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早以前我听说过一种机关,不是用死物来做媒介,而是用活人。
大概的原理是把活人放在机关里,所有的机关都靠活人来运作,但是这种机关有一定的时间限制,但这种机关也是最原始的。
很简单,就是靠活人伤人。
关键的一点是,这里面藏着镇财的神效,能夺人财路,和占人祖坟抢风水一个路数,问题是一抢一个准。
活人机关跑了,我迅速和无为在后面追,死了的人暂时不去管,马前卒和老刘也跟了上来。
徐英兰被吓了一大跳,喊了一句,那个人跑出去之后,又跑了回来,向徐英兰扑了过去。
我大叫:“挡住他!”
老刘和马前卒离得远,来不及,无为离得近,迅速挡了过去,但是还是没来得及。
我心惊肉跳,要是真让他伤到了徐英兰,我对不起赵国栋。
低头看地面上有个石头,抓起来就朝着跑向徐英兰的这个人砸了过去。
巧了,石头不偏不倚,正好砸中这个人的脑袋。
他咣当一声倒在地上。
老刘和马前卒等人迅速来到他的身边,把他的手脚都踩住。
“死了没?”我问。
我也来到了他跟前。
老刘摸了摸他的鼻息:“死了。”
我赶紧问过来的无为:“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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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情况?这他妈还能跳起来杀人?”
“不是,是有人操控。”
无为伸手,把他脸上的皮拽了下来,果然,下面是竹篾。
我胆寒道:“这也太霸道了,不是说是活人的吗?”
“活人还在棺材里。”
无为迅速带着我来到羊脂玉棺材跟前,这才发现羊脂玉棺材里面分为上下两层,原先跑出来的这个人在上面这一层,下面的那一层的人,早就死了。
我们把尸体给弄了出来。
马前卒则是去安慰那些工人,回来告诉我情况,我把棺材里的死人交给无为,又回到徐英兰身边。
“没吓着吧?”
徐英兰早已被吓得花容失色,脸色惨白,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羊脂玉棺材分成两层,上下各一层,活人机关在下面,专门是用来占财的,上面一层是害人的,我们刚才着了了道,不过现在好了,无为在处理。”
“美琼,我想回去了。”
我想一想,这里基本没什么问题了,主要问题其实就在这口羊脂玉棺材上,我让无为把棺材弄到道观里去,然后跟老刘交代一声,带上马前卒一起,回到了赵国栋的别墅。
回到家,赵家的人还有几个人在,葬礼还要继续,三叔公到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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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没有露面。
徐英兰满身疲倦,到了赵国栋的冰棺旁,滴了几滴眼泪。
晚上的时候,冰冷的房间里,就剩下赵国栋的冰棺了。
正好,孙忠林打电话过来,问我赵国栋什么时候出殡,殡仪馆那边已经安排好了,我只要把日子告诉他就行。
徐英兰之前跟我说,赵国栋出殡的日子大概是在三天后,现在都过去两天了,算算日子,得后天吧。
我把时间说了,孙忠林说:“你们都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啊,林晓筠快忙死了,老陈也忙坏了,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“急啥?”我急了。
孙忠林说:“行,你忙你的,对了,殡仪馆里冻着的几具尸体,周成东来把尸体带走了了要尸检,我通知你一声,别回来了之后又满殡仪馆找尸体。”
其实孙忠林还是挺照顾我的。
我和孙忠林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。
晚上守灵,没有人。
谁都没有想到,平安县首富,昔日威风八面的赵国栋,竟然没有人守灵。
奇怪吧?
我倒是不觉得奇怪。
徐英兰这几天累得够呛,早早的睡了,晚上的时候有人忙碌,有人离开,饭都是我们自己做的。
这不像是一个葬礼,反而像是一种形式。
晚上,我带了两瓶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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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份猪头肉和一份花生米,坐在了赵国栋冰棺的旁边。
打开酒,酒香四溢。
我拿了两个空杯子,放在了赵国栋的冰棺前,给他满上了一杯。
我说:“赵大哥啊,你说走就走了,也没说到底是谁杀的你,等我把你的尸体一烧,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倒了酒,抿了一口,觉得没有味,猛灌了下去。
52度的特曲,散装的,酒是真的,卖得也偏移,就是没有包装。
瓶子上没有贴标签,就像是人一样,不能总是用一个面具示人,当人活着时,无论是首富还是穷鬼,人前人后,只有一个钱字。
“赵大哥,你说你,赚了那么多钱,图啥呢,你们家的九宫道,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
我又喝了口酒。
两杯酒下肚,肠胃也就慢慢的烧了起来,脸上泛热,话也多了,舌头也伸不直了,可越是这样,就越想把肚子里的话往外倒。
这死人酒越喝越上头,但越喝越踏实。
跟死人喝酒,没那么多事,不用操心对方会害我,更不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。
“赵大哥,你说你能告诉我,到底是为什么吗?”
我又问了一句,知道没有答案,但门口,却有人开了口。
“你XX妈就喝吧,喝酒也不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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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!”
转头一看,是马前卒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我迷迷糊糊的问。
“刚来,车停在门口了,寻思着找你来喝两杯,没想到你真在,我也来为赵大哥守守灵,你说我那骨灰盒的生意还做不做了?”
“做啊,为什么不做?”
马前卒说:“我看我们还是别做了,咱们直接开个殡葬行吧,我和活人谈业务,你和鬼谈业务。”
我一想,这倒是办法,但是我不能离开殡仪馆,否则的话,我的九凶之命怕是会要了我的命。
马前卒带来了两坛子酒,上面落了一层灰,好像是从酒窖里刚弄出来的。
他闻了闻我的酒,说:“一闻我就知道,你这酒是散装的,茅台吧?”
“屁,你爱喝不喝。”
马前卒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,先撒在了地上,然后说:“赵大哥,这杯先敬你。”
然后马前卒又给自己酒杯里倒了一杯,端起来,对我说:“这杯敬你。”
“为啥?”
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咱们虽然认识有三年了吧,但是这三年里遇到的事,比前面三十年还多,我虽然没三十岁,可也觉得活了七八十年一样,你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马前卒一饮而尽。
“哟,喝起来呢?”
我一看,老刘也来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