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在场到处都是翻腾的火焰,甚至有好几栋房子,全都被烧没了,空气里的温度也异常的高。
可在场的这些书生,此刻却一个个冷汗齐流,如坠冰窟。
而那边,黄书旺还在倾情演出,他捶胸顿足,痛哭流涕:“没有陛下,就没有我欧阳城百姓的幸福日子,更没有我黄书旺的好日子。”
“我原本想和梁少爷一起弄一下画像给陛下贺寿,可现在却被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给全部烧没了!”
黄书旺从地上爬起来,也顾不上被穿透的大腿,伸出那骷髅一般的手指,指着沈开诚等人,声嘶力竭的喊道:“你们这些混蛋,平日里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,欺行霸市,欺男霸女也就算了,现在居然狂妄到敢犯欺君之罪。”
“甚至为了把我珍藏的陛下画像给烧毁,还带着数百人纵火,甚至还动用了弩箭这种禁器。”
“我要去告你们,明天我就去京城,我要去京城击鼓鸣冤,要去告你们这些畜生!”
这一连串的帽子倒扣下来,沈开诚的浑身哆嗦个不停。
这上面随意一条罪名,那都是足够杀头的啊,可现在他居然连着好几条堆在一起了。
梁少宇啊,梁少宇,你真特么阴毒!
不过心中虽然愤恨,但眼下显然不是去骂梁少宇的时候。
沈开诚愤怒的指着那些还在燃烧的书,怒吼道:“王八蛋黄书旺,一定是你想陷害我,这里面的画册,根本就不可能是陛下的画像!”
“对,没错,短时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陛下的画像?”
舔狗王中王周文礼反应过来后,立马帮着沈开诚的说起了话。
黄书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,咬牙切齿的怒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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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我呸,你们这些个读书人,平日里天天说自己学习什么圣人学说,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,可一碰到这事,就立马血口喷人。”
“我可告诉你们,狡辩都是没用的,在场这么多人全都看着的,是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,强闯我宅子里,然后把我的书全都拿出来烧了的!”
忽然,一个小厮从房间里拿出一把画册递了过来:“老板,这是他们之没有搬出去的。”
“看到没,这就是陛下的画像,沈开诚,你死定了!”
黄书旺接过拿画像朝着众人展开,里面确实是女帝的画像。
这……
沈开诚等人顿时哑口无言。
现在铁证如山,任凭他们在怎么狡辩也没有用。
而就在这时,一道高大伟岸而又英俊潇洒的身影出现了。
正是带着小爱同学一起过来的陆然。
他学着沈开诚的模样,扇开扇子,风度翩翩的说道:“大半夜的都不睡觉,这么热闹,什么情况啊?”
黄书旺扑腾一声,直接跪在了陆然面前,抱着陆然的大腿哭诉道:“梁少爷,我按照您的吩咐,定制了一批陛下的画像,准备择日就送上京城,可没想到。”
黄书旺转骨头来,愤恨的看向沈开诚不知所措的沈开诚,恶狠狠地咒骂道:“可没想到,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沈开诚,居然把陛下的画册全都给烧掉了。”
“而且他还指挥他手下这群书生,烧毁了这周围数十间铺子,甚至,动用弩箭射穿我的大腿,梁少爷,您可要为我出头啊!”
陆然没有搭理黄书旺,而是走到了沈开诚面前,叹息道:‘哎,沈兄,你这是何苦呢,我虽然知道你妒忌我的才华,也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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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文笔别说和我比了,就连我的书童,你都比不过。”
“可即使如此,我也没有半点看不起你啊,但没想到,你居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,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实在是让我太过失望了!”
陆然一份悲天悯人的样子,沈开诚心口一紧,差点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明明都是这个混蛋陷害我,这家伙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说我嫉妒他的菜花?
“周大人啊,这强闯民宅私掠他人财务,指挥数百人纵火,造成绝大损失,又动用弩箭在城中袭击他人,加上欺君之罪,这该当何罪啊?”
陆然向一旁皱着眉头的周德东询问道。
从有人纵火之后,这位看热闹的大人,就被逼着从楼上下来,指挥救火了。
好在这火灾附近有人提前隔离带,因此这火看上去声势浩大,因此烧完这十十间房子,也就停了下来。
他原本想躲在人群中继续看热闹,没想到却被陆然给揪了出来。
周大人踱着步子走上前来,说道:“强闯民宅殴打他人,私掠他人财务,按大乾律法,当判监禁五年,同时赔偿苦主所有损失,以及白银五百两。”
“指挥数百人在城中纵火,造成巨大损失,按大乾律,主犯当斩,从犯当处三年有监禁。”
“在城中动用军中禁器神臂弩谋害他人,当视伤者具体情况判刑,起步五十大板,十年监禁,上至凌迟千刀万剐而死。”
“同时非法聚会,召集三百人以上团体,没有报告当地太守,犯扰乱视听,非法集会之罪,主犯五年监禁起步,二十年封顶,其余从犯,三年起步,五年封顶。”
随着周德东将判刑条件念完,沈开诚顿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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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眼前一黑,差点直接摔倒在地。
而他身后那些书生,也好不到哪去,一个个失魂落魄,不知所措。
按照他们这些人的罪名,那可是要打入天牢的。
传说,天牢里暗无天日,老鼠蟑螂横行,房间潮湿,空间逼蹙,甚至就连曾经征战沙场的将军,被关押进去后没多久后,浑身上下的肉都开始腐烂。
连那些身强体壮的将军都是如此,就更不要提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。
此刻这些书生,全都瑟瑟发抖,每个人都六神无主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这时,人群中,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:“各位,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,我们又不知道里面是陛下的画像,我么只需要将主犯沈开诚检举出来就行了。”
“陛下宽宏大量,一定不会和我等计较的!”
这话一出,顿时众多书生齐齐后退,唯有为首的周文礼和沈开诚两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。
周文礼啐骂一声,试图融进人群之中,却被人一脚踹了出来,对着陆然直接来了个狗啃泥。
“啧啧,站出来自首就自首,何必行这么大礼呢,还是说,你们欧阳城的人,都这么有礼貌?”
陆然戏谑的看着地上的周文礼,随后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周文礼的手上。
“啊啊啊!”
周文礼叫的如同杀猪一般,他抬起手,只见上面鲜血淋漓,手掌心居然被个什么东西穿透了。
陆然连连致歉:"哎呀呀呀,实在不好意思,这天太黑了没注意到踩到了你的手。"
周文礼从地上站起来,愤恨的伸出自己被穿孔的手,怒骂道:“你个王八蛋,你绝对是故意的!”
“哎?这话说的怎么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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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不中听呢?”
陆然摊开双手,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:“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玻璃,然后不小心踩到了你的手,然后你的手才不小心的被扎穿了,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的呢?”
陆然又回头看向一旁无语的周德东,开口道:“太守大人,请问这种过失造成对他人的伤害,要怎么判罚啊?”
周德东无语的说道:“咳咳,根据大乾律法,只需要赔偿受害人相应损失,然后赔礼道歉即可。”
“听到没,周太守都承认了,这就是过失伤害到了你。”
陆然又看向身后的小爱同学,说道:“赔他五十两银子。”
望着小爱同学宛如施舍一般丢下来的银子,周文礼顿感心中屈辱。
可此刻他又不敢多说什么,只能默默捡起那银子放在怀中。
这不过是一场小闹剧,陆然又抬头看向还站在那一脸懵逼的沈开诚,开口道:“啧啧,身为子爵之子,在城中动用军队制式武器,还纠集这么多人纵火,太守大人,我感觉这事怕是不简单啊?”
“这沈开诚不会是意图谋反吧?”
沈开诚直接喷出一口老血。
这梁少宇,当真是恶毒啊!
我不过是想要打压你的新书罢了,可你却把这谋反的大帽子扣在我头上,这是想杀我全家啊!
而一旁的周德东也懵逼了。
我曹,我只是想让你收拾一下他们沈家,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而已,你这是准备连根拔起,灭他满门啊?
周德东忽然哆嗦了一下,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瞎站队,更没有得罪眼前这位煞星。
“太守大人,这沈开诚纠集数百人,在天子脚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,这可是颠覆国本的大事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