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玄霜殿的弟子,竟然还是什么丹长老的干儿子?虽然自己并不熟知那玄霜殿是否真的有丹长老,但看这年轻人一身锦衣,有又信物应该是的了。
那人心中暗自后悔,这要是惹上了玄霜殿,我的百年基业说不得就要被一下子抹杀干净。
历无咎的脸色变了又变。玄霜殿以炼丹闻名,门中高手如云,他一个血煞门确实惹不起。但眼看就要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,还是有些不甘心。
他折扇在手心一敲,“哼,就算你有玄霜殿撑腰,这黑风山也是我的地盘!”
“你的地盘?”
陆然突然笑了,猛的冲向洞口,玄铁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劈向洞顶的锁链。咔嚓一声,锁链断裂开来,十几个骷髅头直接砸了下来,正好砸在了历无咎的脚边。
“你找死!”
历无咎怒吼,同时身边的煞气暴涨,竟真的如那小卡拉米所说,化出了九个黑影,个个手持弯刀,围向陆然。
这正是血煞功第九重的九煞分身,杀气凝聚,刀刀致命。
陆然早有准备,脚尖点地飞快跃上一块巨大的石头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火折子,往地上一扔。昨天从那些黑袍人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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搜来的硫磺粉撒了一地,遇见瞬间燃起的熊熊烈火,硫磺的烟气混着煞气,发出刺鼻的味道。
陆然也是偶然在古籍中看到,修炼煞气的邪修会怕硫黄,他也在昨天的黑袍人中问出了此事。
“哎呦,忘了告诉你,我还会点小魔术。”陆然在火圈外跳来跳去,专门针对那些煞气分身的弱点砍。那煞气分身遇火就散,很快九个分身就只剩下三个了,历无咎本人也被硫磺烟气呛得直咳嗽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历无咎喘着粗气,他没想到这吊儿郎当的小子,手段既然有那么多。
“不想干什么。”
陆然一剑劈散最后一个分身,剑尖直指历无咎的咽喉,“就想问问你,玄真观在哪?”
历无咎一楞,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,“玄真观?你找那破观干嘛?”他忽然又笑了,虽说笑的比哭的还难看。“那地方早就成了禁地,三十年前,我师父就曾去寻玄真观,结果到现在都了无音讯。根据一同前去的同门是兄弟说,师父被一道白光劈中,劈成了灰......唯独他们没有被攻击,这才把消息带了回来。”
陆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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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头一震:“白光?”
“没错!”历无咎盯着他,眼神复杂,“据说玄真观的山门有护山大阵,非有缘人不得入内。而且......”他顿了顿,声音也压的极低,“我师父之所以要去寻玄真观,是因为他说那里藏着解煞的法子,能让我们血煞门摆摊煞气反噬。但是现在谁也不敢去试,那护山大阵太邪门了。”
陆然握着剑的手紧了紧。解煞的法子?难道是和解契丹有关?
“在哪?”陆然追问,剑尖又往前送了送。
历无咎咬了咬牙,往西北方向指了指,“翻过这座黑风山,再走三千里,到昆仑虚的断云崖,据说在那里就能见到玄真观的影子,不过能不能进去,那就要看你的命了。”
陆然盯着他的眼睛,确定他没有说谎,这才收回剑。
“今天算你运气好,不过再让我发现你对普通百姓下手,我就来铲平你这黑风山。”他转身蹲下解开那蓝布衫姑娘的绳子。
历无咎无奈道:“陆公子不杀之恩,历某铭记于心。只是我们邪修也不会随意袭扰普通百姓,只是有不知死活的村民硬要往山上跑,这才不得已用些障眼法将他们吓跑,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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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二去,搞得我们邪修吃人不吐骨头似的。”
陆然没有理他,他自然也看得出这黑风山的深浅,只不过想要在他陆然这里杀人夺宝那是不可能的。“能走吗?我送你下山。”他对那姑娘说到。
姑娘点点头,看着地上的硫磺火,又看了看陆然,忽然问到:“公子,你是神仙吗?”
陆然笑了,拍了拍她的头,“不是神仙,就是个爱管闲事的。”他回头瞥了眼血煞洞,历无咎已经缩了回去,洞口重新被煞气笼罩。
往山下走时,夕阳正染红黑风山的山脊。姑娘说她叫阿秀,是清洲城外的农户,昨天进山挖药被抓。“公子,你真要去昆仑墟?”阿秀怯生生地问,“听说那地方连鸟儿都飞不过。”
“飞不过就爬过去。”陆然踢了块石头,石头滚下山崖,发出悠长的回响,“总得去看看,不然怎么知道行不行。”
下山的路比上山陡,阿秀走得踉跄,陆然索性把她护在身侧,用剑劈开挡路的荆棘。“怕吗?”他忽然问。阿秀摇摇头,攥紧他给的芝麻糕:“跟着公子,不怕。”
陆然笑了,望向昆仑墟的方向,暮色里的山影像卧着的龙。“那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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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,管它断云崖还是护山大阵,总有路能通。”
他摸出罗盘,指针已经转向西北,红雾渐渐散去,透出淡淡的白光——看来离玄真观又近了一步。至于厉无咎说的护山大阵,陆然笑了笑,玄铁剑在夕阳下泛着光。
管它什么大阵小阵,他陆然这辈子,最擅长的就是破别人破不了的局。
山风掠过树梢,带着昆仑墟的方向。陆然牵着阿秀的手,一步步往山下走,身后的血煞洞渐渐被暮色吞没,而前方的路,正铺向更远的天地。
离开黑风山三日,陆然在一个叫落霞镇的地方歇了脚。
这落霞镇夹在两座山之间,一条青石板路从镇里穿过。镇上的茶馆酒肆被人集的满满当当,南来北往的客商操着各色口音,倒是比青州城热闹几分。
陆然找了家临窗的茶馆,跟小二要了壶茶和一叠茴香豆,刚坐下就听见邻桌的镖师在吹牛。
“......想当年老子在黑风山,一拳一个黑煞门小楼咯!那煞气啊,喷的跟墨汁似的......”
陆然喝着茶差点笑出声来,那镖师腰间的佩刀倒是锃亮,可手腕却细的像麻杆,一看就是没连过几天的花架子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