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像前面,领导显然没有听,只是出神的望着门外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徐厂长也越来越胆战心惊。
临走,徐厂长将两张机票交给司机小陈。
“飞机是明天下午四点二十的,我去酒店接您。”
看着宾利驶出长街,徐厂长才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这位领导来视察让他压力过大,一周内瘦了足足三斤,今晚回去要干三大碗饭。
纪南风和小陈回到酒店后,小陈将打包的米粉一盒盒打开放在茶几上。
“代表,吃点东西吧,您忙了一天了。”
纪南风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,修长的双腿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投出长长的阴影。
骨节发白的手指间夹着香烟,烟雾缭绕在他冷峻的面庞四周,冷冽如寒潭一般的眼神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。
小陈在说什么,他似乎没有听见。
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,小陈惊叫起来,夺过燃的只剩半截烟蒂的香烟,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。
起身往门外走,小陈连忙抄起衣服追上去,一边往他肩头披大衣,一边,“总......代表,我们去哪里?”
修长的指尖握住门把手,轻轻一转,门无声打开。
“去那家米粉店。”
他简短的说了这句话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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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大步往电梯方向走去。
小陈一边关门一边穿衣服,随后跑步跟上。
车子再一次停在米粉店门口,昏暗的路灯下,长街很安静,紧闭的店门宣告着喧嚣的一天的结束。
纪南风下车,小陈赶紧跟着下去,在他身后撑开大伞。
凌冽的寒风刀子一般刮的小陈脸皮疼,他忍不住将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。
“代表,去车里等吧,外头冷。”
在纪南风身边这么多年,他对纪南风的感情早已超脱了普通的司机,夹杂了一丝亲情。
纪南风转身钻进车里,身体后仰,闭上眼睛,表面看起来平静,但痛苦如寒霜一般笼罩在他周身。
小陈关上车门,“代表,会不会是......您看错了?”
他小心翼翼的试探,但又不得不提醒纪太太已经死去的事实。
纪南风握了握拳头,他也怀疑自己看错了,毕竟这一年来他已经眼花了不知道多少次。
明知她已经不在了,连尸首都已成了白骨,可他却执拗的每天都要跟自己说,她还活着,她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他去接她。
虽然怀疑自己看错,但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她的机会。
他要等!要等她出现。
小陈也愁啊!
这已经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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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是多少次自己领导看花了眼,然后执意要等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。
记得有一次在泰国,他坐在车里,不吃不喝等了整整三日三夜。
这样下去,就算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!
这还不算,尤其纪太太刚走的那一年,那才叫可怕。
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不喝不说话,也不见任何人,只是不停的抽烟、喝酒。
要不是出了那件事,他甚至怀疑总裁是要跟着太太去的。
顾教授扶着他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没有了个人样。
瘦骨嶙峋、眼如死灰。
那时候他想,死人也不过如此!
顾教授是怎么形容那一年的,他说:三百六十天,天天如刀割!
想到这里,小陈的眼睛又湿润了。
他是多么多么想他家太太能活着啊,可是......
他自嘲的摇摇头,连他也疯了吗?
晚上,阿柔和冯国邦回到家,冯玉锦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菜,说是今日下雪天冷,给阿柔补身体的。
阿柔感动之余,又多了几分内疚。
冯家的人越是对她好,她就越觉得亏欠他们。
尤其今晚,不知道为什么,她失落、惆怅的厉害。
这种感觉,只有在梦里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时,她才有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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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段时间,她一度以为自己疯了,爱上了一个连脸都看不清的梦里的影子。
派出所打电话来说有紧急任务,国邦丢下筷子和饭碗往出去跑,阿柔才从怔楞中回过神来,想将围巾给国邦,但他已经走远了。
直到凌晨四点多,国邦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。
听到开门声,原本就没怎么睡踏实的阿柔起身开灯,就看到国邦向他走来。
脸上有一抹.....红色的东西。
那是.....血吗?
阿柔吓了一大跳,爬起来就要问是不是受伤了,国邦却将她一把抱住。
阿柔觉得有些窒息,身体开始抗拒国邦。
她控制不住去推国邦,但没推动。
她有些急了,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受伤了?伤哪了?让我看看。”声音都在发抖。
国邦知道她在抗拒他,刚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他被这种一直没有消失的抗拒激的有些愤怒,不但没有松手,反倒将她柔弱的身子紧紧箍了起来。
阿柔被他钢筋一般的手臂勒的连连咳嗽。
“国邦,咳咳......你弄疼我了......咳咳......”
“你为什么总是抗拒我?”国邦气恼的问道。
阿柔脸色蓦地里白了下去。
“我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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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我.......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,她好怕激怒国邦。
国邦阴沉沉的笑起来。
“我和匪徒搏斗,刀光血影中,我一心想的就是活着回来见你,但你呢?你却连让我抱碰一下都不愿意......”
阿柔的心一颤,“你......你是不是受伤了?”
虽然身体在抗拒,但她还是很关心国邦的安慰。
国邦突然发疯似的将她推倒。
他是被这个女人多次的抗拒逼到发疯的。
阿柔摔倒在床上,还没回过神,国邦就扑了过去,将她压在身下,随后不顾她的挣扎就要去吻她。
阿柔极力克制身体的抗拒,告诉自己,他是她的未婚夫,他们已经订婚,很快就要结婚,发生这种亲密的关系是正常的,理所应当的。
但是......身体里生出的巨大力量逼的她也发疯。
终于,大脑还是没能战胜身体,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边踢边打从国邦身下逃离。
跌到地上的她一头长发凌乱的披在身上和脸上,小脸惨白的吓人,浑身颤抖如筛糠,指着国邦。
“你......你动我一下,我.....我就去死......”
说完这句话,爬起来蹒跚的往门外走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