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,傅子豪还没有回来,艳妹姐正在给她熬中药,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中药香味。
江若兰突然想起下午忘拿的项链,她抬头看了看天色,给傅子豪打电话,让他回家的时候顺便去取。
电话响了许久,却无人接听,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,电话终于接通了,江若兰正要说话,却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你好?不好意思,子豪现在不方便接电话,请问您是哪位?”
是周淑芬的声音。
江若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,沉默了许久。
如果接电话的女人是周淑芬的话,那她就应该知道给傅子豪打电话的人就是她,那么周淑芬问这个干什么?
“有什么事吗?我帮你转告他。”周淑芬耐心的说道。
江若兰没说话,缓缓挂断了电话,“夫人,药好了,您现在可以喝了。”艳梅姐端着一碗药材从厨房里出来,笑眯眯地捧到面前,说道,“您喝了吧,现在应该还不太烫。”
江若兰坐在沙发上,对着艳梅笑了笑,接过碗,却没有喝。
“怎么了?”艳梅姐见江若兰一直盯着碗,立刻问道,“怕苦吗?这几天你全喝光了,我想加点糖,你又说不用,要是还苦的话,我现在就去买糖。”
“不用了,艳梅姐。”江若兰抿唇,“你回去干活吧,喝了我自己洗碗。”
艳梅姐点点头,立刻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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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。江若兰把脚并拢在沙发边上,看着碗里的倒影,看见自己在笑,无奈地笑着。
江若兰和其他女人一样,工作没事的时候,就喜欢看书打发时间,也喜欢骂骂咧咧地怨恨小说里那些愚蠢懦弱的女主,而现在,到了人生的这个阶段,她突然觉得无力,觉得自己也和小说里的女主一样。
人生就像一盘棋,在旁观者眼中充满谜团。
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明白,不一定要等到失去了一切才知道,自己真的失去了,只是,她就是无法接受。
都是因为她的贪心,贪心想要进入傅子豪的温暖,江若兰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。
离开还是继续詹斗。
江若兰饿坏了,她从沙发上起身去厨房煮面,等面煮好的时候,江若兰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的电话,她为他们的婚姻拼了命,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。
她放下碗,重新拿起手机,再次给傅子豪打电话,这一次,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仍然是周淑芬打来的。“喂?”
江若兰对着电话淡淡的说道:“周小姐,三天后,上午九点五十八分,欢迎您来参加我的婚礼,婚礼在翠华酒店一楼贵宾室举行,明天我会给您发请帖。”
沉默了许久,才听得一声轻笑,“原来是你啊江若兰?”
“别忘了参加。”江若兰没有理会周淑芬的笑声,礼貌的挂了电话。
也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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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若兰真的蠢到要死守这段婚姻,也许有太多人会嘲笑现在的她,但她他妈的实在是太不甘心了,她不愿意就这样放弃!
江若兰发现自己没吃药,端起碗就喝了起来,这药她都喝了好几天了,怎么才发现这药这么苦,苦得让人想哭?
艳妹姐收拾完房间,看到江若兰喝了药之后,叮嘱她早点休息,然后准时离开了。
江若兰没有回卧室休息,而是坐在电脑前,完成报告。突然,她感觉头有些晕,江若兰立刻把电脑放到沙发上,跑进浴室,跪在马桶边上,开始呕吐。她吐不出来,但真的感觉很不舒服。
或许是坐在地上的时间太长,江若兰体内血液循环变得不稳定,站起身来,眼前一黑,头晕目眩,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。
江若兰想抓什么东西支撑自己,却抓不住,转眼间,她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暖意,傅子豪立刻过去扶她站起来。
江若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“不舒服吗?喝药了吗?”傅子豪依旧温柔,将她抱到卧室,轻轻放在床上,跪在床前,抚摸着她汗湿的额头,“别再在厕所跪太久了。”
江若兰没有说话,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依旧温柔永恒的笑容,还有眼里的关心。
傅子豪脱下外套,扔在床上,江若兰看到他的手机从外套口袋里露了出来,她有些不解,周淑芬明明接了她两个电话,傅子豪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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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如此淡定,若无其事呢?
趁着傅子豪去厨房的时候,江若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,她打的两通电话,都没有了,江若兰愣了一下,然后默默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。
傅子豪端着一盘水果回卧室,先给她切了两片,然后把盘子放到了床边的架子上,“先吃这个水果,这个水果可以缓解恶心,我看到你的笔记本电脑在沙发上,你玩了吗?”
江若兰点头,吃下他递过来的果子,“我就玩了一小会儿。”
傅子豪顿时严肃起来,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吗,虽然笔记本有防辐射滤网,但是还是不能碰啊?你孕期不稳定的情况会加重,头晕,对着笔记本久了还会吐。”
见江若兰不说话,吃着水果,傅子豪轻轻叹了口气,坐到了她的身边,轻轻搂住她的肩膀,抚摸着她的后背,“我就怕你太难受,我看你这几天吃的挺多的。”
江若兰只是默然不语,这样的对待,让她真的感觉到,傅子豪离自己很近,她只需要再靠近一些,再努力一些,就能彻底的抓住他,而不会让给别人,所以,她舍不得放手,他们的爱情故事,已经不像她和韩世刚那样完美无缺了,江若兰只希望这段有瑕疵的爱情故事,不要被毁掉,不要天长地久。
浴室里传来水声,江若兰依然坐在床上,望着窗外斑驳的夜空。
傅子豪洗完澡,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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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若兰已经蜷缩在毯子里了,他本来是想去书房看看文件的,但是看到江若兰蜷缩着的身子,他立刻就改变了主意。
傅子豪拿着文件,躺到了她的身边,将她抱在怀里,一边翻看文件,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,哄她入睡。
江若兰把头靠在他的脖子上,傅子豪转过头,对她笑了笑,轻轻地用脸蹭了蹭她的脸。
“子豪。”
“唔?”
“唱首歌给我听。”
没想到,他竟然没有拒绝,反而温和地笑着看着她,“你想听什么?”
“无所谓,反正我好像没听过你唱歌,平时出去应酬,都干什么呢?又不像我们,饭后就去K歌。”
傅子豪没有回答,只是慢慢的掀开了她身上的毯子。
“我根本就不认为你们会和我们一样,都是普通人。事实上,你们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任何浪漫的事情。”
傅子豪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,“那我们以后都做彼此的白菜吧?”
你听过白菜玫瑰的故事吗?如果你听过,那你一定听过。傅子豪和江若兰彼此都是白菜,有什么好说的呢?
江若兰听着傅子豪的声音睡着了,他唱的是许嵩的《南山忆》,这首歌不是流行,也不是古典,更不是外国曲,只是一首轻歌,嗓音清澈如泉。
第二天,詹安来到翠苑居,说虽然江若兰和傅子豪结婚半年了,但是按照风俗,婚礼前一天,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