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，她亲手救了，现在，她又亲手杀了。
“你说我别后悔救了她，当初我说不后悔，现在我亲手杀了她，也要说，我不后悔！”
慕媚璟走过去，缓缓抚上秦默的眼睛，阖上她的双眼，低头拿过她的枪，忽地，凝在当场。
她颠了颠枪支，轻的很，心里重重跌落下去，像是没有底的悬崖，一直在坠。
她慢慢拧开弹夹，里面，果然，空无一子……
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，湿润在眼眶里打转，她始终不明白秦默的笑容，这一刻，她好像有点明白了。
秦默刻意营造一种假象，一种要开枪杀慕媚璟的假象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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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激起慕媚璟的条件反射，好打死她。
她那虚晃的一枪，就是为了让慕媚璟痛痛快快的结束她的生命。
世界忽然变得静谧，慕媚璟的耳边是潇潇荒漠的风声，外面，好像又变天了，漫天黄沙，在风中飞扬，须尽欢的楼顶，插着欢字的旗帜飒飒作响，孟诚志的队伍走出去了很远，化作一溜的黑点，慢慢移动着。
慕媚璟站起来，眼尾勾着眼里的情绪，眼睑下阖，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“厚葬！”
轻轻吐出两个字，身上的银铃随着她挪动的脚步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小白低头：“是！”
她站在楼顶，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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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，望着远处移动的黑点：“起风了，今天是阴天……”
递过来的大衣罩在她单薄的身体上，薄薄的衣衫外面忽然有了抵御寒冷的盔甲，她禁不住侧头。
“你说上苍是不是有眼？”
小白从嗓子里哽出一个嗯。
“你可以回去帮柳叔了……”
“还没找到秦越……”
小白的话简短，慕媚璟眼皮微微掀起，对上他的眼眸，无悲无喜，漠然的看着眼前飞沙，她明白，小白的目标很明确。
“一定要他死吗？”
小白眼珠微转，对上慕媚璟的侧脸，她的眼睫浓密，微微卷曲。
“一切遵从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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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意思……”
重重的一声叹息，慕媚璟转身离开，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是什么，曾经不快乐，可还是有那些人在身边陪着，现在说不上不快乐，那些人却都走了好多……
银铃声在风中响起，渐渐消失。
小白望着孟诚志的队伍，最后一个黑点消失在丘陵处，缓慢的眨了眨眼。
须尽欢恢复了往日的清冷，那个小小的插曲，都没能在别人心里留下太多的波澜。
生意照常做，外面的世界，仍然精彩。
盛京帅府
傅凉宸点上香，规规整整的插在牌位前：“父亲，您的夙愿儿子已经完成，您看到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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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回答他的是袅袅的烟流，他嘴角噙着的笑若有若无，跪在蒲团上慢慢的磕了三个头。
“少帅，起来吧，属下有事情汇报！”
傅凉宸不觉得还有什么消息值得他关心，这个世上，没有太在意的事情和人了。
“秦默，死了……”
傅凉宸没有太大意外：“挺能跑的，这么多年，才被抓到！”
没有秦越的庇护，还能躲藏三年多，他觉得秦默也算是个人才了。
好像秦默在他眼里的结局只有死，或早或晚，所以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。
“少帅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属下，好像，看到了五小姐……”
（本章完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