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张见识了，兄弟你这胆什么时候练出来的？”

“打小就这样。”

二飞陪着我一起上了灵车，已经四点了，老陈他们已经开始上班，殡仪馆内已经有了人。

二飞这才好受一点。

老刘见我出来，问：“要我跟着吗？”

“你是想偷懒，在车上睡觉吧？不要，你留下来吧。”

正好，林晓筠骑着电驴来了，见到我上了灵车，问：“有遗体要拉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徐英兰探出头，“晓筠，你过来。”

林晓筠见到徐英兰之后才跑过去，跟徐英兰说了几句，又来到我身边，问：“那白露在你车上？”

我拍了拍车身：“在冰棺内，反正是看见了，给了我这个……”

我拿出一夺已经潮了的白花。

林晓筠问：“在她手心里找到的？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林晓筠说：“刚来的时候，是空着手的啊。”

我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反正带着去找找吧，昨晚我差点让纸人给灭了，对了，马前卒来了，你帮我问问他花圈店老板这段时间有没有接扎纸人的活，问好了，叫他打电话给我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我又跟老陈交代一声，直接把灵车给开走了。

二飞开车，徐英兰坐在副驾驶，路上给赵国栋打了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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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，报告了行程。

我躺在白露的身边，冰棺的盖子打开着，我躺在旁边。

白露忽然开口了。

我立即抬头，看着徐英兰，她坐在副驾驶上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，只有二飞戴着墨镜，不知道朝哪开，我说：“飞哥，你先上环城路。”

灵车在路上转着。

因为才四点多，天还很黑，路上几乎没什么车。

而我们的灵车后面都跟着车队，路上有车辆看到我们，也不会跟着，远远地避让开。

二飞点头，开着车了环城路，朝东走，就冲红华桥，朝西走就是我外公的老宅子。

二飞朝西走。

我问：“方向对吗？”

白露嗯了一声。

“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？”我问。

白露说：“人很高，和你差不多，年纪也和你差不多，很瘦，穿着白衣服。”

“叫什么你知道吗？”

名字很重要。

没有名字，我们就是大海捞针。

“不知道，我只接触到一次。”

灵车在路上飞驰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
突然，白露说：“对了，我想起来了，他的眼睛很怪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他，可能是瞎子。”

“瞎子？”

我也觉得奇怪，“瞎子怎么会找到你。”

“严格来说，也不是瞎子，而是一个可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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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得见，但却不用眼睛看的人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按照白露的描述，他是年轻人，穿白衣服，很瘦，个子又和我差不多，又是瞎子……

那是……

纸人？

我擦！

“还有，他说他住在河边，如果我拿到了衣服，卖不到的就还给他。”

“那你去过吗？”

白露想了想，说：“去过，这条路一直朝前走，大概三十里吧，大概是。”

我突然坐了起里，把正在开车的二飞吓了一跳。

二飞问：“兄弟，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？”

“飞哥，这条路朝前开三十里，就是目的地，到了之后，让兄弟们先别下车，我怕出事。”

二飞立即拿出手机来给后面跟着的兄弟打招呼。

徐英兰也被我们的说话声吵醒了，迷迷糊糊的，问：“美琼，找到了吗？”

“差不多，英兰，等一会你到了，你在车上别下来，这灵车我开了光，鬼神莫近，厉害着呢。”

“真的假的？”

我笑了笑。

徐英兰知道我是在安慰她，让她别怕。

“你们需要我做什么，直接说就行了，没事的。”

“这一回这件事情，明显是冲着你去的，之前我们在小溪桥附近找到了程霞的坟，那是赵国栋前妻孟广梅姐姐的坟，我倒是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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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都这点，万一有人要对付你，这个人除了孟广梅，我实在想不出别人，英兰，你能告诉我，孟广梅到底是怎么死的？”

“你不知道？”徐英兰很奇怪。

我说：“最早的时候，赵国栋说是车祸，前就天又跟我说是生病，我有点糊涂。”

徐英兰说：“不是车祸也不是生病，是失踪。”

“失踪？没找过？”

徐英兰摇头：“找不到，当时是人间蒸发，全国都找不到，甚至还登过广告，最后没办法，只能……”

“只能什么？”

徐英兰说：“宣布死亡。”

我想了想，这也有可能，所以，赵国栋也不确定孟广梅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，如果她还活着，那么现在所发生的这些事情，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。

如果她死了，那么就麻烦了。

我最不想看到的，就是孟广梅死了。

三十里的路应该很快就到，但路不太好走，耽误了一段时间。

中间又因为发水，车过不去，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白露所说的目的地，这里是一个村庄，但因为在河边，经常发水，村庄内几乎没人。

只有一些老人。

我们的车队来了之后，有几个老人探头看了看，但全都缩了回去。

我一瞧，就知道这些老人也不对劲。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