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听,马前卒愿意不愿意接受,无为反正是把该说的都说了,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,黑暗里,我们像鬼一样,沉默不语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在黑暗里,时间好像过得非常的慢,等了许久我身后的老头或者说无为才开口。
他问我有没有这么想说的,其实我也没有这么想说的,但是心里又好像有,许多问题想要问他,我也理解,我现在的感受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,他告诉我,如果实在问不出来,他可以回答,无为提问我来回答掏费你一句我答一句。
我说行,那你问吧。
无为问我,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很难理解,心里有许多问题,但千言万语总归是一个问题,那就是我现在不确定我身后的扶着我肩膀的这个人到底是谁?
我说你说的对,我就是不知道你是谁,所以才不知道怎么问。
无为说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个人,一个被人用人皮囊的方式复活的,成为一个正常的,有思想,有意识,会说话,有自己情感的人。
我说你说的太复杂,你说的简单一点。
马前卒在旁边直接说,他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是个人,不是个死人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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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混蛋,总舵主你怎么这么不容易理解呢?我都理解,难道你不理解吗?
我说你废话真多,你不要说话,我现在正在跟无为谈话,你在旁边先不要插嘴,等会儿有你想问的。
马前卒在旁边不说话了。
我微笑的对他说,马前卒说的对,他现在就是一个人,而不是一个行尸走肉。
无为跟我解释了一下,他说他小的时候其实被人救了出来,但是救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快要死了,他坚持不下去,没有熬过那个最难熬的时刻,然后就离开了这个世界,就他的人把他用另外一种方式活了下来,换了一个皮囊。
我说那里就是那个红衣小男孩呀!
无为说对呀,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。
马前卒又在旁边插话说你XX妈刚才还否认你不是。
无为说,那不是,我没有否认,我知道无为心里有鬼,没想到鬼是这个,但是现在想一想这件事情,又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了。
我的理解是无为被救出来的时候死了,然后救他那个人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方法,在他身上把他复活,复活的这个人的身份就是无为。
我们可以把那个红衣小男孩理解为一号,无为就是二号,老头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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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号,我想起来了,我问无为那么原来的无为去哪里了。
无为说也在,不过是人皮囊,我现在终于有人皮囊的用处了,那我问在林宝怀家中见到的那个李家成的人皮囊是什么情况?
无为说你现在可以尝试着自己理解一下,如果你理解的对了,就不需要我来解释了。
我说我现在还真不容易理解,我跟你说你试一下,你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呢?
我闭上了眼睛,开始尝试去理解这些人皮囊存在的作用。
他们无非只有一个用处,那就是用来复活一个人。
当人皮囊成功的被另外一个人占据了身体之后,他就在这人世间行走,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。
就好像现在的无为一样。
我理解了,但是马前卒不理解,他一直在抗拒这件事情,我说马前卒你能别说话了吗!
我问他,你现在还想不想复合你妈妈了?
马前卒说我想,但是我不理解这件事情了,必须得搞清楚,才能复活我妈妈,就好像看病一样,我他妈都不知道这医生到底会看什么病,我就去找他,万一看的是妇科病呢,我他妈一个大男人是不是不太合适,万一无为说的都是假的呢,他在骗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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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我们,他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把我们全都圈在这里面,然后利用我们去为他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,那到时候朱成东是抓你还是抓我呀?
我说马前卒你说的也有道理,你让我捋一捋思绪。
他旁边一直不说话,我想了想,人皮囊就是用来复活的,那么林晓筠三年前被确诊了癌症之后,就一直想用一种方式让自己再活下去。
或者说我相信无为的话,林晓筠不是现在的林晓筠,之前的林晓筠可能早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,而现在的林晓筠确实是林晓筠,但是他身体里住着的不是林晓筠。
我知道我现在的思想很混乱,但是我却好像摸到了这真相的边缘,我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,就差有人在背后推我一把。
推我的人就是无为,无为好像能够洞察我的思想,他说我想到都是对的。
马前卒就咋呼了起来,说无为,总舵主还没说话呢,你就说他是对的?你是能钻到人家的脑子里看见人家的脑仁了,还是怎么回事?
我说马前卒你别说话,无为还真猜对了,我他妈现在就是在想那些事情。
无为适当的问我,你到底在想什么?
我说如果林晓筠是另外一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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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活的新人类,那么我现在到他跟前,如何才能揭穿她呢?
无为笑了出来。
我问无为你为什么笑?
无为说你为什么要揭穿她?她现在害你了吗?我说没有。
无为又问我,那她不爱你吗?
我说爱。
无为说那就是了。
我有点混乱了,这一次混乱,是因为我不好区分复活之后的人,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,说是好人,她杀了人,说她是坏人,她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,矛盾的点就在这里。
可问题是更残酷的还在后面,因为我现在无法确认林晓筠到底是谁,或者说我该以怎样的方式来面对她。
无为在我身后又要说话,我说无为你现在不要说话了,我跟马前卒有一些问题要谈一谈,我现在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我必须要选择一个我更加容易接受和信任的人,来为我理清思绪。
马前卒说那这个人就是我了,我说对,你跟我到一边来,我跟马前卒趟着水来到了一旁边。
他打亮了灯照在我脸上,然后又在自己的脸上照了一下。
他问我,你现在确定我是真人的吗?
我说确定。
马前卒说,那你问吧。
我说马前卒,我们有没有可能都不是真人呢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