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Cao!”苏艳阳被吓得瞬间蹦了起来,脸色煞白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鬼东西,它的眼睛居然在动!”
苏艳阳嘴唇发干,声音里满是惊骇。
我也是满脸骇然,同时又感到几分无语,还有着几分隐隐的愤怒。
我刚刚才说完这家伙是“死”的,这东西就想“活”过来,这岂不是存心跟我作对啊!
此时,只见那脑袋上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,就像是两颗恶毒的眼珠在全方位地扫视着苏艳阳,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。
看得苏艳阳头皮一阵发麻,连动都不敢动了。
而且,这颗脑袋所连接脖子上的血管一抽一抽的,时不时就有几点鲜血渗出,缓缓地流淌下来,在它惨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。
更加让人惊骇不已。
黎姐那边将一只只枯尸纷纷砍碎,体力已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减弱。
“小谦,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?”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,艰难地说道,“赶紧找出枯尸的本体,然后把它焚毁,我这边都快要撑不住了!”
闻言,我咬了咬牙,眼中寒芒乍现。
说实话,虽然,我并不能确定这陶罐以及这诡异的脑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但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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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确定的是——这绝对不是什么友善的主。
而且,像这样的陶罐应该还不止一个!
看起来都如此邪恶的东西,我还和它废什么话呢?
我当即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,准备一把火将其彻底焚烧了。
于是,我迅速从腰间取出一张火符来。
心念一动,刹那间,我的指尖灵气涌动。
手指一搓,灵气如同一道道灵动的蛇一般迅速缠绕上符纸,符纸顿时“呲”的一声燃烧起来。
橙红色的火焰猛地蹿起。
在火光的映照下,那颗头颅的嘴角似乎都微微咧开,显得越发的诡异。
我屈指一弹,就欲将那颗诡异的头颅付之一炬。
然而,让我没想到的是,那头颅突然像是活了过来,竟然在地面上滚动了一圈,将我的攻击给躲了过去!
紧接着,那颗脑袋仿若突然开了灵智,竟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兽般,拼了命地朝着丛林深处滚去。
它在崎岖的地面、盘根错节的树根间横冲直撞。
所经之处,带起一片簌簌作响的落叶,一时间林中氛围愈发阴森可怖。
我顿时惊骇莫名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。
心想,要是让这颗诡异的脑袋趁机逃脱,那我们今日想要寻出能够无限复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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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“枯尸”本体,无疑是水中捞月,根本不可能实现。
而且就算侥幸找到了,失去了这颗脑袋的重要“线索”,恐怕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也是毫无作用。
想到这儿,我哪还敢有半分迟疑。
于是,我不再有丝毫的留手,当即全力追击,说什么也不能让这颗诡异的脑袋逃出生天。
好在,这颗脑袋虽然诡谲万分,但滚动速度倒也算不上极快。
我卯足了劲,几个箭步便追赶了上去。
苏艳阳虽然就跟在脑袋的后面,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那要是一颗彻底腐烂的头颅,或者腐烂不全的脑袋,以苏艳阳多年与邪祟打交道的经历,相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抓住。
可那偏偏眼前这颗脑袋,是一颗血淋淋的真实的脑袋,仿佛刚刚从死者的身上摘下来的一般,甚至那双眼珠子还在不停的滚动着。
其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,这让苏艳阳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我就不一样了,我和黎姐最擅长的就是“远程攻击”,就算这脑袋再过的诡异,我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。
我冷哼一声,屈指一弹,顿时,八张符箓便凌空飞了出去。
细细看去,那八张符箓之上,全部都是空白的,还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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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咒文绘制上去。
不过,八张符箓已经环绕在了那颗脑袋的四周,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,瞬间将诡异头颅的行动轨迹牢牢锁住。
那脑袋也“识趣”的停止了滚动——似乎是被我的操作吓到了。
仿佛只要它还敢动,“天火”便会从天而降,将其彻底化为灰烬。
见这“脑袋”似乎有点眼色,我便放弃了将之直接焚毁的打算。
灵气汇聚于指尖,我隔空划下一道道咒文,用桃木剑轻轻一点,顿时一道道咒文激射向八张符箓。
顿时,八张符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绽放出一道道灵光。
我的口中念念有词,“乾坤借法,八门金锁,急急如律令,敕!”
随着我一声令下,八道符箓的光芒瞬间彼此相连,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光罩,将那颗头颅罩在其中。
做完这些,我才松了一口气。
这道阵法名为“八门金锁”,纵是一头s级的邪祟被困在其中,想要出来也得费点手段。
亮它只有一颗脑袋,也逃不出我的八门金锁。
于是,我拉着苏艳阳,两人迅速折返到槐树下,又一次投入到疯狂的挖掘之中。
随着铁锹一次次深挖,泥土翻涌间,又是两个神秘的陶罐出现在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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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。
仔细观察,这挖出来的三个陶罐所处方位隐约排布成一个诡异的阵法。
在不经意间,我留意到陶罐间隔之处,似有一缕若有若无的丝线。
这丝线细弱得如同蛛丝,在先前苏艳阳挖掘时,就已被弄断了好些,只是当时我们并未在意。
如今随着三个陶罐都被挖掘出来,与之相连的丝线也被我发现。
我愈发觉得这丝线不同寻常,恐怕暗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玄机。
我伸手将丝线拿起,放在眼前细细端详。
这一看,一股寒意陡然从心底窜起。
这哪是什么丝线,分明是人的头发!
而且,细看之下,这头发色泽灰暗,散发着一股腐臭气息,仿佛是从九幽地狱爬出的一般。
我戴着的手套上面,也出现了丝丝血迹。
我猛然惊觉——那头发,好像也是活着的一般!
这下我完全可以确定了,这一定是某种邪恶的阵法。只不过这世界上的邪术何其之多,我显然也不可能什么都认识。
不过万变不离其宗,眼前的种种现象都可以让我确定,这就是一种邪术!
而其目的,恐怕就是让埋葬在槐树之下的枯尸本体永远不死,或者是让陶罐里的“头颅”时刻保持所谓的“鲜活”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