证明画勾碟的人也不熟悉,于是把书带上,出来之后,才发现自己在经房呆了两个多小时,出来后,鸳鸯火锅已经到了,师弟们欢呼雀跃,而我却担心师父,也心疼他,带了一些素食,来到师父门外,却见师父房门大开,师父一身素服,头发胡子老长,已经走了出来。
“师父出关啦!”我大喊一声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