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骷髅头,往地上一摔:“血煞变!”
那骷髅头裂开,涌出更浓郁的煞气,独眼龙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裂开,露出里面青黑色的肌肉,竟硬生生涨成了个三米高的怪物。
“小子,尝尝这个!”怪物的拳头带着破空声砸过来,地面都被震得发抖。
陆然瞳孔微缩,这煞气浓度,怕是接近炼气后期了。他不敢硬接,借着树影躲闪,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。
硬拼肯定不行,得找他的弱点。
怪物虽然力大无穷,动作却有些迟缓。陆然绕到他身后,忽然发现他后颈有块皮肤还是正常的颜色,没被煞气侵蚀。
“找到你了!”
陆然低喝一声,灵力灌注到玄铁剑上,剑刃发出嗡鸣,像条蓄势待发的龙。他借着冲势,纵身跃起,玄铁剑带着千钧之力,狠狠刺入怪物后颈的那块皮肤!
“嗷——!”惨叫声震得林子都在晃,怪物庞大的身躯晃了晃,轰然倒地,在地上抽搐了几下,渐渐缩成了独眼龙的原形,气息全无。
剩下的三个黑袍人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想跑。陆然哪会给他们机会,玄铁剑脱手而出,像道闪电,瞬间刺穿了跑在最后的那人的腿弯。
“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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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然走到他面前,踩着他的背,声音冷得像冰,“血煞门的老巢在哪?你们门主是谁?”
那黑袍人疼得龇牙咧嘴,却还嘴硬,“休想……我们门主是金丹期的大能,你杀了我们,他不会放过你的!”
陆然笑了,蹲下身,拔出他腰间的匕首,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金丹期?很厉害吗?我认识个姑娘,龙气一放,就能吓得金丹期的老怪物屁滚尿流。”
他用匕首挑了挑黑袍人的衣领,“不过……在那之前,我可以先让你尝尝碎筋断骨的滋味。”
黑袍人看着他眼里的笑意,忽然觉得比煞气还可怕,终于扛不住了,哭喊道,“我说!我说!我们老巢在黑风山深处的血煞洞!门主叫厉无咎,据说......据说他练的血煞功已经到第九重了,能化出九个煞气分身!”
陆然点点头,又问:“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?”
“是......是山下的眼线报的信,说有个穿锦衣的公子,带着灵气罗盘,肯定是肥羊......”
陆然站起身,踢了踢他的脸:“现在知道不是了?”
黑袍人吓得连连摇头。
陆然没再理他,捡起玄铁剑,往黑风山深处走去。罗盘的红雾更浓了,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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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煞洞就在前面。他摸了摸怀里的护心符,温润的触感让他安心了些。
厉无咎,金丹期,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对手。
至于那些想夺宝的人......陆然笑了笑,剑穗在风中轻摆。
他身上确实有“宝”,但不是罗盘,也不是玉佩,而是他自己这身本事,和那颗从不含糊的心。
想从他手里夺宝?得问问他的玄铁剑答应不答应。
陆然踩着那些黑袍人的尸体,往更深处走去,腐烂的叶子下面,泥土被血染成了深褐色,才上去黏糊糊的。
他故意把玄铁剑在树干上蹭了蹭,剑刃带起的火星落在枯枝上面,竟燃起了一小簇火苗。
好像在向血煞洞的人放狠话——“爷来了!”
“血煞洞......光听这名字就透着股馊味儿。”陆然嘀咕着,忽然被脚下的藤蔓绊了一趔趄。低头一看,藤蔓竟然是活物!那根上还长着倒刺。有一根正在往他靴子里面钻。
“呦,还是自动锁定的?”他挥剑斩断藤蔓,那藤蔓的断口处随即涌出褐色腥臭的血液,一些溅到草上,被站位到的草瞬间枯死。
看来离血煞洞不远了。
再往前走,树木越来越稀疏,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黑色石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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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汁液,像血。
空气中的煞气浓的化不开,吸入肺里都似乎有灼烧的痛感。
陆然摸出那块赵知云给的护心符,把那小三角形袋子贴在胸口,竟有一股清凉的气息随着经脉散开,这才稍微压下那股灼痛。
“还真是个好东西。”他掂了掂那块三角形布包。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锁链的拖拽声,还伴随着女人的抽泣声。
陆然转过一道山口,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那洞口挂着几十个骷髅头,锁链缠在洞顶的岩石上,风吹过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向鬼哭。
洞口的空地上,绑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,头发凌乱,嘴角还躺着血,正是昨天在清洲城见过的,是给瞎眼婆婆送菜的那个姑娘。
“是你?”陆然皱了皱眉。
姑娘看见他,眼睛突然一下子就红了,哽咽道:“公子......快跑!他们是故意找我来引你上钩的!”
话音刚落,洞口处就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,穿的是一件洗的发白的道袍,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。
看着倒像是个读书人,可眼角的红纹却透着一股子邪气。
“陆公子倒是怜香惜玉。”瘦高个笑了,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。“在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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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无咎,是血煞门的门主。”
陆然没有理他,反而走向那位姑娘,故作惊讶的说:“姑娘,你昨天不是说要给婆婆送新晒的笋干吗?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?”
姑娘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配合着哭腔:“我......我是被他们抓来的,他们说把你引过来之后就要挖我的心......”
历无咎的脸黑了黑,“好了,别演了!陆公子,明人不说暗话,把你身上的灵气罗盘和龙纹玉佩叫出来,我就放了你。”
“凭什么?我问你你凭什么?”陆然真是有点气不打一处,自己好歹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,还是一名中上境界的武夫。
“但是你想要,也得看我这个宝贝答不答应。”陆然把那个散发着浓郁灵气的三角布包在胸前晃了晃。
历无咎的目光落在了那布包上,瞳孔骤缩,“玄霜殿的清心玉符!你和玄霜殿有什么关系?”
这瘦高个腹诽,不会是玄霜殿弟子下山游历吧?或是哪个修仙大家的嫡系子弟?
“何止有关系。”陆然吹了声口哨,心想自己也不知道那玄霜殿啊,只是在京城有所耳闻,他瞎编话脸不红心不跳,“玄霜殿的丹长老认我当干儿子,你说关系铁不铁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