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,面对哭的梨花带雨的沙涓涓,张小包很是后悔。
一个年轻的女孩子,不会用手机,虽然可笑,但一定和她生长的环境有关。这能怨她吗?
“好了,不要哭了,刚才是我态度不好,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?”
“我承认我笨,可这怎么能怨我呢?我刚到这里,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。呜呜。”
沙涓涓哭的更伤心了。
还是自己的家乡好,尽管没有这么多新鲜的玩意,却不受气啊。
“我保证,以后不会再凶你了,好吗?”
张小包态度诚恳的说道。
“为什么要你保证呢?都是我自己不好。好了,我进去看看顾小姐还有没有需要我做的。”
沙涓涓擦干了眼泪,站起来就要进屋。
这时候,门开了,余美丽走了进来。
“谁啊你?在我家中?”
余美丽看到沙涓涓吃了一惊,再看看张小包,皱了下眉,问:“你领来的?”
“不是我,是大爷给大小姐找的侍女。”
张小包觉得说仆人有些伤沙涓涓的自尊心。
“还侍女?我们家什么时候成富人了,今天来一保安明天再来一侍女,这是不是不过了?”
沙涓涓看着余美丽凶巴巴的样子,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。
魏展早就说过,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岳母,看来是真的了。
“阿姨,我是魏哥安排来的。”
余美丽更加不高兴了:“魏哥是谁啊?我怎么不认识?对了,你说的是不是那个魏瞎子啊,他有什么资格给我们家安排人?马上给我走人。”
余美丽今天是吃了呛药了,逮谁咬谁?
沙涓涓一听说要让她拿着行李走人,有些犯糊涂。
“走人是干什么?”
“走人就是滚蛋,你不知道?”
沙涓涓更不明白了,胀着一张脸问:“滚蛋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看看吧,这来的是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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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?在给我装是吧?今天老娘心情不好,是不是找打啊?”
余美丽说着一把扯过沙涓涓,“啪”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。
“你怎么打人你?”
沙涓涓捂着被打的脸,哭着问。
“打的就是你!什么东西,我们家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吗?”
“嗵”的一声,另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,顾大成手中拎了根棍子迎着余美丽就要砸过来。
“我叫你发疯。”
张小包一看形势危急,万一这一棍子下去,不死人也得受重伤。
他眼疾手快,一把接过顾大成砸下来的棍子,将顾大成按的坐在沙发上。
“你打啊,当着外人的面你也敢对我动手,你能耐你?”
余美丽一开始吓的脸色发白,见张小包拦住了顾大成,口气也强硬起来。
“离婚,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顾大成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“哗”的一声摔在地上,玻璃碎片蹦的四处飞溅。
“你们干什么!”
顾倩倩扶在门上,大声喝道。
“他竟然要打我,倩倩,我们走,离开这个没用的东西。”
余美丽象看到了救星一样,拉了顾倩倩的手就要往外走。
“我不走,要走你走。”
顾倩倩冷冷地说,拿开拉着自己的余美丽的手。
“倩倩……”
余美丽叫了女儿一声,象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。
顾倩倩的行为让她失望了,她原本以为她是和她站在一起的。
“走吧,去和麻将过去。”
顾大成有气无力地说。
余美丽那里受过这样的待遇,顾大成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打她,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人面前活。
“走就走,谁离了谁不行。”
余美丽说着进了卧室,不一会功夫拿了一大包自己的东西。
“太太,顾先生说的是气话。”
张小包尽管心中是讨厌余美丽的,但是他不明白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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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成到底是什么意思?
只好装模作样的拦余美丽。
“气话?我怎么没看出来,他一定是在外面有了相好,你瞧他那样子,恨不得我马上去死。”
顾大成嘴动了两下,却没有说出话来。
对这个女人,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,他已经谦让她太多了,现在不是他不想谦让她了,而是所有的人都看不下去了。
何不趁今天让她离开?
“赶紧走,我这个小庙怎么容得下你这尊大佛。这里又没有麻将桌。”
顾大成憋了半天,说道。
余美丽提着包出门的时候,回头看了一眼。
她希望顾倩倩能说句话,那料到顾倩倩一言不发。
“我去把太太追回来?”
张小包问顾大成。
“不必了,人各有命,这都是她做的。饭好了没?”
“马上,沙涓涓,来,帮忙。”
沙涓涓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跟着张小包进了厨房。
“爸,你真的要和我妈离婚?”
顾倩倩问顾大成。
“离。”
“你不怕人家笑话?”
顾大成“哼”了一声,说:“家不成家,谁不知道?只怕只有这样,才不会有人笑话我活的窝囊。女儿,对不起啊。”
“对不起我什么?我也是成家的人了,个中滋味都很清楚,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。”
“不到万不得已,谁会走这一步。作人,难啊。”
要不是老爹的要求,顾大成说什么也不会和余美丽离婚的,几十年了,就是一块石头也早捂热了,更别说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对于男人来说,事业大于天。
对于他顾大成来说,同样是事业大于天。
在这个节骨眼上,绝对不能心软。
顾倩倩怎么能明白顾大成话中的意思。父命不可违,在顾家,一直都是这样的。
对余美丽,她有怨气,却又不能说出来。
两年了,她对魏展一直象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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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一只狗一样。要不是她从中作梗,或许他们早已有了自己的孩子。
可惜,三年了,她还是个完璧之身。
近些日子,顾倩倩一直在反思自己的人生,如果车祸的时候,自己和那个司机归了西,连个女人都没做,岂不是终生的遗憾。
“爸,我知道我妈太过分了,所以,离婚这件事我不发表意见。”
“好。谢谢。我明天就去找律师。”
顾大成这里死心要离婚。
余美丽却还心存幻想,顾大成不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子,他不会不要她的。
她提着简单的行李出了小区,却不知要去哪里。
娘家虽然离的不大远,可回去怎么和他们说呢?
几个妯娌家更是不能去,他们平时就瞧不起他们,这不是给他们以口食吗?
正犹豫为难间,却看到一个男子穿着长袍手中拿了把云刷朝她走来。
余美丽脸上露出喜色,不如让他给自己算上一卦?看看自己和顾大成的婚姻是不是能长久?
想到这里,余美丽微微一笑,说:“师傅,算命吗?”
男子透过黑色的眼镜看了看她,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多钱一卦?”
“那得看是几两命了?命重的人收钱多,命轻的人收钱少。”
算命还有这么多门道。
“如何看人的命是轻是重?”
余美丽不解的问。
“报上你的生辰八字,即可以看出来。夫人,从面相上看你是个大富大贵的命,可你额头发黑,最近财运不佳,姻姻也出现了问题。”
“你还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,如何这么说?”
那男子捋了一下长长的胡须,说:“有些人光看面相就能看出来。”
还真是遇到高手了,竟然一点不差。
余美丽从钱包中掏出一百元,递给老男人,说:“那你看看我的婚姻,是不是能破镜重圆?不瞒老先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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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近的确婚姻出现了不好的现象。”
男人接过钱,说:“你生的是个女儿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结婚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男人笑道:“算不出这个我就不必吃这行饭了。太太,你女婿是不是有残疾?”
余美丽惊的差点叫了出来。
“是啦,是啦,师傅,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家,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男人摇了摇头,取下脸上的眼镜,说:“你认识我吗?我只是一普通人,靠天吃饭,怎么会认识你这位阔太呢?”
余美丽笑道:“真想不到,在申城还有你这样厉害的角色。你能算算我们家老千岁什么时候作古?”
“足有近百岁了吧?”
“是啊,是啊,他身体硬朗的很,而且现在还在家中坐阵理事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不耐烦了,盼着他驾鹤西去是吧?”
男人复又将眼镜戴上。
余美丽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,连忙说:“怎么会呢,家有一老是个宝,我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“太太,人都有会老的那一天,尊老爱幼是美德。你是不是和你公公有过节?”
“没有。我不大见他的,只是我丈夫最近突然要和我离婚,我怀疑是我们老人从中作怪,他是个很古怪的人。”
余美丽说道。
“你确定不是你的问题?”
男人直直地看着余美丽,问道。
“不是,我是一个好女人唉。我们是不是真的会离?有没有补救的方法?”
男人摇了摇头,将刚刚的一百元递给余美丽。
“太太,抱歉,我只能说这么多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他不肯收钱,什么意思?
算命不收钱不是好兆头,余美丽听说过算命不收钱意味着当事人会去世。
难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?
余美丽顿时吓的脸色苍白,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问:“先生,有没有破解之法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