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前卒问我是不是小男孩把我们引到这里来,想让我们帮他安葬或者是操作一下?
我摇头不说话。
马前卒说,反正你懂这些,你就费点心思超度一下呗,不然在这里等着也是等着,反正也没什么事情,你操作一下,我在后面学习学习,哪天你也死了,我也想办法帮你操作一下。
我说你扯淡吧,我不需要你超度,嘴上那么说,但是我仍然站了起来,这时候那个红衣服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,好死不死的,我的手电筒在这里也灭了。
想了想,我们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,光靠抽烟,根本解决不了饥饿的问题,其实我也知道马前卒一直抽烟就是为了缓解饥饿。
烟这东西很奇妙,抽的多了对肺不好,抽的少了对脑子不好,抽得不多不少,对胃不好。
反正就是饿,这种饥饿的感觉不好,难以忍受。
水是有的,但是食物怎么解决呢?
想了想,我坐在石碑上开始发愁。
马前卒也饿,坐下来和我躺在一起,他问我,我们现在是不是要直面死亡啊?
我说你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,要死就死,别在我旁边聒噪,我听着心烦。
马前卒忍不住不说话,他其实说那么多话,完全是为了缓解心中的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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惧,我也理解他,我说你别害怕,死就是一瞬间的,死没有什么痛苦的。
老刘当时死的时候不是挺安详的吗?
他们还带着笑容呢,马前卒问我是真的假的,当时只有我看得见,跟我形容一下老刘当时死的状态,我就把老刘当时死的状态跟他形容了一下,他听的目瞪口呆,用他身上唯一的手电筒照着我的脸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,如果是真的他就信了。
如果不是,他让我发毒誓不得好死。
我说我们都已经混到这种地步了,还需要发毒誓吗?
马前卒说为了省电,他先把手电筒给关了,我点头同意的。
手电筒一关,周围顿时陷入一种无边的黑暗。
我问马前卒你在哪里?
马前卒在我旁边开了口,说的话,证明他在哪个位置。
我跟马前卒就这样,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其实我们现在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,在这个时候我总感觉有点怪,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怪。
这种感觉是他们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,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,这种等死的感觉就好像大脑把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滤了一遍,最后留下一些最让人舍不得的部分。
让人不想死,可能这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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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可是大脑保护有什么用呢?我们现在就是困在这里,出也出不去,又没有东西吃,手电筒又灭了一个,还剩马前卒身上的唯一一个,又不敢一直在使用。
想了想我的马前卒说你还是把手电筒打开吧,反正都是死了,早晚也得没电,你把手电筒打开照着周围,或许还能够死得舒坦一点。
他刚把手电筒打开,但是灯光亮了大概十分钟,也灭了,这种该死的充电灯就是这一条,不好说坏就坏,这还是我们花了好几千买来的。
马前卒大骂说,上去之后一定要找到这个卖家,好好的把他揍一顿,我说你现在想这些没有用,我们的生活这附近不是有许多头盔嘛,这些安全头盔都是塑料的,点燃了之后火光特别的亮。
马前卒心想那也对,开始找偷窥,堆在一起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,就在这时候,我好像听到了一种除了头盔碰撞之外的声音。
好像有人在刨土一样,用手,莎莎的声音,还有急促的呼吸着。
我立即让马前卒不要乱动,马前卒就在我的旁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很好奇的问我:“是不是听到什么了?”
我说我是听到了什么的,所以让你不要动,马先生说我没动啊。
马前卒不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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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时候,周围又陷入了安静,但很快那种刨土的声音又传来了。
声音就在我的后边,距离不远,最多五米。
我立即转过头,然后伸手去摸马前卒,最终摸到了马前卒的脑袋,然后我在马车里的生意上找手电筒,马前卒好像理解了我的意思,伸手把身上的手电筒拆下来,递到了我的手中。
我把手电筒打亮,向我身后的照过去,突然看到一个男人,戴着白色的安全头盔,正蹲在地上,拼命的刨着地上的土。
马前卒目瞪口呆,大气都不敢出,而我却是鼓足勇气喊他:“喂,你在这里干什么呢?”
那么近的距离,那么安静的环境,对方肯定是听到了我的喊声。
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,继续背对着我们,继续刨土,马前卒见他还在跑不听我的喊声,就是说:“你XX妈是聋子是不是?转过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?”
那个人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然后缓慢的转过了头来,这时候我才看到他的脸,几乎都是一个洞,五官都不见了,就是一个空腔的脑袋。
看一眼之后,我们顿时感觉灵魂都快出窍了。
马前卒这混蛋嘴里面来了一句:“对不起,打扰了,你继续刨吧,就当没看见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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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继续在刨,可是我就觉得不对劲,这白帽子男人之前好像是我们见到的那一个,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白帽子特征特别的明显。
我问他,你是不是被困在这里想出去了?
他又停下了手中的刨土动作,然后转过头来冲我们点个点头,我说你别跑了,你已经死了,你跟我们一样都被困在了这里,你想出去的话就不要乱动,打扰我思路,我出去之后一定帮你超度。
他没理我们,继续刨。
我和马前卒心想,他不理我们。
心想,哟呵,当鬼都那么拽的吗?
我和马前卒一人拿了一个黄色的头盔走过去,刚要从他身上砸,他突然站了起来,一手一个把我们的脖子掐住,直接摁在了地上。
我和马前卒顿时觉得呼吸困难,马前卒使劲乱蹬,蹬了几下,但是没把它蹬开。
但是我却发现这人身上的骨头连接着身上的皮肉就剩了一张皮,体内的五脏六腑早已经腐烂完毕,想到这里我立即用脚在他肚子上猛踹一脚,直接把他的颈椎给踹断了。
他就停了下来。
我们把脖子里他的手爪给拆下来之后,看看周围土地上,突然钻出来许多和这个男人一模一样的东西,我和马前卒浑身冷汗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