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就来自于竹林里,我不自觉的站了起来,来到了门外,但是被无为阻止,他不让我去看肯定是有原因的,我和无为之间还没有到那种红脸的地步。
所以当我再次回来坐到凳子上的时候,却感觉有一种被人架起来的感觉,滋味很难受。
无为也竖起了耳朵,听着外面传来的幽幽的哭泣声,皱起了眉头。
潮童立即来到了窗户口,将窗户推开之后,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。
外面黑漆漆的,什么都看不到。
但一到凌晨,星光闪烁,在那幽暗的竹林当中,似乎有一个女人正坐在那里,掩面而泣。
“我要出去看看她到底是谁。”
我不管无为如何想,率先走出了门。
鼓足了勇气来到了竹林的外面,来到了无为铁的黄符所在的地方,然后朝竹林里喊了一声。
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果然是那个女人。
女人站了起来,朝我这边看了一眼。
在幽暗的光线下,我看不清她的脸,但是感觉她好像向我这边走了过来。
她的步伐越来越快。
随后像是一阵风一样,像我冲的过来,我他妈被吓得魂飞魄散,立即回头就跑,正好看见迎面赶过来的无为,无为用浸满了朱砂的红网,迅速盖住了她,随后这个女人就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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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疯了一样,在地上尖叫发出来的声音。
声音穿透了我的耳膜。
潮童拿过来一只蜡烛,对着他照了照,我一眼就发现这个女人脸上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一样,而不是掉了皮,我们之前看错了。
“她疯了。”
无为这才说了一句,知道阻止不了我,只能跟我说实话。
“师父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碰了什么事情,带了这个女人回来,这个女人来的之前,好像是被什么事情给吓疯了,师父就把她关在了这里,每到夏季的时候,过来看一眼。”
现在可以断定的是这个里面就是师父的老朋友,但不知道是不是师父的妻子。
可是她是怎么出现的,他们当年又碰到了什么事,我们无从得知。
有很多人提醒我要小心程元子,这件事情万万不能告诉无为。
“我们先回去了,她是活人就好。”我说。
搞清楚山上的事情之后,我便和潮童一起开车回家,路上,我沉默不语,到家之后天快亮了,林晓筠刚刚起床,做好了早饭,我吃了一点之后再去上班。
殡仪馆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。
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是这样。
我也没打算帮我把千鹤道长找出来,下班之前,我和马前卒两个人在殡仪馆里面消磨时间。
秦岚头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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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时候我们去看了一眼,坟前已经有人烧过了纸,不知道是谁。
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前来祭拜的蒋超和苏丹,这两人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。
寒暄的几句,我们回到殡仪馆,老刘在门口把我叫住了。
“有几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如果无法理解,我就要放在心里。等我把事情讲完了之后你再问我。”
我点了点头,点上一支烟,在老刘的椅子上坐了下来,大腿翘二腿,感觉很舒服。
风和日丽。
老刘在我的跟前坐下来,同样点着纸烟,然后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我。
“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上山了?”
我点点头。
“看到什么了?”
“没看到什么。”
“你先睡一觉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
老刘说:“你在山上看到的人是程元子带回去的,秦岚和老夏的事情你不要再查了,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,我早就跟你说过,这种事情你不要管,管得多了会给自己带来灾祸。”
“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情?”
老刘笑了笑:“千鹤道长把老夏的妻子带走了之后就销声匿迹了,这中间的三十年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。后来才知道千鹤把老夏的妻子带到了山上,请求程元子看管。后来,道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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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生了一场大火,把老夏的妻子烧得面目全非。幸好程元子把她的命救了回来,但是她同时再也无法以真面目示人,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。”
“可是这件事和老夏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我不是说了吗?那是老夏的妻子。”
“老夏这些年也没有到山上去看看吗?”
“老夏根本不知道。”
千鹤道长把她带走了之后,就一直隐瞒的行踪。
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没有超过十里路,三十年来他们隔山相望,却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。
三十年,人生有几个三十年?
老夏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,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在哪里,甚至得不知道秦岚是他的亲生女儿。
“他不知道,但是不代表这女人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说这件事情很难理解,看似简单,但是其中有许多弯弯曲曲的事情不好解释,反正这件事情你不要管。管的多了,给自己带来麻烦,好好的活着不好吗?”
我也想不管了,可是事情会自己找到我。
就好像生老病死一样,我也不想老去,可是岁月流失,人的脸上总归是要长起皱纹,不管是生病也好还是死亡也罢,这一天终究会到来。
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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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。
“你XX妈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?赶紧说,不然的话我把你的小窝给点了,整天没大没小的!”
我辈分比老刘高,说完自然很装。
“冷静。”
老刘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,赶紧把我手中的打火机全都藏了起来。
“好好开你的灵车吧,不要再管这些破事了。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,等到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,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助的,我会跟你说,你不要自己主动上前。这年头什么人都有,送死的人我是头一回见。你别死在我前头,不然的话没有人给我养老送终。”
“你XX妈能不能跟我说点好话?”
“能。”老刘正色道,“好话就是你不要再管了,听一听你师父程元子的话。”
正好我有些问题也要问一问老刘,我无法从无为的嘴里得到答案,那么只能从老刘的身上挖掘线索。
“师父到底去了哪里?他玩了一出金蝉脱壳,现在肯定在某个地方办着他自己的事情,你告诉我他在哪里,实在不行我去找他。”
“他还在平安县,只不过不方便露头而已,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主动去处理,而不是靠你去解决,这是老一代人的事情,你们年轻人就不要管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