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毫不畏惧地站直,开始条条陈述:“谢宸澜未婚生子、逼妻为妾,我当时不得已只能嫁给大将军,此其一也。”
谢宸澜频频地望向圣上的方向:“此人完全在胡说八道,不能让她在这有辱圣听啊!”
这回不需要圣上开口,总管公公便出面呵斥了他。
我扫了他一眼,从容地继续:“而后他教唆亲子,意图谋害我腹中孩子。此其二也。”
“住嘴!呜!”谢宸澜急得冒汗,不管不顾要阻止我陈言,却被总管公公用绢帕堵住了嘴。
“其后他又企图谋害兄长后夺取家产、霸占嫂嫂,此其三也。”说完三条,一道熟悉声音匆匆赶来。
谢晴玉看见我没事,蓦然沉静下来,行了礼后站到我身边,与我并肩而立。
有他在我身边,我顿时踏实了不少,背挺得更直了,掷地有声:“谢宸澜对兄长不悌、对嫂嫂不敬,违抗圣旨在前,蒙蔽圣听在后,罪行累累,劣迹斑斑,请圣上明鉴!”
声音不大,却铿锵有力,如同惊雷炸开,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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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着谢宸澜惨白的脸,这下甚至不需要查证,一眼就能看出谁在说谎。
谢晴玉在一旁攥着我的手,体温一路顺着手心一路传到心里,我们在沉默里等着最后的判决。
“谢将军,你怎么看?”圣上开口,却问向谢晴玉。
谢宸澜嘴里的绢帕已经被拿开,他抖得像筛糠一般站也站不直,扒拉着谢晴玉的衣角求他:“哥,我是你亲弟弟啊。”
谢晴玉面上并无半点动容:“圣上面前,臣不敢徇私。”
他用力握紧我的手,我也同样将他握紧:“清箬所言句句属实,一切听凭圣上处置。”
看似没有偏私,实际上却在替我作证,我心中一暖,连这肃穆森严的大殿也不那么吓人了。
“很好。”圣上看了眼我们连在一起的手:“谢宸澜私德有亏,念在你是功勋之后,便罚夺职回家,永不录用。”
真是报应不爽,谢宸澜满身是汗地瘫倒在地,他以为能骗过圣上,借此来报复我,却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。
这下好了,他辛苦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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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来的功名全没了,而外面的追债人还虎视眈眈。
我愉快地看着他绝望的表情,不知道他最终的结局会怎样呢?
圣上开口,事情已成定局,我和夫君谢过圣上便回了府,趁这机会利落地分了家,以后谢宸澜和贺莺莺就不能在我面前恶心我了。
分家后我开始了除了看账本、开商铺,就是窝在家里吃吃糕点、摆弄花草的悠闲生活。
“夫人快别吃了,您的肚子最近都胖了一圈呢。”小丫鬟在一旁担忧地劝我。
虽然是为我着想,但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呢?我不满地想,一边不自觉捏了捏肚子,好像是大了不少?
我恍恍惚惚地节食了半天,直到每周来看诊为我调理身体的大夫把完脉,摸着胡须笑了:“恭喜夫人!”
什么?我心里顿时波澜起伏,母亲送我出嫁仿佛还在昨天,转眼我都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吗?
我眼前下意识浮现出谢晴玉的脸,若孩子生下来,他一定会是一位好父亲。
上次被谢宸澜闹了一通,结果却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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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孩子,如今终于有了,我想亲自告诉他。
小丫鬟兴奋地去安排马车,要送我去谢晴玉当值的军营。
还没出门,却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。
许久不见的贺莺莺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包袱,发丝散乱也无心收拾。
“顾夫人,我和谢宸澜合离了。”她一见我便开口。
我吃了一惊,觉得有些奇怪,没得到好处的情况下和贺莺莺合离不像他的作风。
“他竟然同意了吗?”听到我的问话,贺莺莺撩起一绺头发,下面裸露着的皮肤青紫交加,几处破皮的地方还掺着血丝,看着十分瘆人。
她放下头发,凄楚地一笑:“我把泓儿留给他了,只求能离开他,再不走我怕我会死在他手里。”
联想到之前见过谢宸澜想动手打我的那一幕,我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同情,同时也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嫁给谢宸澜。
贺莺莺更近一步,死死拉住我的衣袖,白着脸求我:“夫人,您能送我离开京城吗?”
我不悦地抽回袖子,丫鬟已经备好马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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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我了:“你为何非要我送?我还没忘记你们伤害我的事呢。”
“夫人!”贺莺莺居然跪下了,她匍匐在地,衣裳沾满灰尘也不顾:“谢宸澜虽然一时松口放过我,可他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后悔!我若是被他抓回去,一定会死得很惨的!”
她见我犹豫,立刻朝着我磕头:“夫人大慈大悲,只要顺路将我带出城就好,若我能活着离开,今后一定日日为夫人祈福!”
贺莺莺磕得很用力,几下就头破血流,我也不禁动容。不过是去找谢晴玉的路上顺手捎她一程,就当是为我没出世的孩子积福了吧。
这么想着,我让她上了车,贺莺莺千恩万谢地进去后,便规规矩矩地缩在马车一角。
而我一路上扶着肚子,想着告诉谢晴玉后他会是什么表情。
突然,马车猛地向前倾倒!
慌乱中我护着肚子滚出车厢,还没反应过来时,耳后阴风袭来,一根木棍敲在我后脑勺上!
昏过去之前我听见贺莺莺低声和谁在说:“没打死吧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