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着早餐和林晓筠一起在松鹤厅里吃了点,林晓筠开始换工装,这段时间以来,我陪伴林晓筠的时间也没有以前多了,正好今天没派活,我便赖在林晓筠这里。
老陈他们很快就回来了,带着几具遗体,交给林晓筠,实际上在遗体最后告别的时候并不是都会整理易容,特别是老人,去世的时候是什么样,那现在就是什么样。
家属交钱之后,就会把遗体送到火化间,接下来家属去选骨灰盒,剩余的时间就是等待,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,许多家户有说有笑,以前的我无法理解,现在倒是理解了。
老陈回来了之后,和我简单聊了几句,然后离开,我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,既然老刘不告诉老夏到底怎么了,我何不问问老陈去?
但是老陈不太可能跟我说,我得把马前卒叫上。
一夜过来,马前卒累了,睡得像死猪一样,我把五粮液倒了一杯,放在他鼻子前,马前卒腾得一下,坐了起来,“哪来的?上班喝酒,这不对,老孙看见了,肯定罚你的款。”
我说:“对,上班的确不能喝酒,你倒是提醒了我,那我收起来了啊!”
马前卒立即把酒瓶抱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住,说:“你都拿来了,怎么还有拿回去的道理,小同志,我得说你几句,我这是替你保管,怕你开车出问题,这是为你好,这酒你喝了?”
马前卒闻到了我嘴里的酒精味。
我说:“你别废话了,赶紧起来,跟我去找老陈!”
“干嘛?”
我说:“有事,你起来。”
我把马前卒从他的办公室里拽了起来,正好碰到了周琳琳,急匆匆的走了过来,马前卒立即腆着脸,周琳琳瞪了一眼:“负心汉!”
说完快速跑开了,马前卒刚要跟我解释,我说:“我没心思听你那些陈词滥调,你和周琳琳那些屁事都传开了。”
“不会吧?”马前卒纳闷。
我没回答,带着他去找老陈。
“等会见到老陈,你帮着我说,我们得问问老夏的事,事关夏雨嫣的幸福,你没问题吧?”
马前卒立即来了精神,“当然没问题啊,我这人你是知道的,就喜欢乐于助人!”
老陈现在正在擦拭灵车,每一次回来,我们都要把灵车重新擦拭一遍,不是为了去晦气,纯粹是为了干净,有时候到了主家,烧了很多纸,灰尘会落上去。
其实殡仪馆里没有那么多讲究。
只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要对死者足够尊重就可以,主要看人心。
老陈见我们过来了,笑了笑,问:“昨晚干嘛呢?”闻到了我嘴里的酒味,老陈疑惑道:“喝酒了?”
“和老刘喝了点。”我说,“陈师傅,有几句话想问问您,您有空吗?”
“有啊。”老陈说。
前段时间老陈生病,落下了病根,一直都在咳嗽,和我们没说几句话,已经咳嗽了好几声,马前卒说:“陈师傅,你这身体要注意保护,别落下病根来。”
老陈点头:“小马,谢谢关心啊。”
马前卒摆摆手:“都是自己人,客气什么。”
老陈说:“你们要问我什么?”
马前卒不知道我要问什么,所以看着我,等着我问,我想了想,把语言组织一下,说:“陈师傅,你了解夏师傅吗?”
“夏正良啊?”老陈说,“还行,认识很多年了,都是老同事,你们不了解吗?”
我说:“了解是了解,但只是了解这几年的事,以前呢,老夏没儿没女,更没老婆,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老陈眉头一皱:“你们到底想问什么,昨晚你们到底在干什么?”
我想了想,既然决定问了,索性就把事情说了,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老陈听了之后,沉思许久,我和马前卒焦急等待,马前卒憋不住,问:“陈师傅,老夏该不会是个和尚吧?”
老陈笑了笑,看似随意但在我的眼里,却令有深意。
“陈师傅?”我催促。
老陈说:“上车来。”
老陈带着我们上了灵车,灵车内还有一股酒精的味道,这是老陈刚消过毒。他的灵车内打扫得很干净,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,很简单。
老陈自从妻子死后,他就变得简单,不爱说话,他本来就不是有个爱说话的人。
我坐在副驾驶上,马前卒也要坐:“我不坐后面的棺材上。”
我说:“那你坐哪,坐车顶?”
马前卒只得坐后面去,老陈见我们坐好了,伸出手来,我给了他一支烟。
老陈点了烟,猛吸了一口气,说:“你们昨晚上是不是看见什么了?”
我一愣,果然,老陈还是知道的。
看来,就我们这些年轻的不知道。
我问老陈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老陈说:“那些东西来,我们都知道,我昨晚其实也在,只不过不在殡仪馆内,而是在外面,只是没进来,那些东西想出去,但被我阻止了,小陈,他们是冲老夏来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马前卒问,“老夏得罪谁了,怎么有那些僵尸要搞老夏?”
老陈回头看了一眼马前卒,苦笑,说:“要是僵尸到还好对付,那不是僵尸,那是行尸,尸体分多种,僵尸也分等级,昨晚那些东西你们也看见了,像活人是不是?”
我点头。
马前卒没看见,一脸错愕。
“那是活人,只不过被控制了,所以你们把他们放在冷藏室里,他们待不住,所以就出来了,但他们也不是真正的活人,怎么说呢,有口气,但没喘出来,就像是被控制了,控制他就是千鹤。”
“千鹤到底是什么人?”我问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虑。
“不知道,这得问老夏,老刘可能也知道,老夏当年刚进殡仪馆的时候,我还没来工作,他应该是和老刘一前一后进来的。老刘没跟你们说吗?我刚才看你们去找他了。”
我摇头:“老刘嘴巴挺严的。”
老陈笑了笑,说:“是,他该说的说,不该说的,他一个字都不会说,不过小陈啊,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,有老刘在呢,你不用太担心,老夏没事。”
老陈虽然如此说,但是我仍然觉得,老陈也有所隐瞒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