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酸臭味。

但又不是。

我知道这种味道到底是什么，可是我很难去承认，因为一旦承认了，就认定了师父和炼尸飞升脱不开干系。

“这段时间你也太累了，回去好好休息休息，别的事情不用你管。”

“不用我管，你就可以任意的杀人吗？当年的平安五虎之首就是你吧？”

师父转过身去之后，听到我这句话突然转过身来，用那双凌厉的眼神盯着我。

我听到师父手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。

师父以前很少有这种状态。

他是真的生气了，并且怒上心头，他对我动了杀念。

我的心一紧。

没有想到二十多年的师徒之情在这个时候悄然崩塌，就在我们三个人的见证之下走向末路，什么时候能够修复好、能不能修复好，没有一个定数。

冥冥之中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们师徒三人的关系，挑拨成一团乱麻，原本已经理清楚的思路，在这时候全部变得支离破碎。

师父强忍着怒火，没有说话，背过身去，站在茅草屋窗户跟前，双目紧紧的盯着竹林。

天快亮了，师父似乎也和往常不太一样。

“杀王秀芬，您突然出现了，师父，你得给我一个解释！”

师父仍然没有开口。

但无为在我和师父之间想要极力的斡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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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让我们重归于好，回到当初的状态，但不管他如何努力，我们似乎已经无法再回到曾经。

见师父就是不说，我转过身来，到了门口再一次看着师父的侧脸。

“程元子，不要作恶，让我抓到了，我绝不留情！”

“哎！”

无为在我说完了这句话之后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
他知道，当我开口说出这句话，就知道我们师父关系已经破裂。

我迅速的下了山，无为则是留在了茅屋当中，陪着师父，我不想关心他们接下来还会说什么，我关心的是在未来的这段时间，程元子到底会不会在平安县作恶，会不会被我抓住，如果我真的抓住了他，我会对他下死手吗？

我会将他送进牢房吗？

我会亲手杀了他吗？

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未知数。

我极其不愿意看到那一天到来。

快到山脚下，天已经亮了，天空中的小雨已经停了，地面泥泞，原本青石板的台阶变得光滑无比，周围的草木上都有点点雨滴，清晨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，但是我的心情却乱如麻。

无为快速的追上了我，他还提着那个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灯笼。

他跟在我的身后不敢说话，我停下的脚步，在道观前大门前的大路上，想点一支烟，但是打火机好死不死的怎么都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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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着，我愤怒的将打火机摔在了地上。

砰的一声，打火机摔在地上后，爆炸了。

我的心也好像炸开了一样。

无为走上前来，从他的道袍当中摸出了一个火柴和一只蜡烛，

他将蜡烛点燃了，然后用手阻挡着风，凑到了我的跟前。

我抬起头来，目光空洞，心情复杂地盯着无为那张和程元子师父一样老沉的脸，突然感觉，无为和师父长得好像啊。

“师兄，不要生气了。你要相信我们都没有做坏事，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正义的人，这就是我敬佩你的地方。”

无为再一次将蜡烛朝我跟前凑了凑，我将香烟点燃，猛吸了一口，然后又摸出一支香烟来，递给了无为。

无为接过香烟点燃了之后，和我在纯阳道观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，有不少师弟们走过来，看到我和无为并肩而坐，互相在一起抽烟，却沉默不语，不敢上前来搭话。

马前卒早已看见我回来了，但是见我做的台阶跟前好像和无为有话要谈，因此也没有上前来打扰。

周成东几次要过来问我一些问题，都被马前卒阻拦了下来。
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师父在炼尸飞升，你们一直在骗着我对吗？其实真正炼尸飞升的人，不只是黄道凌，而是当年的平安五虎，他们为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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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要这样做？”

我希望无为能够给我一个诚实可靠的答案。

“师兄，其实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那你知道些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可以吗？”

无为猛吸了一口香烟，然后将还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扔在了地上，用脚踩灭，站起身来对我作揖，然后严肃的说：“师兄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，但是我只认定一点。”

我沉默等着无为继续说下去。

“师兄，不管师父当年做了什么，也不管你发现了什么，我只相信你们都没有做坏事，你们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善良的，只要坚持这一点就可以了。”

无为说完之后走进了道观，周成东和马前卒都是来到我的身边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马前卒没有说话。

倒是周成东急促的说道：“需要跟你做一些笔录，这是程序上的事情，我相信人不是你们杀死的。”

“人他妈肯定不是我们杀死的，人已经死了两三天了，他是怎么钻进后备箱里的，怎么到马前卒家的破厂里面做恶多端的，我也不知道！”

我怒吼着。

把这后半夜在山中所说的憋屈全都宣泄了出来，周成东没有还嘴，只是陪着笑，我宣泄完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失态了。

“对不起，我情绪有点激动，罗坤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