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兰尴尬的清了清嗓子,“既然你主动要求,又和你有关,那我就实话实说了。”
傅子豪微微点头。
“是这样的,我朋友的父母不肯离开家,他们也住在百福街。”
江若兰顿了顿,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件事。
“这些都先不说,就说说小巷的建筑吧,如果修缮一下,那可就很不错了,旅游业不是更赚钱吗?我来找你,就是为了这个,没别的。”
“你就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?”傅子豪看着她。
江若兰疑惑,“不然呢?”
傅子豪撇撇嘴,“妈没给你打电话?”
“打电话?她有我的电话号码吗?”
傅子豪没有回答,只是微微挑眉,单手托着下巴,目光打量着她,“你的衣服很抢手吗?怎么每天都穿这么老气的颜色?”
江若兰疑惑的看着他,“这跟我穿的衣服有什么关系?”
她觉得深色的衣服很适合自己,而且她的衣服也不算太贵,便宜的也不少。
傅子豪问她这个问题干嘛?
难道他要让她穿得像崔留傅那样?
如果是这样,那她也要像她一样化浓妆吗?
“这个周末就是中秋节了。”
“所以?”
“那天晚上我们要去我爷爷家。”
江若兰:“……”
她一下子没精打采的,“回你爷爷家?他和你爸爸住的房子?真的吗?”
傅子豪笑了,眼神分明是在嘲笑她的愚蠢。
“我可以选择不去吗?你为什么不去——”
不等她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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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,傅子豪淡淡的说道:
“这次我们也躲不过了,毕竟你是傅家的人,老头子被我们气坏了,把自己关在傅家祠堂里几天都不出来。”
说罢,他又叹了一口气,“你害怕了吗?”
“谁,谁说我害怕了?”江若兰偷偷翻了个白眼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用眼神示意,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她可以走了。
江若兰起身朝门口走去,没走两步,就猛地转身:“百福街那边……”
“拆迁工作是暂时停止,但是居民基本不可能再继续住在这里,你赶紧让你朋友家搬走吧。”
傅子豪一手随意地接过文件,一边打开一边面不改色地说话。
虽然不知道这场强拆何时才能停止,但她对这个结局已经很满意了。
她知道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解决,所以她也没有继续催促。
突然,厚重的檀香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杜秘书将酒杯抵在鼻尖,笑眯眯的看着她,“江小姐。”
她点点头,杜秘书给她打开了门,对傅子豪说道:“傅总,秦先生来了。”
江若兰停下脚步,惊讶的看向杜秘书,“秦先生?哪个秦先生?”
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,让杜秘书一愣,他看向傅子豪,不知道该不该回答。
“除了秦庚辛还能有谁?”身后传来了傅子豪的声音。
江若兰侧身向门外望去,她甚至没问秦庚辛在哪,就看到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从电梯里朝她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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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吓坏了,赶紧退回了傅子豪的办公室,对杜秘书说道:“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!”
在杜秘书和傅子豪疑惑的目光中,江若兰快速的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,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她突然看向了傅子豪那张宽大的办公桌,什么也没说,快步走了过去,蹲在了傅子豪的办公桌底下,傅子豪则一脸茫然的看着她。
与此同时,办公室门外传来了秦庚辛的笑声,“啧,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,哪想杜秘书跑来跟你说了。”
江若兰蹲在桌下,抬起头来,却见傅子豪正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她,她赶紧将食指放在唇边,轻声道:“嘘,别告诉他我在这里。”然后她将双手合拢,朝他挥了挥,然后对他说:“求求你……”
傅子豪嘴角抽了抽,终于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,看向进来的秦庚辛,然后示意杜秘书先出去。
杜秘书走后,秦庚辛笑眯眯的走了过去,左右打量着傅子豪的办公室,“你们是H市的大投资商之一,却只有一间简陋的办公室,要是外人来了,肯定会笑话你们的,想不到人缘极好的傅总,为人却很谦虚。”
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嘲笑我吗?”
“没事,心情不太好,就是想看看你那张苦恼的脸,看到这张脸,我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转了很多。”
“啧……”傅子豪冷笑一声。
秦庚辛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,随意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翻了两页,就百无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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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地扔了回去,翘着二郎腿,扯掉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,四处张望。
“你的办公室里堆满了书。这是办公室还是图书馆?”
傅子豪故意无视腿上传来的温热,翻看着需要签字的文件,“你是来看装修的吗?那怎么样?我这办公室还不错吧?”
“你也太低调了吧,这么大的办公室,就一张办公桌,一张沙发,一张茶几,一台空调,对面墙就是一整面书柜,你在波士顿的办公室跟这里的差别太大了。”
秦庚辛突然发现身边有饮水机,他站起身走过去,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,抿了一口,“还有,你待客的方式要变一下,一点都不体贴~”
傅子豪合上手中的文件,看向他,“在这个国家,低调一点总是好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秦庚辛嘲讽一笑,喝了两口水,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不决。
傅子豪淡淡的看着他,“你这次回来,不会只是来看我的吧?
秦庚辛灿烂一笑,“你说得对!我劝你还是跟我回波士顿吧,桂英再聪明能干,终究也不是你这个样子,傅公司的股价虽然一年到头没有下跌,但也没有上涨的趋势。”
“桂英从小就学经济管理,又聪明,我们家的生意也算是吃透了,再过几年,傅氏在她手里,肯定会蒸蒸日上。”傅子豪淡淡的说道。
“那你甘愿被束缚吗?天呐!都五年了!五年了你还没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?!有必要这么自虐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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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秦庚辛放下纸杯看了他一眼,见他翻着文件,仿佛什么都没听到。
他知道傅子豪不想再提这件事了,便没再多说,走到落地窗前,望着窗外的风景,“其实我不管你想不想住在这里,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,看你现在的样子,愿意过正常人的生活,这太让我震惊了!”
“秦少你不也变了吗,开始性子急躁了,很少跟女人玩了?”傅子豪反击笑道。
“那些女人真没意思。”秦庚辛把手插在裤袋里,远远望着市中心的摩天大楼,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“玩了这么多年,我也玩腻了,我觉得是时候结婚了。”
“看来你还没有到达无法挽救的地步。”
秦庚辛没有说话,只是站在落地窗前,远远的望着H市的繁华景象,脑海里闪过当年的记忆。
十五岁那年,江若兰被他拽到篮球场,他威胁她像啦啦队队员一样喊着他的名字。
当晚下了很大的雨,但雨水并没有浇灭队员们的斗志、
不过江若兰只是像傻子一样挥舞着绒球,并不想像啦啦队里的姑娘们一样,大声喊出“秦庚辛,我爱你”。
等他冲过去才发现她身体不舒服,发烧了。
他把她抱回家,当天就把她留在卧室里。
那天晚上,他一夜未眠,因为忙着照顾她。
那时,只有老天知道他有多担心。
他这时才明白,原来自己从小就喜欢欺负她,不愿意她和其他男孩子玩,是因为他喜欢她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