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小姐,你先坐会儿,我扶代表洗把脸。”
小陈一边嘱咐阿柔,一边扶着纪南风往浴室走。
阿柔连忙松手,对着两人的背影点头,愣怔半晌,才退到客厅。
举目四望,觉得很吃惊。
这地方,也忒豪华了吧?
她怎么想到,第一次来酒店,进来的就是这么上档次的房间!
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,上面还沾着些泥巴,和擦的闪闪发亮的地板形成鲜明对比,让她一时自卑的不知道把脚放在哪里才好。
想了想,脱掉鞋子放到门口,这才觉得舒服了些,但仍不敢乱走,端端正正坐到沙发上,等着小陈出来送她回家。
虽然破旧,但还是自己的家舒服!
她这样的人,怎么配的待在这么豪华的地方呢!
小陈扶着纪南风出来时,纪南风胸前的衣服被水打湿了一大片,紧紧贴在身上,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。
小陈将他放到床上,随后从柜子里取了睡袍打算给他换,恰好这时电话响了。
他放下睡袍出去接电话,进来时,满脸歉意。
“冯小姐,实在不好意思,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,不知道能否请你帮忙照顾一下代表?”
他家总裁喝成这样,再加上身上有伤,把他一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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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酒店,他实在不放心。
阿柔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,已经八点多了,等她回去差不多十点。
这么迟,冯国邦一定会起疑心的,说不定他已经起了,因为他没回她信息。
她一脸为难,去看小陈,而小陈同样一脸为难的看着她。
纪南风的咳嗽声传来,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,小陈搓着手,“要不你看这样吧,我给你把工钱算上,两千块成不?你要是嫌少......”
阿柔连忙打断他,“陈助理,我......我不是这意思,我......我是怕回去晚了我家里人担心。”
小陈不解,都成年人了,晚回去一会儿有什么可担心的,但看她确实很着急的样子,想必她说的是真的。
“那这样吧,我打电话找个护工,然后我再给你找个车,你等护工来了后,就坐车回去。”
他也不想为难她,看她那样子挺可怜的。
“嗯,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吧。”
阿柔连忙站起身,满是歉意,“谢谢你啊陈助理,还有,实在不好意思......”
小陈笑道:“该抱歉的人是我!那就麻烦你先照顾代表,我先走一步,护工和车我打完电话他们很快会到。”
说着已经到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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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阿柔想去送他,但床上传来纪南风的呻吟声,止住了她的脚步。
她迟疑该往门口走还是往床边走。
对纪南风,她总是有些怕!
“沈知意,我胃疼!”
床上传来纪南风暗哑的声音,阿柔低头看了看自己,有些放心了,举步往门口走。
他叫的人是沈知意,不是冯柔!
“沈知意,我要喝水。”
阿柔将将抬起的脚步又顿住,无奈的朝床上看了一眼,就见纪南风蜷缩着身体,眉头紧蹙,脸色很不好。
她看不惯别人受苦受难,心软了,回身张望,找到水壶和水杯,随后倒了半杯热水端给纪南风。
“那个......代表,你要的水。”
她不敢靠太近,手臂伸长的老长,等着纪南风起来喝水。
男人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,动了动凉薄的唇,随后睁开双眼,看着她。
因为酒意,视线没有平日那么锐利,带着一抹迷离。
“扶我起来!”低沉的嗓音还是那般冷冽。
阿柔蓦地想起车里的一幕,呼吸一滞,连端着水的手都僵了。
低声问他:“你......你能不能自己起来?”
纪南风水蓝色衬衣的袖子挽起,露出半截修长精瘦的小臂。
他一只手捂着胃,一只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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搭在床边,突然脸上的痛苦的神色更甚,同时闷哼一声,修长的指尖紧紧抓住床单。
阿柔泄气一般耷拉下脑袋,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。
看这个样子,他很难自己爬起来了。
她跪到床上,费了很大劲才将纪南风扶起,随后坐下来,让他靠在她肩头,端来水杯递到他嘴边。
但纪南风薄唇紧抿,她只能小声道:“代表,喝水。”
怀里的人却摇了摇头,头一滑,脸贴到了她胸口。
阿柔登时羞的面红耳赤,手一松,水杯掉到地上,水泼了一地。
一双手无措的悬在半空中,想去推怀里的男人,又不敢,不去推吧,他的脸贴的地方实在是太尴尬。
而且男人灼热沉重的呼吸喷在胸口,让她更加心慌。
啊啊啊啊啊!
要疯了!
护工怎么还不来啊?
男人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将她从慌乱中带回来,低头,看到男人双眼紧闭,嘴唇微微泛出青色,想必难受的不行了。
她觉得自己真是圣母心泛滥!
但又实在不忍心不管他,只能鼓足勇气问他,“要不要送你去医院?”
男人摇了摇头,将脸埋的更深了,阿柔全身僵住,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沈知意,我胃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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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纪南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,随后低低咳嗽了两声。
阿柔只能安慰自己,他是个病人,她要多担待着些。
况且他只是酒醉后将她当成了他心爱的女人,要心爱的人照顾自己,本就是件无可厚非的事。
这样一想,她便硬着头皮问他,“我该怎么做?”
纪南风放下捂住胃的手,“衬衣湿了,难受,给我换件干燥的衣服。”
这句话,似是在央求,全然没了平日的霸道、冷冽。
阿柔心头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,一颗心登时软下来,脱口就回他:“好,我给你换。”
但话出口,才察觉不对劲,看了一眼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,羞的脖子都烫起来。
“那个.......你能不能自己换?我.....我不方便.......”
怀里的男人听罢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,阿柔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一僵。
就听他耍赖一般嘟哝道:“我不,我就要你给我换。”
说完又满腹委屈的补充一句:“沈知意,你是不是嫌弃我?”
阿柔连忙摇手,“没有,没有,她怎么会嫌弃你呢。”
醉酒中的男人是受不得刺激的,她怕他乱来。
“难受,快帮我换掉。”
他又央求道。
(本章完)