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?”江若兰终于抢在江冠宇说完之前开口,鄙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江总,我觉得我们之间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七年过去了,她已经不再是站在这些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江若兰了,她亲手筑起这道屏障七年之久,她眼中的冷漠,让江冠宇和战恋都有些意外。
“你要问‘你女儿’在哪……”江若兰故意把‘你女儿’两个字咬得很重,目光里满是嘲讽,看着一脸正气的男人:“那你怕是问错人了。”
“这什么态度!”江冠宇斥责她,明显对她冷淡的语气不满,“你离家出走七年就算了,现在站在你亲生父亲面前,你还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?”
“你知道我七年前发生了什么吗?你还想说关心我?真是虚伪。”
江若兰冷笑,“算了,我们都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,也就这点儿本事,何必在人前露出真面目?”
只有傅子豪能感觉到江若兰的身体有多么的紧张,仿佛血液都在向她涌去,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冷。
与江若兰僵硬的身躯相反,傅子豪温柔的将她按在怀里,淡淡的薄唇微动,语气平静自然:“叔叔,你在批评她的时候,要想想是谁的错,导致了这一切。”
说罢,傅子豪就拉着江若兰的手,在江冠宇铁青着脸的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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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下大步走开。
江若兰回头看江冠宇,面色冷峻,眉头微蹙。
江若兰知道,傅子豪是在维护她,她看得出来,他已经到了极限,不想再面对这些人了,她看他眼神,知道,他是在怂恿她离开。
从始至终,她都是一个人面对各种困难,而现在,有了这个特别的人,在她的身边。
傅子豪的目光,无视了她早就被激起的波澜,给了她一丝勇气和肯定,眼中满是温柔,让她在江若兰黯淡的世界里,继续闪耀着信念。
傅子豪在维护江若兰的尊严,他身上那股不为人知的气质,给她带来了些许的耐心和鼓励,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对她微笑。
江若兰深吸一口气,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,让江冰清恨得咬牙切齿。
她主动和傅子豪牵起手,让他带着她走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“爸!你看江若兰,越来越变态了!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!真是活该被雷劈!”
江冰清咬牙切齿,“真是恶心的女人,装得这么清高,这么干净!”
“子豪为什么这么护着她?”展怜突然低声问身边的女儿。
江冰清不悦地哼了一声,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搞什么花招,她的底牌真是无穷无尽啊!”
“你忙完了?”江冠宇突然转过身,冷冷的看着战恋,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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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满是不满,然后看着江冰清一脸不甘的表情,说道,“七年前春节的时候,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从北京回来的时候,若兰已经奄奄一息了,就算你不喜欢她,就算我也不怎么在意她,但她都忍了这么多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,让她这么果断的逃走了!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!”
江冰清淡淡一笑,“爸,你看你这么说,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,江若兰那时候叛逆期还没过,又倔强,所以——”
“当年你对若兰做的事我可以不管,但现在事关傅家,你应该知道后果!”江冠宇皱眉喝道,“你给我说实话!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见江冠宇居然骂自家女儿,战恋忙不满的低声说道,“好了,够了,这么多人,不知道你还给自己的女儿留点面子不!”
“脸?今天我的脸都被这个臭丫头给毁了!你敢这样说我!”江冠宇气得直接转身就走。
“爸!你干嘛生我的气?都是江若兰那个小贱人……”
江冰清话还没说完,江冠宇已经顺着楼梯走了出去。
江冰清眼里满是怒意,可看到江冠宇真的生气了,她只好低声对战恋道:“爸……妈,他……”
“回家再说。”战恋显然是被侄子这么护着外人给气到了,目光转向门外,目光犀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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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若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在哪,一只温暖的手牵着她,等她回过神来,却突然停下脚步,将自己的手从那只温暖的手中抽了出来。
傅子豪转头,看到低着头站在路灯下的江若兰,叹息一声,“江若兰,想哭就哭吧,这里又没人,你不用再装坚强了。”
江若兰一动不动,望着马路对面的空地,“难道你以为我难过,就让我哭吗?哭有什么用?能解决什么问题?难道我哭了,上天就会让我重生,让我重新选择父母,让我逃避十七年来那些悲惨又可笑的生活?”
江若兰刚转过身,就感觉后脑勺被人轻轻按了一下,措手不及的被傅子豪抱住了,她吓了一跳。
江若兰连忙抬手想要推开他,可是手腕却被傅子豪一把抓住,直接按住了。
鼻尖还残留着他那一身清雅的气息,傅子豪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叹息,“疼吗?”
看来这么多年不见,江冰卿抓人的手段,也越来越厉害了,江若兰之前倒是没察觉到,可此时,她却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。
江冰卿真是够狠的。
江若兰放下袖子,遮住泛紫的皮肤,“不疼。”
抬头,就看到傅子豪那张不太开心的脸,还有微皱的眉头,她一愣。
江若兰立刻扭过头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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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傅子豪猛地搂住她的腰,不让她逃开,垂眸看着她,“你倒是要防着我,你该这样对江家,坚强是给他们看的,不是给我看的。”
傅子豪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心痛和安慰,叹息一声,在江若兰耳边低声说道,“当你累了,就放下那些坚强的壁垒,如果不想在人前哭,就在我的怀里哭吧。”
那是一个令人无法抗拒的拥抱,温暖,充满着他自己的新傅感,固执地只为她。
一个人在面对这样的伤害的时候,会倔强到不让流下一滴泪,可当有人安慰的时候,这堵墙一定会轰然倒塌,江若兰也不例外。
傅子豪的手轻轻抚过江若兰的后背,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你是否曾尝试过这样的感觉,当你习惯了独自撑起那片只属于你的天空,当没有人同情你,当没有人可怜你的时候;然后突然有一个人,以一种安静平和却又坚决的态度走进你的生活,温柔纯洁得像一股清新的泉水,静静地拥抱你,给你一个肩膀,给你一个拥抱,告诉你,如果你想哭,你可以在他的怀里哭。
你有体会过那种感觉吗?
那种温暖的感觉,是江若兰做梦都想不到的。
“傅子豪,我想我永远不会后悔嫁给你。”
这种温柔的救赎,足以让她过上温馨的生活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