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,皇后是觉得咱家中饱私囊,贪墨赃款不成?”
周公公说这话时,理直气壮,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在女帝面前痛彻心扉的样子,这要是去到水蓝星,高低也是个奥斯卡终身成就奖。
陆然没有说话,就一屁股坐了下来,静静的看着他表演。
周公公还以为陆然是怕了他,继续高唱道:“皇后您如此针对咱家,怕不是因为咱家对陛下忠心耿耿,所以想要提前除掉咱家,以后好图谋大计不成?”
听到这话,女帝眉头微皱,今儿个这周公公,怎么一直抓着这事不放?
见没人打断,周公公得意的说道:“陛下,现在外面可是人心惶惶,流言不断,现在皇后又做出如此行径,奴才很难不去相信,外面的传言啊。”
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,陆然虽然不知道外面传言具体说的啥,但盲猜都能猜到,有人在外面编排自己,想要挑拨离间。
他站起身说到道:“周公公,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你就像看什么?”
“我看你,就像看一条狗,一条喜欢吠的野狗!”
周公公愣了一下,显然是没有预料到,陆然居然敢当着女帝的面骂自己,他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,伸出那根兰花指,扭扭捏捏的指着陆然:“你、你、当真是好生无礼!”
“行了,我没空和你浪费时间了,你还是想想,等会怎么陛下交代吧。”
陆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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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公公,随后走到女帝面前:“陛下,不负所托,这厮这两个月来,贪墨了足足六百万两白银!”
“什么!”
女帝站了起来,身上杀意浓郁。
她知道周公公手脚不是很干净,可没想到,这个数字,居然夸张到了这一步!
当然,也不排除陆然是在骗自己,想要借自己的手,除掉周公公。
毕竟,陆然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。
可,以她对陆然的了解,陆然就算再想弄死一个人,也不会用这种馊主意。
周公公有些错愕,这陆然是怎么知道,自己这两个月,贪墨了六百万两白银的?
难道说,这小子真的三天时间,查阅了整整两个月的账簿?
周公公脚下一软,可一想到这事要是做实了的后果,立马梗着脖子嘴硬道:“陆然,咱家是在陛下面前嚼了你的舌根,但那也不是咱家污蔑你,确确实实是外面都在传,你用不着如此污蔑咱家吧?”
“还有,咱家可是事先和你说清楚了,你现在要是拿不出证据来,哪怕你是皇后,那也是犯了欺君之罪,是要打入冷宫的!”
接着,周公公再度对着女帝跪了下来,伸出兰花指擦拭着眼角的眼泪,哭诉道:“陛下,您可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啊,奴才这些年来,为了陛下也算是鞠躬尽瘁,殚精竭虑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啊。”
“这皇后一上来,就说咱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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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两个月时间,贪墨了六百万两的巨款,这分明就是想要咱家去死啊,您可一定要给咱家一个公道啊!”
陆然摇头笑道:“哎,我还以为你还有什么招数呢,感情搞了半天,来来去去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
“你不是要证据吗,行,我就给你证据。”
陆然拿出手里的白纸递到女帝面前:“陛下,这都是我这三天以来的劳动成果,上面都是这阴阳人这段时间以来,贪墨的具体证据。”
为了让女帝能够看清楚,陆然又将白纸铺在桌子上,随后看向地上还在哭诉的周公公。说道:“死太监,不得不说,你也是有点本事,这两个月来,足足几千本账簿,全都做的严丝合缝,乍一看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,要是一般人,估计还真被你这堆积成山的账簿唬住了,可惜了,你运气不好,碰到了小爷!”
“你就算把账单,做的再花里胡哨,再繁琐复杂也没用,小爷我就盯着最近的开支和收入即可。”
“大乾的收入主要有几项,一是盐铁专营,二是锦绣,三则是各地税收,四是边商贸易,以及这两个月独有的赌税。”
“而大乾,开支则是有以下几项,一是维持各地军队的成本以及抚恤金,二是官员和贵族的俸禄,三则是各地赈.灾款,四是皇室和宗亲的日常开支。”
“你原本聪明的地方在于,你每个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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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抽上一点,然后拆东墙补西墙,但随着亏空越来越多,于是各地也开始上演了火龙烧仓。”
“如果仅此而已,我估计陛下也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“但可惜,利令智昏,随着时间渐长,你胃口越来越大,胆子也越来越大,居然还敢染指军队里,另外我冒昧的问一下,这皇宫里,一个鸡蛋二十两,你这是什么鸡蛋啊?”
周公公顿时脸色苍白,他心虚的大吼道:“陆然,你这个土包子懂什么,咱家这都是为了更好的伺候皇上,所以全都用的特殊培育的鸡蛋,里面甚至含有魔兽血脉,二十两,那都是赚大便宜了!”
“呵呵,就当你说的是真的。”
陆然轻蔑一笑,他早就料到了对方可能得说辞,继续道:“那我想问一下,为何每年的盐铁专营的税收,越来越少,比起四年前,足足少了四分之一?”
“你可别和我说,这也是为了让整个大乾都用的起平价盐铁。”
周公公扭过头去:“这些年来,大乾可不太平,时不时就有些刁民造反,盐铁专营,收不上来,那不是很正常么?”
“呵,真以为我没料到你会找这个借口么?”
陆然拿起一旁的地图,指着上面几个地方,说道:“这几个地方,全都是产铁产盐的主要地区,但全都没有受到任何土匪影响,其他地方就算有影响,也不可能导致整个国家的盐铁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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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少了足足四分之一!”
“尤其是陛下这几年为了能填充空虚的国库,不断要求各地盐铁开采加快进度,这盐铁税收,怎么可能不升反降?”
周公公眼中闪过一抹阴霾,但随后又立马恢复正常,讥讽道:“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,可是陆皇后,这一切依旧不过是你个人的揣测罢了,你没有确切的证据,那就是在污蔑我!”
“呵,死到临头还嘴硬。”
陆然冷哼一声,走到女帝面前,摊开之前的那些自己做的表格,说道:“陛下,这周公公还是个忠厚人啊,这每年的盐铁税收大幅度下降,但每年盐铁税收的运输费用,却在年年上升。”
“还有这里,近两年除了和东魏有开战之外,各地边境整体上还算安稳,每年军队的主要活动,就是镇压各地匪徒。”
“但这上面,每年的军费都在大幅度上升,可他的账簿上,却又记载边关将士说断饷多日,申请拨款,我就想问一下,周公公,这钱,都花到了哪去了!”
陆然转过身来,怒视着眼前的死太监。
虽然,这事和自己并无太大关系,可说到底,他也还是个有着一腔热血的年轻人,最看不惯的,就是这种一无是处的蛀虫!
当然,更重要的是,这阉狗,居然敢在自己老婆大人面前,进自己的谗言。
今天敢进谗言,那明天他就敢造反,反了天了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